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1 / 2)

霽月醒來時正躺在床上,還能看到床頂陌生的帷幔, 一側頭就看到坐在床邊凳子上的臨淵, 霽月坐起來,一臉悲戚的就往臨淵胸口上撞, “我的清白沒有了, 你要對我負責, 不然我以後可怎麼見人,與其活著受辱, 還不如一頭撞死在牆上算了。”嘴上大聲哭喊著撞牆,但頭確實是在臨淵胸口上撞著。

臨淵心裡一緊, 就有些心疼,原劇情中霽月肯定也是如此無助和害怕。本就是個不諳世事又嬌寵的貴公子,說話重些都能把人凶哭的小少年,遇到那樣可怕的事情, 怎麼能不崩潰呢?

臨淵都不敢伸手去摟霽月的肩膀,“彆怕,你的清白好好的。”

趁著霽月的哭嚎停下的一瞬,霽月的小侍才有空湊到床邊上, 安慰道:“大公子, 您彆擔心,您暈過去這段時間, 多虧臨少爺考慮周全,綠蘿和大夫一直都在,門也是打開著的, 並未有損公子絲毫聲譽。”

“我暈過去多久?”

旁邊的老大夫慢悠悠的澄清道:“老朽都說公子是醉得睡過去了,這不一刻鐘就醒來了,這下相信老朽的話了?”

一刻鐘才十五分鐘,霽月不可置信,“我沒有中藥嗎?就是那種無解藥,不紓解就爆體而亡的毒~藥?”

“老朽行醫多年,竟從未聽說過此種神奇的毒~藥。既然醒了,那老朽就可離開了?醫館裡不能離開太久。”

臨淵看霽月一臉的慌亂,柔聲安撫道:“彆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到你。”

霽月看著他身上完好無損的衣服欲哭無淚,他的劇情啊,難道都被他蝴蝶走了?重要的破布娃娃沒有了,劇情以後會飛成什麼鬼樣子啊?

霽月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臨淵很想伸手去幫霽月揉揉額頭,但是想到霽月的清白,還是忍住了。“頭疼?一會喝杯解酒湯。才一杯就醉倒了,看來還是個一杯倒。”

“我明明是半、”杯,話到嘴邊,霽月又咽下去了,但是想起他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事,又頭疼了,“我作的詩是不是很搞笑很沒水平?”以後很長時間肯定都是這個圈子裡的笑料了。

“不會,很可愛。”

霽月解釋道:“你彆以為我是那種沒才華很草包的人。我雖然不會作詩,但是我會背很多詩。”

“嗯,霽月一向聰明伶俐,才華橫溢。”

霽月急了,這話明顯就是敷衍他,得體的回答。“你彆不信,我現在就背給你聽。”

霽月從床上爬起來,站在臨淵麵前,就像是給老師背誦課文的學生一樣,背了唐詩宋詞三百首。有的記不清了,就成了詩詞串燒。

臨淵就安靜的聽著,一點不耐也沒有,還體貼的準備著茶水,適時的遞到霽月手上。

霽月搖頭晃腦了半個時辰,得意的問道:“怎麼樣?”

“聲音很好聽。”

霽月眉毛忍不住飛揚了起來,臨淵沒有誇那些傳世名作,反而隻誇了他的聲音。哎,果然是書裡說的酒囊飯袋,理解不了那些巨作的偉大驚豔之處,就隻會膚淺的聽他的聲音。他不是原主那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子,他是個草包,這人是紈絝,還挺般配。以後成親了,也不用吟詩作對,紅袖添香,挺好、挺好。

彆人的牡丹花會都是使儘招數展現自己,在貴族圈子裡博得美名,或者憑借自己的樣貌才情讓以後的身份能再升一層。但是臨淵和霽月,小半晌就在背詩和聽詩中過去了。

臨近散會,霽月磨蹭著不想離開,眼看著便宜老爹派小侍來請兩回了才依依不舍道:“你可彆忘了一品樓的烤鴨,你說過要請我吃的,男人就得說話算話。”

“以後你想吃什麼都和你去。”

霽月忍不住咧開了嘴角,在頻頻回頭中上了馬車。

晃晃悠悠的馬車上,霽正君慈愛的看著麵帶微笑走神的霽月,“今天交到新朋友了?”

“才沒有。”霽月一下子就炸了,“就遇到一個混蛋,又好色又草包,笨得很,那些詩可都是令人讚不絕口的巨作,我問他怎麼樣,結果他一點都聽不懂,隻說我聲音好聽。還有還有,彆人對著那些花都是自己作詩讚美,讚賞的漂亮話一大堆,都能做成文章了,輪到他,哼,就隻會看著我說了好看兩個字。太沒才華了。”

霽正君笑著,“哪家的少爺如此糟糕啊?我怎麼沒聽說過此人。”

霽月不自覺的嘟了一下嘴,下意識反駁道:“也、也沒那麼糟糕了,他還說請我去一品樓吃飯。在其他人都笑話我時,就他沒笑我。”

霽正君摸摸霽月的腦袋,好笑道:“我在東院都聽說了你在宴會上的事,都讓你提前準備背好詩了,怎麼還亂說話?調皮也要看場合。若是有人錯把珍珠當魚目,讓你錯過了和喜歡的人相遇,以後你想哭都沒地方哭。”

霽月暗中翻了個白眼,這樣才好的,反正他一個純爺們是不可能嫁人的。臨淵他、他反正也是個草包,應該不會覺得他沒文化?

到了霽府,霽正君囑咐道:“多和朋友出去玩玩,彆自己老悶著。喜歡上哪個,讓爹爹看看,給你把把關。”

這古代這麼開放?霽月挑眉,他便宜老爹的意思可是在鼓勵他和男人多多談戀愛啊。霽月回去後特意打聽相關方麵的習俗,發現並不是他想象中那樣男女大防一樣的情況。可能都是男人樣子的緣故,哥兒並不是像女人那樣不得出門,不得和男人交往過密。而是可以很正常的出門,和男人遊玩,隻要行為不過分,光明正大的不曖昧都是被接受的。怪不得重生後的霽言能在好幾個男人裡周旋。

這樣看來,到和現代的男女關係模式差不多了。

第二天,臨淵沒有來約他。

第三天,霽月坐不住了,臨淵果然想賴賬!山不就我,我來就山。難道他就不會上門去要賬嗎?以為這樣就能賴賬了,也太小看他臉皮的厚度了。

霽月在他衣櫃裡選了半天~衣服,然後帶著小侍綠蘿雄赳赳、氣昂昂的主動上門找人了。

隻是走了一會,霽月停了下來,“臨淵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