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兩人打得似乎特彆認真,想要把對方往死裡打的那種。直到最後,兩人互相交換一掌,倒飛出去十幾米,這才終止了這場打鬥。
嚴止胸口吐出一口血來,那邊路任臉色也同樣。兩人互相怒瞪一眼,不再說話,向著兩個方向分頭而去。
隻留下三位隊員麵麵相覷。
“都這樣了,路任加入我們小隊的事情,到底還算不算數?”
“不好說,就他們這打得要死要活的樣子,要是出去狩獵的話,不彼此暗算都算不錯了,怎麼合作?”
幾人頓時覺得有些擔心起來。
嚴止的帳篷已經完全無法住人,路任毫無愧疚之情,直接回到自己的帳篷裡休息。
睡到半夜的時候,路任又感覺昨晚那種詭異的感覺。
隻是這一次,路任有了經驗,沒有貿然攻擊。
他睜開眼睛,果然看到又是嚴止站在自己的床旁邊。
路任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怎麼又夢遊了?”
嚴止沒什麼,過了片刻,突然微微睜開眼睛,彎腰湊了過來。
路任下意識往後一躲,卻被嚴止捏住後頸,他開口,聲音很低沉。
“什麼是我會後悔的事情?”
路任一驚。
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嚴止,嚴止不會用這樣的口氣說話。
要說起來,這反而更像是一個人。他猶豫片刻,吐出了兩個字:“時衍?”
眼前的人笑了笑:“猜對了,我很高興。不過看到你和嚴止走那麼近,我又不太高興,我明明已經提醒過你……”
話未說完,他的眼睛又猛地閉上。
路任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嚴止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微微一動,一道勁風襲來。
寒光一閃,那分明是一柄匕首。
路任下意識向後一退,隻是身後已經是帳篷,他身形微微受到阻擋,眼見著要避之不及。
“嚴止!是我!”
路任本已經抬手,做好準備拚著受上這一刀把嚴止打暈。
沒想到,聽到他聲音之後,嚴止突然手腕一轉,匕首衝著自己肩膀,然後狠狠紮了下去。
變故太快,路任瞪著嚴止的傷口,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
嚴止總算是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
“……”
嚴止眨了眨眼睛,鬆開手,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隻覺得肩膀一陣劇痛,低頭一看,發現身上還插這一柄匕首。
“路任,你不至於這麼恨我吧?大半夜的跑過來捅我一刀?”
“是嗎?”
路任冷笑一聲,抬手捏著匕首一轉,才拔了出來。
“嗷!”即便嚴止忍痛能力很強,也忍不住慘叫一聲。
路任把匕首一甩,起身下床。
“你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嚴止一見覺得不對,隨手在肩膀上點了一下暫時止住血,問:“這是你的帳篷?怎麼回事?”
他的帳篷塌了,今天晚上是睡在了隊員的帳篷裡。
路任瞥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我睡得好好的,你突然跑進來,捅了自己一刀,影響我睡覺的心情。”
他向外走去,掀開帳篷的時候又停了一下:“我覺得你回去後,真得去精神科看看了。”
路任一離開帳篷,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打坐。
這個時候,小鈞出聲了:【路任,我剛才,感知到了劇情糾正係統的存在。】
路任聽到這句話,眉毛都沒有動上一下,表現得雲淡風輕:“在嚴止試圖襲擊我的時候,對吧?”
小鈞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
路任輕輕笑了笑:“我又不傻,這麼多線索在這裡,此前時衍還提醒過我,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當時,時衍沒有說出來的那句話,十有八一九是包括嚴止。
牧清童死了,嚴止出現從來沒有過夢遊症狀,剛才短暫出現的時衍意識。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事實。
殘餘的劇情糾正機製,寄生在了嚴止的身體裡。
劇情糾正機製進入氣運之子的身體,一般情況下會被壓製,對於世界線的影響已經到了最弱。
所以,這條線無限趨向於獨立出來,卻始終保留著那麼一點進度,無法徹底成為真正的世界。
所以牧清童才會突然死亡,那個被拉進來的玩家,沒了劇情糾正係統的幫助,便被排斥出了這個世界。
隻是,路任回頭看了一眼,覺得這條線才是異常艱難。劇情糾正機製在嚴止身上的話,太危險,他還不能放任不管。,,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