那、那他獨一無二的地方,難道真的隻有臉?
迪克正在懷疑人生,傑森虛著眼睛瞅他,瞅著瞅著,忍不住雀躍起來,就蹭過去摟住大藍鳥的脖子,很粗暴地親了上去。
迪克沒反應過來,木楞楞地讓傑森親。
他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傑森表現得很被動,他自覺受到了嘲笑,之後就喜歡拉著迪克練習。
綠眼睛的青年親人方式很獨特,總是先慢條斯理地用舌尖碰一碰,像是在品嘗什麼,再一點一點地磕進去,整個過程緩慢而又磨人,迪克每次被他親到一半,就會忍不住反客為主。
這一次也不例外。
他將手指嵌入傑森的指隙,另一隻手扣在他的後頸,一點都沒克製,馥鬱的酒氣在他們之間交換,一吻結束,迪克的藍眼睛也染上了些微醺。
“我愛你。”
傑森輕飄飄地,聲音中透露出強烈的不真實,他用一種著迷的口吻:“我真的把黃金男孩搞到手了。”
迪克:“……”
黑發青年情緒亢奮起來,他高高興興地比劃著手勢:“我覺得我喜歡你很久了——很久很久,雖然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迪克:“……?”
“你真是太棒了!”他讚歎著,語無倫次地叨叨:“我小時候在街頭看見過你的影子,你一直是我最崇拜的羅賓——但不妨礙你是個混蛋。”
迪克睜大眼睛,喃喃道:“混蛋?”
“因為你一直不喜歡我。”傑森抽了抽鼻子,側過臉,從下往上看他:“就像我對小紅一樣,你也覺得我是個令人厭煩的替代品。”
大藍鳥怔怔地:“天啊,小傑鳥,告訴我……這是你什麼時候的想法?”
“現在。”
有些東西在傑森心底壓了很久,他一直以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但一旦有人給他一個機會,將他放在最柔軟的地方,好好和他說話的時候……那些東西就會一股腦地爆發出來。
“我和你們都不一樣。”他說:“布魯斯願意把我撿回去是因為覺得我會成為一個罪犯,羅賓的訓練更像是一道枷鎖,你願意教我是因為我接任了你的身份,而不是因為我……你們總是有其他目的。”
“——我失去羅賓的身份是因為我活該,但我已經儘力了。”
他重複了一遍,呢喃著:“我儘力了。”
“我已經很努力地想得到你們的認可,但最後還是讓你們失望了。”
他對著迪克道歉:“對不起。”
迪克停頓了一下,伸出胳膊,緊緊地把黑發青年扣在懷裡:“我才是應該說抱歉的那個,小翅膀,你不需要得到我們的認可,你已經是最好的了。”
“你變得比所有人期待的都好。”
傑森眨了眨眼睛,撐著醉意,想試圖分辨出這句話的真實性。
他遲緩地問:“如果有一天我又錯了,你會離開我嗎?”
“不。”迪克繃緊下巴,啞著嗓子回答:“如果你錯了,我會儘我所能地把你拉回來。”
他半蹲下來,將傑森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我發誓。”
傑森彎了彎眼睛,臉上露出了一個漂亮至極的笑容。
這真的是很棒的一天,他想。
迪克站起來,扭過頭朝窗外看了看,拉斯維加斯是一座奇特的城市,賭場挨著教堂,兩個毫不沾邊的東西卻在這裡配套起來。
從他的視角,正好能看到一棟有著白色尖頂的小教堂。
大藍鳥略微走了下神。
一個在他心底盤旋已久的想法,悄悄探出頭,又伸出爪子撓了撓。
他低下頭,很突兀地問:“你願意和我共度一生嗎?”
黑發青年暈乎乎的瞪著他,綠眼睛被燈光折射出波瀾:“可以……?”
迪克溫柔地:“跟我過來。”
他半扶著傑森好讓他不至於摔倒,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從層層疊疊的人群中穿過,離開酒店後,新鮮微冷的空氣被吸入肺裡,發熱的的大腦也清醒了些。
迪克特意在教堂門口又問了一遍。
答案仍然是肯定的。
教堂裡有一個看起來很老的神父,黑色的羅馬衣很隨意地披在身上,裡麵穿著一件印著搖滾樂隊的破洞T恤,看見有人來了,他放下啤酒走過去:“上帝保佑你們。”
老神父熟練地遞過兩頁登記表:“簽下名字以後,你們就可以在上帝麵前交換戒指了。”
傑森本來在簽字,簽到一半聽見戒指,慢吞吞地停下來。
“戒指?”
他扔下筆問迪克:“你有戒指嗎?”
迪克:“……沒有。”
老神父眨眨眼,摸過一個易拉罐可樂,砰的一聲扣掉拉環:“給你。”
迪克接過來,期期艾艾地:“傑森,要不就……”
黑發青年很堅決地搖了搖頭:“連布魯斯都有戒指!”
布魯斯?
迪克眼睛一亮,衝著天空,很急切地喊出聲:“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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