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1 / 2)

這明顯就是誇大其詞了,剛才是你技術不行,現在直接升級成,你不行,簡單粗暴。

林闕徹底斂了笑,看著他沒說話。

顏池今天一套運動裝,穿得少,下邊還是四分褲,小腿全露在外邊,又直又白嫩,踩著的運動鞋款式浮誇,還生了一對小翅膀,林闕往下看,停住沒動。

封閉的二人空間易讓人急躁,顏池跳腳往後退,誤會了:“你看什麼看,惡心。”

林闕不怒反笑,問他:“我哪裡惡心?”

“你哪裡都惡心。”顏池想去描述那種感覺,“就......”他就了半天沒有說出來,不知道說什麼形容詞才好,最後自暴自棄,“算了,你懂我也懂。”

“那件事是誤會。”林闕覺得這事還得跟顏池解釋一遍,“我被人下了藥。”

顏池點頭:“繼續,好浮誇的劇情,好像在十八年前的電視劇上看過。”

他看起來像是完全不信,一臉我等著你要這麼圓的表情,林闕舔齒,過了一會再說:“後來我覺得情況不對準備回家,你一直跟著我不肯走。”

“我跟著你乾什麼?”顏池反問他,“我有病吧,不可能。”

他抖腿,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不在意這件事:“你繼續吧,我聽著。”

“沒什麼好說的了。”林闕見他不信,也不再繼續說,“這件事是我的錯,我負責,但是我對你真的沒想法,你不用怕。”

他指的是剛才,自己稍稍一往下看,顏池就氣得跳腳那件事。

顏池自然不肯承認:“我沒怕。”

嘴巴硬,兩個人沒什麼話好說,話題到這裡終結,林闕抬頭去看牆壁上的時間,下了逐客令:“十點了。”

顏池同他不歡而散,抱著貓離開。

他走得氣勢滲人,出門時狠狠一甩房門,把林闕關在了裡頭,隻是後頭下了樓,步子一頓,想起自己沒有帶身份證,落在了家裡,家是不可能回了,難得硬氣鬨了一架,至少也得在外邊佝一圈。

這年頭,大一點的酒店都得出示身份證,不規範的倒是可以住,但顏池不喜歡,他給康成端打電話,想讓他給自己開間房,或者去他那邊住,但打了幾遍都是關機。

這狗比,現在不知道跟哪個女人在床上廝混,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剩下幾個平時隻是娛樂場上的表麵關係,顏池和他們既不熟,又好麵子,不想麻煩那些人。

最後給顏格打電話,讓他過來救助居無定所的老哥哥,豈料電話一開,他爹顏肅說:“你打來乾什麼?”

嚇得顏池立馬按了掛斷鍵,退出去一看號碼沒錯,怎麼的最後是他爹接電話,是出了什麼事?

顏池想不明白,但大抵是不會出事,顏格有他媽護著,平日就是家裡的寶貝,印象中他爹還沒凶過他,顏池這麼一想,就放心下來,開門進車。

晚上十點十五分,他去看時間,思索,或許可以湊活著在車上過一陣,這天也不冷,把椅子放低了,勉強可以,顏池躺下去的時候就想,下次買車時還得加上一個限定條件,能把車椅當床睡。

林闕有些睡不著,半夜起床,汲著拖鞋下樓,準備去便利店買瓶小酒,他買酒時順便又揣了包煙,邊走邊吸。

也不常抽煙,一包甚至可以抽上好幾天,心情煩時才會來一根,他現在便是心情糟糕,他爹那邊壓力不小,聽說現在不知道從哪裡要了一份名單,跟皇上選妃一樣,已經在幫他挑選合適的相親人選。

這事說起來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包括林闕。

吞雲吐霧間,林闕抬頭,見路燈下那輛鋥光瓦亮的車子分外眼熟。

他走過去看,想起這是顏池的車子,彎腰湊近了再一瞧,裡邊那個睡得橫七八豎的,不就是顏池?

他本來想走,都快走到樓邊上了,煙燃到了煙屁股,林闕隨手丟掉,拋手間主意一變,又折返了回去。

顏池睡得不舒服,身上骨頭擱著肉,哪兒都難受,也不能放開了睡覺,縮手縮腳,他迷迷糊糊時,聽到外邊有人敲窗戶,費力睜開眼去看,看不出人,他把窗戶打開,猝不及防間,和林闕來了個臉對臉。

顏池想起今天和這人的不愉快,轉身縮著,把屁股對準他。

林闕問他:“睡車上?”

顏池剛醒來,這會兒聲音還悶著,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沒帶身份證。

“不找朋友?”林闕又問他。

顏池想把窗戶關上:“他關機了,我現在想睡覺,困死了,你走開。”

他其實平時性格好,不算壞,但在對待林闕這件事情上格外不耐煩,不過情有可原,那天起來他沒做了林闕還算忍住了,即便是喜歡男人,但莫名其妙被人壓,換誰都受不了心中這口氣。

林闕手中的酒瓶子哐哐當當地碰著,聲音在夜間空曠的場地中格外清楚,他按住玻璃窗戶邊,同顏池說話:“上來我家睡吧,有空房。”

顏池想睡覺,想找個地方舒服地睡覺,他抱起貓,睡意朦朧,看了一會林闕,點頭說好,出來把車門鎖上,便跟在他屁股後頭回家。

走的時候看到他手中的酒瓶,說我也要喝。

林闕買的酒濃度高,他酒量好倒是不怕,可一想到那天顏池發酒瘋的模樣,便猶猶豫豫地說不行,顏池睡醒了,又被勾了酒癮,下去要自己買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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