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1 / 2)

嚴止扛著路任, 進了他的帳篷。

他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孤島,帳篷算是一個固定駐紮地了,麵積挺大。帳篷裡有行軍床有櫃子。

至於他把路任帶進來的理由很簡單,距離近。

路任小隊的駐紮地, 在營地的另一邊, 嚴止不想扛著個醉鬼走那麼遠。

反正現在大家都是隊友, 明天路任也得搬過來,不如今天提前適應一下。

嚴止帳篷裡的床一米五寬, 睡兩個成年人也不成什麼問題。

他把路任扔到床上,又把人推到到靠裡麵。

嚴止可沒打算委屈自己打地鋪, 前一天晚上被路任霸占了乾草堆,他也沒休息好,自然不會那麼大公無私的把自己的床給貢獻出來。

隻是才一靠近路任,他身上的酒味就撲鼻而來。嚴止歎了口氣說:“我真是欠你的。”

以嚴止的脾氣來說,可從來沒有人享受過他的細心照顧。即使是隊伍裡唯一的女性武薔, 平日裡嚴止對她的和男性隊員沒有什麼區彆。

都是不需要特殊照顧, 能獨擋一麵的好夥伴。

嚴止出門,在水源處提了一桶水, 走到一半,又想著路任才喝完酒, 如果用冷水擦拭身體的話,容易著涼。

他腳步一轉, 又去把水給加熱之後, 才返回帳篷。

嚴止坐在床邊, 解開路任上衣,擰乾毛巾開始擦拭起來。

最初的時候,嚴止地球是心無旁騖, 隻想著趕緊把這個醉鬼清理乾淨,自己也能好好睡上一覺。

沒想到路任的體質實在太過嬌貴,即使是長時間在野外狩獵,他皮膚也依舊像奶油一樣白皙,還細嫩的很。

嚴止手上的那塊毛巾,相比之下都顯得粗糙起來。

白皙的肌膚,被溫熱的毛巾擦拭過後,泛起了紅暈。帳篷內用的是太陽能壁燈,光線不算太亮,昏黃的光線讓眼前的一切變得朦朧起來。

嚴止的手,停了下來。

經曆前兩天的意外,嚴止已經很有經驗了,在感覺到自己呼吸變得灼熱起來,就開始運轉真氣,寧心靜氣。

效果很好。

作為實戰經驗豐富的古武大師,嚴止是不會栽倒在同一個坑裡的。

他信心滿滿,再次拿起了毛巾。

千鈞一發之際,路任轉了個身,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微的哼聲。

這一下猶如火星蹦入乾柴之中,轟地一聲,火苗暴漲,再無法熄滅。

淦!

嚴止怒而起身,把毛巾扔到桶裡,起身出了帳篷。

月朗星稀,微風徐來。

嚴止小隊的三位隊員恰好已經收拾完畢,準備回到帳篷休息。

才到小隊駐紮地,他們就看到自家隊長在空地前打拳。

月光如水,嚴止身姿矯健,出拳如風,極具觀賞性。

三位隊員停了下來,站在不起眼的角落旁,順便交流了一下感想。

“你看,我們隊長不愧是出了名的修煉狂人,都這個點了也不忘記要練上一套。”

“那是自然,我加入隊長的小隊,就是因為他實在是太有個人魅力了,即使天賦絕佳,家裡還是傳承悠久的世家,卻過著猶如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是的是的,我還在學校裡的時候就聽說過隊長的傳奇故事裡,他每天裡是必要出拳一萬次的。”

“那是,據說這樣才能讓身體形成最本能的反反應,對每一個細微變動都了然於心。”

嚴止五感清明,自然是聽到了自己隊員的議論。

一套拳法打完,他屏氣凝神,收勢。隨後,嚴止高深莫測地對著隊員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帳篷。

嚴止坐回床旁邊的時候,盯著還閉著眼睛的路任看了片刻。

他突然想起此前得到的一本古武功法,似乎是結合了佛教因素的一門心法。運功之時,可以寧心靜氣,心無旁騖。

為了萬無一失,嚴止運起了那門心法。啊頓時覺得神智清明,無欲無求起來。

保持著這種狀態,他繼續給路任擦拭身體。

功法果然是效果極佳,如今的路任在嚴止眼中看來隻是一塊上好的白玉,好看是好看,卻不再有其他的意義。

上半身擦拭完畢,嚴止以一種出家人的心態,手伸向了路任的褲子。

他才解開一顆扣子,手腕猛地就被人抓住了。

嚴止抬頭一看,發現路任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路任眯著眼睛看過來,神情莫測,突然吐出了一句:“時衍,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嚴止本還在莫名心虛,聽到時衍兩個字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下意識問:“什麼時衍,時衍是誰?不對,我知道他是誰,你怎麼會認識時衍?”

路任用力閉了閉眼睛,似乎才完全清醒過來:“不關你的事,你這是想乾什麼?”

嚴止:“我想乾什麼不重要,你怎麼會認識時衍?”

十分鐘後,還站在帳篷外麵吹捧自家隊長的幾人,突然聽到裡麵傳來一陣打鬥聲音。

就在他們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一下的時候,轟的一聲,帳篷整個塌了下來,兩道身影從裡麵一躍而出。

路任和嚴止兩人的交手真是翩若遊鴻,極具欣賞性。嚴止的隊友都頓時忘記了要去睡覺的本意,繼續站在旁邊觀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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