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1 / 2)

第65章

金穀沒有說太多,而是安排了一個蟲,帶著季遠和亞裡安到了房間。

一位看起來有點內向的亞雌,帶著季遠和亞裡安朝著不遠處的一處小平房走去。

一路上,亞裡安和季遠並肩走著,季遠看著這裡的情況。

按照金叔說的,他們這裡特殊,隻有特定的躍遷點才能準確躍遷到這裡。所以這裡還是比較安全的。

這裡一眼看過去,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加起來有幾十戶人家。

一路上,有看到他們的亞雌,都悄悄的盯著他們看。

眼中都是好奇。

季遠還看到不少的雄蟲,那些雄蟲看到亞裡安,明顯有點瑟縮,但是看懂季遠和季遠身後帶路的亞雌後,才放下心,不過還是離他們遠遠的。

帶路的亞雌叫金一,這裡的很多的蟲,都姓金。

他們都是金叔和金銘他們救回來的。

所有很多被救出來的雌蟲,都決定,徹底忘記過去痛苦的記憶,和金叔他們一個姓。他們這些同病相憐的雌蟲,才是真正的一家。

一路上,金一很少說話,帶著他們到了距離中間房屋大概三百米遠的一處房子,小聲道:“季先生,這裡就是你們暫住地地方,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您直接找我就行了。”

季遠眉眼溫潤的笑道:“謝謝你,我們有需要一定會找你的。”

“那我就想不打擾你們了,屋子裡一切東西都很齊全,要是缺漏什麼,我就住在您隔壁,直接敲門就好了。”金一抬頭飛快的看了眼季遠,又飛快的低下頭。

“好的,你先去忙吧,不用一直在這裡的。”季遠和亞裡安對視一眼,季遠溫和的看著金一。

金一聽到季遠的話,如獲大赦,趕緊走了。

季遠和亞裡安這才推開門,其實屋子挺好看的,有點像農村的院子。

前麵是一大門,大門後是個庭院,院子裡麵種滿了青草,季遠甚至能聞到青草的苦澀味道。在院子後麵則是一個三間的小屋。

這個小院有兩層樓。下麵的一層,正對著大門是客廳,裡麵沙發什麼都有,看起來像是待客的地方。兩邊則是兩個房間。兩個房間各有七十平左右,廚房衛生間都在這裡。

而樓上則都是臥室。

房間收拾的很乾淨什麼都不缺,廚房裡的食材也都滿滿當當的一下子。

雖然外麵看起來有點破舊,但是裡麵還有點鄉村野趣的味道。

季遠和亞裡安一起上了二樓。

亞裡安照常檢查了一下,這裡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監測儀器什麼的,不過搜尋了每個角落,都沒有。

亞裡安這才放下心來。

季遠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看著亞裡安忙活完,才開口,“亞裡安,你之前有了解過天伽族嗎?”

亞裡安拍拍手,拉過一章椅子,坐在雄主的身邊,“之前做邊境軍的時候和天伽族交手過幾次。”

他回想著他沒成為中央軍時,曾經很多次都是在和天伽族的軍雌,打戰。

現在回想起來,按照金穀說的,那些犧牲在邊境的軍雌,他們的孩子,也許都沒能逃離那樣的厄運。

“難怪天伽族一直瞞著這種事,如果底層的軍雌們,直到自己在前線為國效力,可是他們的孩子,居然會遇到這種事,如果事情一旦被揭露,這些軍雌的怒火,可不是研究院能承擔的起的。”

季遠和亞裡安想到一起去了嗎,他們對視了一眼,突然想到金穀的話。

季遠捏著亞裡安的手指,皺眉:“如果我們猜的沒錯的話,難怪金穀有那麼大的手筆,讓布拉第他們去劫藥劑。”

亞裡安摸摸季遠的頭發,微微點頭,“我們來的時候,看到金穀和布拉第的雌父認識,甚至能帶布拉第的雌父到他們的基地來,聽布拉第雌父的意思,他們家的勢力也挺大,金穀他們估計和布萊第的雌父,是合作關係。甚至,金穀他們,肯定還有更大的底牌。”

如果季遠他們猜的沒錯,金穀他們,應該是已經找到了證據,拉攏了很多天伽族底層的軍雌,甚至中層勢力的軍雌。

畢竟天伽族的很多中層勢力中,靠著軍功坐上家主之位的很多。

權勢迷眼,一旦這些家主在某一天,被征召回戰場,甚至犧牲在戰場之後,知道他們的孩子被家族送到研究院,接受這樣的研究,相信都會崩潰到懷疑信仰。

底層階級的軍雌怒火,和中層階級的軍雌怒火,是那些上層階級承受不住的。

聽金穀的意思,他們是想要為雄蟲和那些變異的雌蟲,攫取相應的權利和地位。

季遠覺得金穀真的有可能成功。

這幾天光腦中,上層中也是有一部分理智的雌蟲,反對這項實驗的。

還有很多的中立方。

據說,現在聯邦席位中,分為三批,一批同意,一批反對,還有一批中立。

如果,金穀讓反對的,還有中立的,投向金穀這邊,金穀,也許會有成功的可能。

至於怎麼說服他們,就看金穀能不能狠的下心了。

季遠無意識的握緊亞裡安的手,突然想起他從穿越過來到現在,去過的所有地方,見過的所有情景,突然心裡一陣寒氣直往上冒。

如果說,天伽族對雄蟲,實施的是身體上的圈養,那麼,蟲族呢?

季遠死死的掐著亞裡安的手,眼睛越來越大,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想法。

亞裡安看雄主的樣子,有點著急,“雄主,雄主,你沒事吧?”

季遠緩過神來,呆愣的搖搖頭。

突然,他語氣急迫的問亞裡安,“亞裡安,蟲族的雄蟲,一般會出去工作嗎?”

亞裡安想了一下,搖搖頭。

從他懂事以來,就沒看到過有雄蟲出去工作,他們更多的是依靠著雌君的權勢,雌侍雌奴的財產,領著國家的補貼,不是在參加聚會,就是在聚會的路上。

哦,對了,或者就是在選雌侍雌奴的路上。

季遠一臉怔然,是啊,他從穿越過來,到現在,從沒有看到過有工作的雄蟲,甚至就連雄蟲學院的教育,都在教育雄蟲們,他們可以不勞而獲,不需要像雌蟲一樣努力。

蟲族所有帶點技術性的工作,稍稍涉及到權利的工作,全部沒有雄蟲的身影。

這算什麼呢?

天伽族禁錮雄蟲的身體,而蟲族禁錮雄蟲的思想嗎?

可是,天伽族的雄蟲們,他們有思想,沒有停止思考,所以雄蟲們能想到反抗,能意識到為自己爭取地位和權利。

蟲族呢?蟲族的手段太高明了。

他們悄無聲息的將雄蟲的思想殺死,甚至連這種想法的火花都沒有。他們唯一要得就是讓雄蟲乖乖的按照他們的想法,成為育種機器罷了。

如果這時候,出現一個雄蟲,大聲地說,我們要權利和地位,不能等雌蟲動手,雄蟲首先都能把第一個發聲的雄蟲摁住。

季遠疲憊的捂住臉。

亞裡安看到雄主這樣,突然有點心慌,“雄主,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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