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的小寵(1 / 2)

臨淵自己都沒察覺出他來杏林的次數逐漸頻繁。

霽月在杏樹下練劍,動作行雲流水, 端的是君子端方, 人若其名, 光風霽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抵就是如此。

臨淵皺了下眉,看向練完劍法向他走來的霽月, “你何時離開?”霽月如一道乾淨的光,令他向往又有些說不明的心慌。影響他思想,動搖他心神的東西不該存在, 否則他會充滿了弱點, 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對他存在危險的東西就該除去。

霽月臉上的笑容一頓, 眼裡閃過一絲苦澀,旋即若無其事的笑道:“我還未報恩, 自然要跟在君上左右尋求報恩的機遇。修煉講究因果,不了卻因果有損我以後的修煉。”

臨淵眉頭皺的更深了, 冷淡道:“你是正道之人,不該在這裡。本君並沒有救你,用不著報恩。”

霽月強撐著表情,“就算君上本意不是救我, 但若不是您, 我那時就已經死了, 救命的恩情不是您說沒有就沒有的。”

霽月口口聲聲的報恩讓臨淵神情更不耐了,語調冰冷,“離開這裡。”

霽月看著臨淵高大無情, 離開的毫不留戀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了都沒有回頭看他一次,就如那天也是這樣,他不過是路邊的一草一石頭,怎麼都入不了他的眼。

魔域殿的主人都叫他離開了,霽月咬咬牙,還是厚著臉皮繼續住在了這裡,大不了就殺了他好了,反正他的命就是魔君救的。

臨淵坐在大殿上有些發怔,也不知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想法,還是去了杏林,不出意外的在那裡看到了霽月,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惱怒,“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怕本君殺了你?”

就如在黑暗中的人看到火光,既向往,又恐懼靠近之後會灼燒自己。

“殺了正好還你救命之恩了。”霽月賭氣的剛說完就見臨淵一揮衣袖,一陣風向他吹來,再睜眼他就處在了正道的邊界上了。被如此毫不留情的趕了出來,霽月心裡酸澀又覺得丟失顏麵。

他也算是數得上的青年才俊,天賦過人,還沒有這樣低聲下氣,把尊嚴丟在地上的時候。他都如此沒臉沒皮的死賴著了,卻還是被親自趕了出來,臉霎時漲得通紅,一貫溫和儒雅的表情不再,衝著魔域殿的方向,眼裡滿是火光和受傷,“臨淵,你太過分了。這是你要趕我走的。我才不稀罕,哼!”霽月原地跺了幾下腳,糾結了一會,自言自語道:“你要趕我走我還偏不走了,不讓我住在魔域殿附近,我住在正道邊界,不是你的地盤,看你還怎麼趕我。”因為太過氣憤,連君上都敢不稱呼了。

正道各門派舉行大會,商議討伐魔君。魔君的罪行罄竹難書,窮凶極惡,人人都想除之而後快。霽月聽聞之後利用身份打聽到了一些具體信息,然後就飛速趕往魔域殿。

霽月到了魔域殿外圍,卻多出了一道禁製禁止他入內。霽月來不及心傷,滿是焦急的撞著禁製,“君上君上,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正道的各大門派在商議討伐你,好像一些魔道的人也參與了其中,魔域殿很不安全。”

霽月的靈力不要錢的衝擊著禁製,因為太過慌亂和無章法,霽月自己險些被反噬。就在霽月快要受傷的刹那,禁製打開了。霽月臉上一喜,趕緊踏進去。

臨淵一如往常的麵無表情,眼神冷淡,即使聽到霽月的話,臉上也是一點波動也沒有。

霽月滿是慌亂急躁的情緒看到臨淵的表現就像被冰水急速的冷凍了一下,勉強鎮定住了。霽月還想細說他打聽到的事情,就被臨淵阻止了。

“烏合之眾,本君還不放在眼裡。”

臨淵不急,霽月替他急,恨不得上去搖著臨淵的肩膀告訴他情況很嚴重。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霽月氣急,好心沒好報,臨淵說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他說完就可以走了。

“我長得很不堪入目?”

臨淵掃了一下唇紅齒白,眉眼精致的霽月,不知他為何會如此問。

“不會。”

“君上很討厭我?”

“不曾。”

霽月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問道:“那為什麼每次都要趕我走?”

臨淵眼神暗沉了一下,瞬移到霽月麵前,把人壓製在樹乾上,一把鉗住了霽月的脖子,“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本君所謂何事?你想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