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2)

可是那個時候被劇情操控,路任身不由己,還得頂著哭聲去哄。

他躲在睡袋裡,長籲一口氣,不用哄哭包的感覺真好。

路任甚至對小鈞表示了感謝,讓小鈞有些受寵若驚。

有人輕輕掀開了帳篷。路任一聽就提起警惕,放緩呼吸,調整成人熟睡的狀態。

牧清童是個識趣的人,發現自己睡覺肯定就默默離開了,路任有這種信心。

“路任,你還在睡嗎?”

“……”

路任咬住牙關,依舊不動。

牧清童停頓一下,還是沒有死心:“路任,吃飯了。”

“……”

路任不吭聲。

“路……”

“你叫魂啊!”

路任怒氣衝衝,起身就走出了帳篷。

牧清童似乎習慣了路任的息怒無常,沉默地跟在後麵。

此時是下午四點多,大多數小隊都在外麵沒有回來,就餐的區域隻有十來個人。

路任找了張桌子坐下,單手托腮,一副懶懶散散沒睡醒的樣子。

牧清童見他不生氣了,這才鼓起勇氣坐了下來。

“飯呢?”路任掀了下眼皮。

牧清童猶豫一下,說:“路任,我是不小心把求救按鈕弄丟的,你能不能原諒我。”

路任來了興致,關注點卻有些奇怪:“我說怎麼被晾在野外一整夜都沒人找我,原來是你的錯。”

牧清童一愣,連忙起身,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能不能不要讓老師扣我分,這次實踐不能通過的話,我要申請古武學校就很困難的。”

路任聽得一愣一愣的,又覺得腦瓜仁開始疼。

他煩得很,翻了個白眼說:“你這人有意思得很,弄丟了按鈕關我什麼事,不想扣分自己找老師去啊。”

牧清童捂著嘴,又哭了起來。

路任敲了敲桌子,說:“哭屁啊,不是叫我來吃飯,飯呢?”

“發生什麼事情了?”

清冷的聲音響起。路任回頭,看見紀驍端著飯站在身後。

路任毫不客氣,一伸手:“飯,我餓了。”

“……”

紀驍把手裡唯一的一份盒飯放在了路任麵前,隨後在他身邊坐下。

路任見牧清童還在那傻站著,抬眼又說:“站著乾嘛,不知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

小鈞忍不住跳出來吐槽:【已經是了,看到的所有人都覺得你在欺負他。】

路任倒不覺得有什麼,反正路家小少爺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個形象,他不在乎也沒必要在乎。

牧清童委委屈屈地坐下,看向路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路任本來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可牧清童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影響食欲。

他說:“還有事?沒事彆在這影響我吃飯。”

“……”牧清童看了一眼紀驍,見對方沒說話,隻得再次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我真的不是故意弄掉的,當時聽錢理說你失蹤,我太急了,不信你問紀驍……”

在牧清童期待的目光下,紀驍開口了。

“是我向帶隊老師報告的,丟失求救按鈕是嚴重失誤,扣分符合規則。”

“……”

牧清童不可置信的看著紀驍,許久才喃喃開口。

“可是,如果被扣分的話,我的武道實踐考核就不合格了。”牧清童失魂落魄得很,“我努力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申請古武大學。”

路任埋頭扒飯,見狀問了一句:“要不要我給你找個關係,以特招生的身份進去。”

牧清童:“這怎麼行,不公平。”

“那不就得了,特招你又不願意,還想怎樣。”

牧清童見紀驍說完那句話後就一言不發,隻得無奈離開。

牧清童離開,路任又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紀驍:“你在這乾嘛?影響我食欲。”

紀驍這才意識到,原來路任說的有人在這裡會影響食欲包括自己。他起身,平靜無波的心裡有些輕微的失落。

他本以為,和路任經過那段共患難的時光後,起碼能和對方稱得上朋友。

現在看來,路任並不是這麼認為的。

路任心思完全不在戀愛遊戲負責交錯的感情線裡,他滿心滿眼都是隱藏劇情。

或許真如小鈞所說,這個世界開始脫離既定軌道成為真正的世界。在真正的世界裡,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有因果聯係。

他的經脈不會無緣無故堵塞,在真正的世界裡,背後會有一個完整的故事。

路任對這個完整的故事很感興趣,所有發生在眼前的,和以往不同的事情,他都很有興趣。

這些不一樣,才能讓他感覺到重生的意義。

路任吃完飯,直接起身去找帶隊老師。

駐守營地的帶隊老師姓李,此時正在整理前一日的打分表。

路任走進去之後,那老師微微皺了皺眉:“路同學,進來的時候要敲門。”

“這是帳篷,哪來的門。”路任毫不客氣地說,心裡覺得有點意思。

李老師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昨天早上,麵對路任要求更換小隊組員的無理要求,李老師還笑容滿麵的。

現在他不過是走進帳篷,就被不輕不重地訓斥了一下。

李老師沒讓路任坐下,而是直接問:“有事?”

“這裡太危險了,我要回去。”

聽到路任無理的要求,李老師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拒絕:“不行。”

路任下巴一抬:“為什麼?”

“這是規定,一旦實踐課開始,除非緊急情況,不得中途離開。”

“我路任,昨天被困在野外了,這還不算是緊急情況?”路任說,“如果是擔心飛艇的費用問題,我們路家出錢。”

李老師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抱歉,實踐課業裡所以學生都是平等的,必須遵守規則。”

路任怒道:“在這裡都出現獨角狼群了,太危險了!彆人怎麼樣我不管,我的命金貴得很,必須回去!”

李老師:“獨角狼群的事情,紀驍同學已經報告了,接下來會有古武者再次對實踐場所進行清理,進行危險性評估後再決定要不要中止實踐活動。”

他短促地笑了笑:“當然,這就不是普通學生能插手的層麵了。”

路任怒極:“你什麼意思!我……”

他話未說完,被李老師打斷:“路同學,不尊重老師是要扣實踐分的。”

路任被氣得臉色通紅,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才轉身離去。

他出了帳篷,一路走到河邊坐下。

坐了一會兒,路任似乎還是沒有緩過神來,又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往河裡一跳。

小鈞大驚:【你彆這樣,就算被欺負也不能自儘啊!】

路任浮出水麵,無奈道:“你神經病啊,誰要自儘,為了這點事直接跑我腦子裡來,沒點契約精神。”

小鈞這時才發現,路任風輕雲淡的,並不像是受了刺激的樣子。

【那你為什麼跳河。】

“洗澡啊,昨天在外麵又是殺狼又是到處滾的,一身汗。“路任說,”剛才那些是我演出來的。”

【你不是氣得臉都紅了嗎?怎麼可能是演的。】

路任翻身漂浮在河麵,看著天空,語氣漫不經心:“你說氣到臉紅啊,把真氣轉化成火屬性,逼到臉部就行了。”

小鈞目瞪口呆:【真氣還能這樣用?】

路任嗤笑一聲:“你這榆木腦袋,真氣的作用可多了,安靜點,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路任並沒有忽悠小鈞,他去找帶隊老師的目的本來也不是真的要回去。

隻是試探一下而已。

從帶隊老師的態度變化,他可以推斷出路家出事了,或者說是他路任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多更了些,明天請個假哦,後天(周五)照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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