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罕見地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在之前的三條線中,他都有一個明確的目標,那就是幫助氣運之子不要走歪了路,能夠堅定武道之心。
到之後,又成為了消耗劇情糾正機製的能量,方便小鈞吞噬。
時衍線的時候,路任已經有些茫然了,時衍以一種狠絕的手段解決了一切,反而讓路任在離開的時候有些沒了頭緒。
嚴止線,一開始就奇奇怪怪的,現在牧清童又直接死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嚴止從剛才到現在的表現,似乎也不因為牧清童的死亡有什麼影響。
因為被捅一刀導致傷了本源的事件也已經解決掉,路任真想不出還有什麼因素能影響到嚴止的修煉之路。
那他……
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修煉?
就在路任神遊天外的時候,突然聽到嚴止問了一句:“好不好?”
路任一愣,問:“啊?”
嚴止看著他,似乎有些不屑,說:“看你那出息,因為這麼點打擊就神魂不寧的,就你這樣,還想突破巔峰達到至境?”
路任大怒,說他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質疑他的武道之心。他也顧不上多想,直接反駁:“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神魂不寧了?”
“兩隻眼睛。”嚴止冷笑一聲,話鋒一轉,“你沒走神,那同意不同意我剛才的說法?”
這個時候,再問其他的,自然就落了下風。路任顧不得太多,直接說的:“同意啊,怎麼不同意。”
嚴止笑了,笑得誌得意滿的,拍了拍路任的肩膀,說:“好的,那之後的狩獵就好好合作,我們共拚一把積分高峰了。”
路任;“?”
他這才意識到不對,自己剛才似乎被嚴止給套路了,答應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路任見嚴止的隊友,臉上表情都很奇怪。隻是在嚴止的小隊裡,隊員對於嚴止幾乎是完全服從的,即使他們似乎不太理解,也沒有提出什麼反對的意見。
路任總算是忍不住了,問:“誰要和你共拚積分高分啊。”
嚴止笑眯眯地,說:“當然是我的好兄弟,路任你啊,這樣吧,晚上為了慶祝你正式加入我們小隊,我去弄點酒。”
“!”路任猛地站了起來,“你還在夢遊吧?誰要加入啊!”
嚴止指了指路任:“你剛才答應的,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一局,路任敗了。
至於牧清童,回過頭來去想,嚴止的隊員們也不知道為何,對於那個人的記憶就這麼模糊起來,模糊得似乎連麵目都不太清楚。
留下的,僅僅是單薄無比的標簽。
路任的心上人,嚴止似乎也曾另眼相看,兩人因為牧清童變得關係惡劣。
再多的,便沒有了。
他的死亡,宛如彙入大海之中的一滴雨,悄無聲息的,沒有激起任何的浪花。
路任覺得自己很蠢,蠢透了,居然會被嚴止給套路了。他本來的打算,是加入其它的隊伍,再踩上嚴止一腳的。
他如今的修為,也差不多是大師巔峰即將突破,這一場比賽,誰勝誰負還說不定。
即使失去了目標,想著能在未來幾年對嚴止進行慘無人道的嘲諷,他就能動力滿滿,沿著既定的修煉道路一路向前。
事情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路任坐在篝火旁邊,雙目發直。
嚴止坐下,塞了壺酒過來,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嘗嘗,這是我從小鄧那裡換來的,花了不少資源呢。”
路任看他一眼,不吭聲,拔開蓋子就仰頭喝酒。
嚴止一看,急了:“誒!過分了啊,我還沒嘗呢!”
他去搶,路任不給。於是,兩人又打了起來。
兩人一動起手來,根本沒人能攔得住,嚴止的隊員們對視一眼,默契地把吃飯的地方挪到了距離十幾米的地方。
兩個古武大師之間的武鬥,不管看上多少次,也是能從中學到不少東西的。
最終,這一場打鬥,在嚴止被路任毫不留情的踢到篝火裡之後結束。
嚴止的後背被尚未熄滅的篝火給燎個正著,他痛得呲牙裂齒,怒上心頭,一躍而起,準備再來一場。
沒想到,他才衝到路任麵前,就見路任看著他眯了眯眼睛,突然一頭栽了下去。
嚴止眼疾手快,下意識接住了路任。
他有些慌亂,那邊隊員見出事了,也圍了上來。
辛然是木水屬性,真氣溫和,他檢查一番之後,說:“沒什麼問題,隻是喝醉了額。”
嚴止不解,說:“不應該啊,路任他酒量好得很。”
武薔:“人在傷心的時候,總是很容易喝醉的。”
她這也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沉穩得很的隊長,表情肉眼可見的陰沉起來。
鬼使神差的,武薔又補了一句:“當然,剛喝完酒之後就進行武鬥這種劇烈運動,酒精會更快的進入血液,也會導致突然醉倒。”
嚴止點頭:“有道理,你們繼續,我送他去休息。”
三個隊員看著嚴止消失的背影,互相對視了一眼,總覺得他們聽到的傳聞似乎有些錯誤。
起碼,在路任麵前的嚴止,和在他們麵前,幾乎是完全不一樣的性格。
真是,撲朔迷離的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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