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1 / 2)

路任此時心中正是百感交集, 一方麵覺得驚喜異常,另一方麵又覺得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

他還沒有糾結出個所以然來,突然一陣巨力襲來,猝不及防之下, 整個人被拖了出去。

路任下意識回首就是一拳, 紮紮實實地錘在了嚴止的肩膀。

沒想到, 嚴止結結實實受了這一拳,手指向上, 戳在了戳在了路任的穴道之上。

路任被嚴止暗算,自是勃然大怒, 恨不得把對方錘爆。隻是一時半他也衝不開穴道,隻能任人宰割。

嚴止一係列的動作倒是行雲流水般,身體微微一蹲,直接就把路任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路任一邊運氣準備衝開穴道,心下還想著嚴止這一係列的舉動是要乾什麼。

該不會是牧清童死了, 嚴止發狂, 徹底決裂的這個劇情被推遲到這個時候來了吧?

不過反正牧清童死了,劇情糾正機製現在看起來也像是死得徹徹底底, 決裂就決裂,發狂就發狂, 路任一點都不帶怕的。

大不了就是兩個人繼續按照以前的相處方式打下去,打著打著嚴止就能摸到古武宗師的門檻, 說不定還能有所突破宗師, 到達至境。

這樣的生活, 比以前幾條線了糾纏在狗血感情裡好多了。

幾分鐘的時間,嚴止已經扛著路任出了營地,到了外麵一處峰, 安靜又開闊的地方。

適合打架。

嚴止把路任放了下來,這個時候路任也恰好衝開了穴道。

他二話不說展開攻勢就衝了上去,嚴止似乎早已有所預料,向後一讓,接下了攻勢。

兩人又是例行的打了一架,打到後麵,路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嚴止的狀態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傷心,反而始終用一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整個交手的過程,與其說是在打架,不如說是嚴止在陪練。

沒意思。

路任收劍,意興闌珊,說:“不打了。”

嚴止一拳停在了他的鼻尖前麵,隻有幾公分的距離。他目色陰沉,看起來更生氣了。

“你連和我打架的心情都沒了?”

路任瞥他一眼,罵了一句:“你發什麼瘋,狩獵中的傷亡你見得也不少吧,至於嗎?”

沒想到,他這態度惡劣的一句話說出來,嚴止緊皺的眉頭反而鬆開來。

他上前一步,攬過路任的肩,說:“你能看開就好。”

“……”

路任倒是被嚴止這態度搞得措手不及,連把對方的手揮開的動作都沒來得及做。這種事情吧,事後再去揮開又似乎有些刻意。

兩人就維持著這種古怪的狀態回了營地,牧清童的事情,還是需要處理一下的。

一進營地,嚴止的隊員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幾人揉了揉眼睛,有些不解。路任和嚴止這是怎麼回事,出去的時候硝煙味濃重,回來的時候倒是勾肩搭背了。

嚴止倒是麵不改色,說:“找個地方,說一下這事情。”

路任見他手還放在自己肩膀上,忍無可忍,一把揮開。

幾人在營地中找了個清淨的地方,一邊吃飯,一邊說這個事情。

對於古武者來說,死亡算不得什麼衝擊力強的事情。說他們冷血也好,牧清童不過是臨時加入隊伍的,對方出事時,他們儘到了同伴的義務,便結束了。

之後也不會再多為牧清童的死亡傷春悲秋。

他們奇怪的是嚴止的態度,嚴止看起來,似乎也沒因為這件事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至於路任……

他們不太熟,隻是看他坐在嚴止身邊,安靜的樣子很是不習慣。難道真因為痛失所愛而性情大變?

隊員們頓時覺得擔心起來,畢竟,牧清童是在他們隊伍裡出事的,以路任的性格,會不會把責任推到他們隊長的頭上?

嚴止分了一半心思在路任身上,見他難得乖乖坐在旁邊一言不發,頓時有些恍惚起來。

他收斂情緒,轉入正題,問了一句:“牧清童是怎麼出事的?”

說起這事情來,隊裡名叫古羅春的青年說:“其實這事情我們也不太清楚。”

嚴止眉頭微微一皺,問:“不清楚?”

坐在古羅春旁邊的武薔接過話來,她是隊伍裡唯一的女性,心思細膩,敘述來也更有條理些。

“今天早上,我們見隊長你還沒回來,就準備去找你,那個時候牧清童也很正常,沒有什麼異樣。”

武薔繼續說了下去,“後來,到了昨天和你失散的地方,我們就分頭去找人。沒想到,牧清童突然就倒了下去。”

“當時我離他最近。”木屬性的辛然說道,“當時我就給他做了急救,也輸了些真氣進去,但都沒有什麼反應。”

路任聽這幾個人說完,問了一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具體時間。”

隊員們本來不想回答,卻聽嚴止把這個問題重複了一遍。

“具體是什麼時間?”

武薔回憶一下,說:“大概是七點多鐘的時候。”

路任沒有再說話,垂下了眼睛。這個時間點,剛好是他和嚴止差不多到營地附近的時候。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係。

路任問了小鈞一句:“這個世界的獨立程度怎麼樣?按道理來說,應該可以走人了?”

小鈞:【抱歉,獨立程度和你進入的時候一模一樣,進入之前進度條大概是90的樣子,現在依舊是這個進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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