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是位聖手醫(九)(1 / 2)

第二天清晨, 宋喬喬跟著張雲崢去了趙家。

趙龍升,人稱趙先生,是宣城內頗具名望的一位謀事,學識淵博,精通五行八卦, 在世家功勳之中頗受歡迎。

其中最有名的還要屬恭親王府的老王爺,對其信任非常,家中新添個盆景之物都要讓趙先生去看看位置。

這位趙先生年紀並不算長, 早年間還曾有過苦寒的日子,他的夫人陪他一路走過來吃了許多苦,因此身子骨大不如前,小病不斷。

這些年為了求個孩子, 各種法子都試了還是不能如願,一年前在大師兄這兒抓了藥見了些成效,就一直由大師兄負責調養。

“趙先生清早要去恭親王府, 之後回來陪趙夫人一起午食。今天你陪我過來,正好幫趙夫人藥浴。”張雲崢一路說著趙家的事,從東街出發, 約莫兩刻鐘的路, 就到了宣城南麵的小樹林, 趙先生的家坐落在此。

與薛家並無太大區彆的院舍, 院子內外種滿了花草,打理的很精細。偶爾還能聽到樹林間傳來的鳥雀聲,環境清幽, 適合養病。

“趙夫人的性子十分熱絡,不過這……”張雲崢頓了頓,看著宋喬喬沒有說話。

宋喬喬笑了:“趙先生寡言少語?”

張雲崢跟著笑了:“也不儘然,瞧著嚴肅了些,但為人其實很不錯。”

“既是高人,自然要特彆一些。”

宋喬喬逗著聲跟在他身後,到了籬笆院門口時張雲崢忽然回頭看她,宋喬喬斂了些笑意:“大師兄,怎麼了?”

張雲崢認真看了她一會兒:“你放心,師傅會沒事的。”

宋喬喬神情微頓,笑著點了點頭。

趙夫人的貼身丫鬟很快出來迎人,見張雲崢身後跟著的宋喬喬:“張大夫,今天不是您夫人跟著一塊兒來啊?”

“這是我師傅的女兒,今天正好為夫人藥浴。”

小丫鬟噢了聲,開始說起趙夫人這半個月的情況。

幾步路到了偏屋,裡麵已經收拾妥當,藥桶擺在那兒隻等張雲崢過來。

診脈,開方,調藥。

約莫兩刻鐘後,偏屋內飄起了濃鬱的藥香,宋喬喬見到了大師兄口中的趙夫人。

與師兄說的一樣,趙夫人是個和善的人,得知宋喬喬是薛大夫的女兒,對薛大夫的事也頗為關心。

“你若不上門來,我知張大夫是薛大夫的徒弟,也會讓老趙去問一問。”趙夫人躺在藥浴桶中,聲音裡透了些虛弱。

宋喬喬替她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這次的藥搭配針灸,效果會更好,不過這半個時辰會難熬些,您彆說話。”

趙夫人抬眸看她,笑了聲:“薛姑娘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宋喬喬微怔,趙夫人自顧著道:“剛剛說起老趙與我成親的事,我瞧著你就有些不同。”

宋喬喬點點頭,坦誠的很:“是啊,夫人與趙先生的感情,很是讓人羨煞。”

“如今就缺孩子了。”趙夫人笑著,“薛姑娘,你說我會不會太貪心?”

“不會。”宋喬喬試了試水溫,看沙漏的時辰,將剛煮好的藥緩緩倒入藥桶內,“你和趙先生會有孩子的。”

趙夫人的眼眸一瞬亮了:“你說真的?”

宋喬喬剛剛問過係統,趙夫人明年下半年能順利懷上孩子,隔年入夏就能生下個健康的女兒,隻是這些無法明確的告訴她:“自然是真的,您這樣和善的人,老天爺不會虧待您的。還有大師兄給您調養,等過個一年半載,身體好了一切都能順當。”

“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趙夫人眯上眼,著實是有些乏累,便不再說話。

宋喬喬注意著藥浴桶內的溫度,按著時間將最後幾樣煮好的藥倒下去,坐在一旁守著。

不多時,屋門口傳來大師兄的喊聲,宋喬喬讓那丫鬟看著些,走往門口。

屋外的小廊裡,一個年約三十的男子站在那兒,神情嚴肅的看著她……

快中午時,宋喬喬跟著張雲崢離開趙家。

談的時間與前來時宋喬喬預計的差不多,既肯幫忙的話就直奔了目的,不肯幫忙的,以趙先生這樣的地位也會直截了當的拒絕。

趙先生肯幫忙,在老王爺跟前說一說,嚴家那點事就瞞不住,關係到子嗣問題,嚴大人就是想維持顏麵,他那幾個妾室家中也不會答應。

係統:按這個世界現行律法,嚴夫人的行為可導致她被休,坐牢。

出了樹林,街巷的喧囂聲傳來,宋喬喬的耳畔還有張雲崢的念叨,想著再使些銀子去衙門裡通融一下,這幾天冷得很,彆把師傅給凍著。

宋喬喬停下腳步,走在前麵的張雲崢跟著停下,回頭看她:“怎麼了?”

宋喬喬衝他笑了笑:“老爹那邊打過招呼了,應該沒事。最近天冷,醫館裡病人多,大師兄你脫不開身,這些事交給我和三哥就行。”

接下來的就是王家了。

……

王國公的日子,可謂是順風順水,雖說王夫人沒能為他生下嫡子,可後來娶的填房生了;自己資質平平官職多年不見往上走,憑著老國公的建樹順當的繼承了爵位。

到如今,長女入宮多年終於順利的有了身孕。

宮中什麼情形明眼人都瞧得見,淑妃這一胎多少雙眼睛瞧著,王國公心裡明鏡兒著呢,假若生的是個小皇子,王家可不得跟著榮華富貴。

於是,為了不日後讓人揪著錯處,王國公的行事越發的低調,隻暗中為女兒打點著,連平日裡最常去的官小院都少見了他的身影。

也就半年的功夫,熬過去就是了。

可偏天不遂人願,王國公越不想引人注意,這事兒就越是要找上門來。

就在臘八過後,宣城中家家戶戶忙著冬祭,王家城外的幾個莊子出事了。

起先是兩個年紀大的下人病死了,這也算不上事,左右多賠些銀兩,前幾年也有過這樣的事;可這回事兒卻過不去了,給了銀子都不要,隻要個說法,直接鬨到了官府。

大清早的就在衙門外擊鼓喊冤,兩個下人的家屬手裡拿著厚厚的狀紙,哭喊著要衙門做主,等嚴氏那會兒反應過來派人去攔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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