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霧氣中,看什麼都霧蒙蒙的,褚漾抓著他的衣領,氣兒都快喘不上了。
男人的吻又重又急,還伴隨著不高不低的喘·息。
平時斯文端正的男人發起瘋來誰也攔不住。
他將眼鏡隨手丟在地磚上,褚漾背靠冰冷的浴缸,又沒有熱水暖身,不禁發抖。
她伸手去捏男人的下巴,呼吸不勻的哀求:“你輕點好不好……”
“還說分開兩個字嗎?”徐南燁沒聽她的,自顧問她。
褚漾嗚嗚咽咽的,一心隻想讓他放過自己,不由得用力點頭。
“少跟其他男人接觸,”徐南燁在她耳邊喘·氣,沉著嗓音警告,“再被我抓到就不止這麼點懲罰了。”
褚漾看不見他眼中熾熱滾燙的澀意。
隻當他是在說渾話,點點頭,說什麼都答應。
徐南燁扣著她的頭不許她躲,褚漾動彈不得,漸漸醉意侵襲,也不知道是妥協還是沉迷。
浴缸也變得滾燙,按摩功能有條不紊的工作著。
褚漾咬唇,耳間吊墜一搖一晃。
***
後來她被抱回床上,渾身都在抽,骨頭軟的一塌糊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勉力睜眼時,他正坐在床邊,穿著寬鬆的睡衣,低頭用眼鏡布擦眼鏡。
似乎是感覺到褚漾在看他,男人側頭看著她笑:“不太好擦,太黏了。”
褚漾的臉又開始發燒了。
他擦眼鏡的動作優雅而緩慢,就像是在擦拭精致的昂貴瓷器,褚漾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發起呆了。
擦完後,徐南燁打開床頭櫃,將眼鏡盒放了進去。
蓋住了一張照片。
褚漾問他:“那張照片是你什麼時候照的?”
“在讚甘比亞任職的時候同事幫忙照的。”
“那你為什麼不擺出來?”
“沒有必要,”徐南燁柔聲,“美好的回憶,隻占那麼一丁點。”
徐南燁在外七年,遷過兩次,最先去的是位於拉丁美洲的讚乾比亞共和國,算是他的對口語言國家,職位一直到一秘,才又被調往英國。
讚乾比亞內政動蕩,經常爆發民眾□□,外交官在那邊並非想象中的每日穿梭於宴會中高談闊論,觥籌交錯。
西裝革履下的生死考驗比起國內任職人員更為驚險。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他很快就被調去了英國。
倫敦曾經是億萬富翁最多的城市,哪怕現在全球經濟飛速發展,它仍在國際上占據重要領位。
徐家的商業貿易滲透倫敦地區租金最高的Mayfair區,那一條充斥著各類奢侈品的邦德街,曾是徐南燁最常光顧的地方。
而這奢靡精致的生活,全都仰仗於他的家族。
徐家做正當貿易,每筆錢都賺得乾乾淨淨,根本不需要刻意藏拙,刻意低調。
英國這幾年的任職生涯,將他養出了一身乾淨的紳士氣質,連帶他的英語發音都產生了變化。
他口語極好,書麵表達能力也非常優秀,甚至於褚漾的計算機課程書,上頭不同軟件不同的代碼語言,他都能精準的說出個大概。
這也是褚漾曾崇拜他的原因。
相貌對這樣的男人而言隻是附加分,優秀才是他致命的吸引力。
而這個男人,在某些方麵卻有些下·流。
果然男人不能信表麵,不能因為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就覺得他是紳士。
“你在那邊吃過苦嗎?”褚漾趴在枕頭上,歪頭問他:“也是天天坐辦公室?”
“沒有那麼幸福,”徐南燁微微笑道,“以前念書的時候沒覺得,出了國以後才發現,中國不光隻是孩子生活在溫室中,整個領土,所以的人都被國家牢牢地護在掌心中。”
“徐老師,你在上政治課嗎?”
徐南燁揚眉:“這不是常識嗎?”
“我又沒在外漂泊那麼久,想法沒你那麼強烈,”褚漾閉眼,喃喃道,“我隻小時候跟我爸媽,還有我姐去國外拍戲的時候,去過不少地方玩兒。”
徐南燁柔聲問她:“去過哪些地方?”
“太多了,不記得了。”
他的聲音就像是催眠曲,褚漾本就累極了,陷入柔軟的枕頭裡,睡意來的很快。
徐南燁忽然出聲:“讚乾比亞去過嗎?”
褚漾皺眉:“這些國家的名字都好複雜,光是非洲和南美洲那塊的共和國,我上地理課的時候連認都認不全,我哪兒還記得。”
徐南燁輕笑,隨即也鑽進了被子裡。
褚漾平緩的呼吸聲充斥在他的耳邊。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徐南燁眼神晦澀,壓抑下所有情緒,逼著自己閉上眼睛。
第二天清早褚漾還得趕去新生班開會,迷迷糊糊被徐南燁叫醒,又迷迷糊糊洗漱完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等腦子徹底清醒過來後,褚漾發現自己腰疼,腿也有些酸。
她按著腰問桌子對麵的徐南燁:“家裡有筋骨貼嗎?”
“沒有。”徐南燁喝了口粥,優雅的拿起紙巾擦了擦嘴。
看他這副淡定的樣子,褚漾心裡就有氣。
“為什麼你什麼事都沒有,”褚漾眯眼,忽又想到什麼,“浴缸那麼硬,你就不能換個地方?”
“昨天好像是我在下麵比較多,”徐南燁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有我墊著你還腰疼,看來你平時還是缺少運動。”
褚漾無話可說,惡狠狠地啃了口油條。
等回寢室的時候,她特意去藥店買了一盒筋骨貼,讓舒沫幫自己把酸痛的地方都貼上。
“你昨天晚上是挖礦去了嗎?”舒沫嘖嘖兩聲,目光同情:“怎麼哪哪兒都是傷啊?”
褚漾淡淡道:“我玩了一個通宵的黃金礦工。”
舒沫:“?”
默了兩秒她又問:“現在黃金礦工也出VR版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