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肚子裡沒出來的時候,不管米娜有多大的金手指,也不管她的狀態有多好,單單挺著那麼個肚子就叫人覺得煎熬,恨不得天天都盼著趕緊的卸貨。
可是真等孩子呱呱落地,又會覺得日子過的飛快。
新出生的小嬰兒見風就長,簡直一天一個模樣。等到了暉哥兒滿月的時候,那個紅通通的小猴子已經成了白白嫩嫩迷死人不償命的胖娃娃。
好在是在這個封建社會的朝代背景,米娜可以非常奢侈的給孩子安排三四個奶嬤嬤還有一大群丫頭婆子,專門伺候那麼一個小嬰兒,直接把孩子的一切瑣事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而她自己,就可以在‘群芳髓’和自帶優化金手指的幫助下,除了偷空奶孩子之外,就可以專心恢複身體。
等到滿月宴當日,米娜早已經恢複如初,整個人看著更是光彩照人。
說起暉哥兒這次的滿月宴,可以說是自賈珍倒下之後,寧伯府第一次打開大門大宴賓客。就連一心求仙問道的賈敬,也為了家裡的下一代嫡重孫破例回來一家子骨肉團聚了兩天。
其實要按照米娜和達西自己的意思,一個孩子滿月而已,隻請平日裡關係不錯的親近之人一起熱鬨熱鬨也就行了。
可誰知達西先生太能乾,短短兩年多就給皇帝掙了大筆的銀子,叫皇上在朝政上少了多少的煩惱,弄得皇上對這個老臣之後更是喜愛不已。
這不是聽說賈愛卿嫡長子滿月,還特意給了不少的賞賜。
按照宮裡的規矩,就是後宮妃嬪生產滿月,皇帝也不過按照品級區彆直接賞一些銀子和裡、麵衣料,當然根據那位後妃的得寵程度通常還要額外加一些東西的。
結果到了他賈愛卿這裡,這位皇帝不光按照貴妃產子的規格賞了貴妃生育賜400兩,麵、裡衣料100匹,還大手一揮給添了不少的好東西。像什麼金玉如意,金鑲寶的項圈、長命鎖,還有各種的珍玩玉器什麼的。
皇上這麼大手筆,緊跟著就是後宮皇後也送了豐厚的賞賜,其實給的也差不多就是那些吉祥寓意的東西,隻是看著比皇帝的賞賜略遜一等而已。
宮裡頭這麼一帶頭,一時間整個京城的皇親國戚、勳貴大臣全都聞風而動,送禮的馬車簡直堵住了整個寧榮街。
米娜和達西兩口子為了收這些禮,特意找了十來個賬房先生還有四五個管事,忙忙碌碌了好幾天才把那些個禮品登記造冊一一入庫。
當然那是後話,反正現在送禮賀喜的人都上門了,他們必須要笑臉相迎。
說起來這個時候,米娜和達西就不得不感謝寧榮兩府的同氣連枝,不然那麼多的皇親貴胄,光他們兩口子還真是接待不過來。
雖然夫妻倆已經數不清參加過多少宮廷宴會,更加不知道親自主辦過多少次宴會,可是這回礙於年齡和輩分問題,對於一些貴客來說,若隻他們夫妻兩個出麵接待還真有些怠慢人家。
畢竟他們夫妻身份雖然勉強夠看,到底還太年輕,也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對待那些太妃、老夫人之類的貴客,還得是賈母這樣同樣輩分的老太君出麵才行。
畢竟不管怎麼說,賈母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輩分又足夠高,跟那些人也是多年的老交情,而那些王妃、太妃什麼的也願意給他幾分情麵,這就比尤氏帶著米娜接待客人要有牌麵的多。
所有登門賀喜的賓客之中,除了一向跟賈家走的進的南安太妃、北靜王妃那些人,身份最貴重的就要屬整整的皇家兒媳忠順王妃。
當然外頭男客中,也是忠順親王為首。
這兩位能到場,自然是看中達西先生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以及他賺錢的能力。
有了親王夫婦到場,賈家的一應男女也彆管什麼遠近親疏,更加暫時放棄了各自的嫌隙,哪怕管自己關起門來鬥得你死我活,這時候全都按照品級大妝,滿臉帶笑的出來迎接客人。
若是按照輩分,米娜自然是排在賈母、邢夫人、王夫人、甚至尤氏、鳳姐兒之後,隻不過她是朝廷欽封郡主,同時還是暉哥兒的生母,所以這時候就有幸直接站在賈母的身後第二的位置,跟著一起迎接諸位貴客。
可惜即便這樣,等到真正開席的時候米娜這個當娘的都沒資格入座。
堂客們的席麵全都擺在花園子裡,采取的是一人一席的方式,席間自然是忠順王妃在上首居中,她下首兩側分彆是南安太妃和北靜王妃,再下首才是賈母的位置。
其餘人等,也是按照品階依次往後排。
.因為來的人太多,所以賈家的女眷,也就是米娜和邢王二位夫人以及王熙鳳等人,隻能分兩溜雁翅排開,站在賈母身後。
這種宴會上,大家當然也說不上什麼知心的話兒,也不過是你來我往的互相客套,開口閉口的就是一些吉祥奉承的話語。
倒是王夫人,借這個機會從佛堂裡出來,結果還不知低調,自從見到人家忠順王妃之後就一直欲言又止。若不是賈母在一旁暗暗警告,估計這人就該跑到王妃跟前直接問她家女兒的近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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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忠順王妃為人厚道,等著吃了酒席又看了幾出戲,大家更衣重新入座奉茶的時候,主動跟賈母和王夫人提到的賈元春。
“賈側妃自入王府以來,一向安分守己,跟姐妹們也都和睦,老太君和賈宜人勿要掛懷。”
賈母和王夫人聽了忠順王妃的話,也是激動不已。尤其是王夫人,她深知自己形式不慎叫人抓了把柄,才連累了女兒。如今雖然聽著女兒一切安好,可到底沒見麵,心裡也是忍不住的掛念。
倒是米娜卻注意到了,人家王妃隻說賈元春安分,還有跟姐妹們和睦,卻絲毫沒提王爺如何,更沒提叫元春跟賈母王夫人見麵的事。
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賈家人,賈元春一直失寵,不過隻要她耐的住,日後還是能保她無憂的。
不過王妃說這麼兩句已經是極限了,隨後又跟米娜隨意聊了兩句暉哥兒的事,然後隻又坐了坐就先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