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2 / 2)

大約是動作急,拉鏈卡住了布料,不上不下,還有些帶了肉,那地方本就嬌嫩,更加糟糕,顏池低頭,努力睜開他的雙眼,擺弄起來。

喝醉了,手不穩,一直抖抖索索,他一邊齜著牙,一邊在那邊弄,從背影來看,還真有些令人浮想聯翩,林闕剛進廁所,見著了裡麵的場麵,腳步一頓。

他現在身體有點奇怪,先前分明是好的,後來送了幾次酒,再出來就覺得燥熱難安,衣服領口緊,束了那些熱氣,渾身找不到一個發泄的出口,林闕剛才過來的路上,一路走一路解,解了好幾顆紐扣,才稍稍緩解了灼熱的壓力。

他看了會,還是走進去,隔了兩個位,還沒做什麼,旁邊低頭的男人抬起那張迷茫的臉,同他說:“麻煩你,幫我一下。”

這他媽又是顏池,林闕覺得頭也疼了,腦袋裡跟有岩漿似得在晃動,他見著顏池那副樣子,下意識地問:“幫什麼。”

顏池聲音輕,彆人醉酒就跟火星撞地球一樣奔放大膽,就他顯得與眾不同,聲音比貓兒還要小,大約是害羞,哼哼唧唧:“這裡。”

林闕一看就知道是卡住了,過去給他解了,這結有點錯綜複雜,用力點顏池就喊疼,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地試了好多次,終於是解了顏池的燃眉之急。

顏池說謝謝,轉身找準了地,林闕在旁邊見著他的樣子,莫名覺得心中燥,有火在其中騰騰燃燒,燒得他都有些分不清東南和西北,也是過了很久才大夢初醒,暗想自己剛才這是中了什麼邪。

他按了按腦袋,下意識地想避開顏池,豈料顏池轉身又同他說:“紙?”

“挺講究的。”林闕說了他一句,過去扯了大張紙巾扔給他,顏池用完後跟他說謝謝,之後看了他好一會兒,晃了晃腦袋,語氣嚴肅了些,“是你啊。”

“你醉還是沒醉?”林闕問他。

“沒醉。”顏池搖頭,強調,“沒醉。”但他下一步便是追著林闕走,“我是、我是來找你講道理的,你跟顏格、沒、沒關係,但是他為什麼要給你錢?”

“那我他媽怎麼知道。”林闕走得快,試圖甩開身後的顏池,他現在覺得顏池的表情特紮眼,就那樣,像針尖刺進眼睛裡那麼疼,疼得他就快看不到前麵的路。

他現在愈發覺得不對,掏出手機同人請了假,衣服也來不及換,摸了摸,見兜中鑰匙都在,便徑直往家裡走。

林闕住的離酒吧不遠,大概五六分鐘的路程,就在旁邊的倉樺小區,老式建築樓,建得有一定年份了,聲控燈偶有幾隻不靈,人過去了才亮起來,以前是夾道歡迎,現在這些燈,齊刷刷地列隊送彆。

顏池還跟在他後邊,林闕煩得要死,想停下來罵他,一轉身就看到顏池的眼睛,被燈照著,也像在發光,嘴巴濕淋淋,咬得出水,在那邊喋喋不休:“我真的要跟你講道理的,你這樣不行的我跟你說。”

林闕打開門,顏池探頭望進去,啊了一聲,說好小。

其實也不算小,二室一廳一衛,一個人住綽綽有餘,還自帶了一個大陽台,前屋主愛花,在上邊種了不少,後來拿不走,才忍痛割愛,留在了這裡,眼下生得鬱鬱蔥蔥。

林闕前段時間跟家裡人鬨翻,這才跑了出來,家中對他那些朋友下了通牒,說是誰都不準借錢給他,非得讓他長長記性才好。林家在這片地上,向來是說一不二,但且不說那些朋友敢不敢私底下接濟林闕,即便是給了,他也不願要。

不靠家族的庇護,照樣活得挺好。

顏池雖然說好小,但還是大搖大擺地進去了,外邊跟裡邊不一樣,裡邊一關上門,仿佛就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空氣在其中停滯不動,灼熱而危險。

林闕終於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有人給他下了藥。

這藥如同沸騰的水,彌漫的水霧無處不在,侵入他的五臟六腑和四肢百骸,引爆彈藥的線很長,燒了半天見著了頭,觸發隻在一瞬之間。

林闕去拉顏池,想叫他出去,他絕對不能跟顏池獨處一室,即便喜歡男人。

顏池甩開他的手,說你乾什麼,他的酒氣愈發濃鬱,黑發明眸,漂亮得如同一個瓷白娃娃。

林闕忍不住:“你他媽出去。”

顏池回他:“你乾嘛罵我。”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眸一轉,忽然又凶起來,“你憑什麼罵我,你總是罵我,你有什麼資格罵我,就因為你生了我,你是我爹,就可以凶我?”

林闕懵了:“我不是你爹,你彆亂認爹。”

這不是重點,他急忙又把注意力轉回來,拽住顏池的手臂,開門,想把他往外送。

顏池惱怒,一翻身,同他扭打在一起。

“你他媽。”林闕去避他,但腳底步履踉蹌,身上反應劇烈,他倒吸了一口氣,“你他媽。”

隻會罵:“你他媽。”

後來誰也沒有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乾柴碰烈火,分不清誰是柴木誰是火,隻是火焰高三丈,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顏池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雙眼像是被哪個家夥拿了膠水粘在一起,上眼皮和下眼皮相親相愛不願分離,顏池做了那個惡毒公公,無情拆散了它們。

翻過一山,還有另一山,顏池身子一動,差點懷疑自己穿越到七老八十的時候,老得已經走不動步,怎麼哪哪都疼,脖子斷了,手折了,腿岔了,合不攏,現在誰把他拎起來,他能真像個提線娃娃一樣垂下來。

艸,顏池齜了一聲,翻開身上的被子。

他覺得應該是看錯了,或許在做夢,先賞了自己一巴掌,有點疼,愣了一會,再順著剛才的姿勢躺下去,蓋上被子,閉上眼睛,想著等眼睛再睜開,這夢就該醒了。

夢還沒醒呢,他就聽到有人打開廁所門,汲著拖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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