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穿成海王魚塘裡的魚18(1 / 2)

天生綠茶[快穿] 綿夏 23622 字 3個月前

江弛越本是不抱希望地蹲守在紀喬真宿舍樓下,沒想到顧之珩今天早上真的沒有出現。

他也就名正言順地成為護真使者,從一大早就跟在紀喬真身邊,給他進行各種補品的投喂。

“我真的喝不下了。”紀喬真望著一大份核桃薏仁粥,眉毛苦惱地皺了起來。

江弛越還在勸他,一臉關切:“你再喝一點,考試用腦很辛苦的。”

紀喬真看他那表情,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絕症:“……江弛越,喝太多考試會跑廁所。”

“好像是這樣,那你快彆喝了!”江弛越想了想覺得是這回事,神色驟變,生怕耽誤紀喬真考試,把他漂亮的手指一根一根從餐具上撥開。

隨後把紀喬真喝粥的碗捧到自己跟前,一飲而儘。

紀喬真還沒反應過來,江弛越已經用濕巾擦了擦唇角,他有些愣怔:“你……”

江弛越絲毫不介意那是紀喬真喝過的碗,也不介意待會兒他自己也要考試,一張俊朗的臉上笑容燦爛:“答應過你的,不要鋪張浪費,光盤行動。”

紀喬真:“……”還挺感動。

考場是按照摸底考試成績排名劃分的,原主考了全年級倒數第五,紀喬真理所當然地被安排在最後一個考場。

他的愛慕者追求者早就打探到了他的消息,在他的考場附近徘徊,看見江弛越和他一起來的,也沒有多想,紀喬真在A中人脈日益寬闊,認識誰他們都不再稀奇。

隻是江弛越一直在和紀喬真滔滔不絕,絲毫沒留給他們插話的機會,他們不得已像課間一樣,站在角落裡遠遠觀望。

如此一來,最後一考場附近變得很是熱鬨,它本來位於最高的樓層,教室的課桌椅都積了灰,周圍人煙稀少。不同尋常的反差,引起了越來越多的討論。

“紀喬真哪裡都完美,就是成績太差了……”

“得了吧,天天說人家成績差,也沒見我們自己好到哪兒去。”

“話雖這樣說,他的年級排名還是太低了,總給我一種不得勁的感覺。”

“我知道你的感受,成績太差意味著不聰明,太笨的人不配做你們口中AA的男神。”

“我說你們都見過他嗎就說他笨,他和國際二班對峙的時候,邏輯清晰帥爆了好嗎?”

“那都是人雲亦雲,你也不在現場,怎麼知道他當時是不是真的像傳聞說的那樣。”

“人無完人,為什麼要要求他事事完美,你這麼多問題,去當十萬個為什麼好了。”

這些議論聲遍布校園的每個角落,紀喬真名氣上去,意味著要承載更多的目光和壓力。

江弛越忽然能理解送孩子去高考的家屬是什麼心情,此刻他的心情就無與倫比地緊張。

紀喬真開學以來的努力他看在眼裡,他幾番去找紀喬真,紀喬真不是在宿舍學習,就是在圖書館學習。

拿出不同於常人的毅力,教輔一套一套地刷,筆記一本一本地寫,原本漂亮無暇的手指上都留下了繭子。

江弛越不知道高中生手指上留下繭子很正常,因為他很少握筆,身邊也從沒見到這樣的,心疼得都快碎了。

考場門口,江弛越連番勸慰:“真真彆緊張,學習成績不重要,就算高考考不好,以後你來我家公司上班就行。你放心,隻要你來,我肯定要你!”

江弛越已經開始腦補接任公司以後,紀喬真成為他的特助,跟著他坐頭等艙,住五星級酒店,飛遍七大洲四大洋……

不不不,不是特助,是他和紀喬真攜手並進,同出同入,共同把江氏打造成全國龍頭企業。

“謝謝,你也好好考。”紀喬真總覺得這話耳熟,顧之珩好像也和他說過,唇角彎起的弧度很是乖巧,“學習成績還是很重要的。”

“好,好的。”江弛越感到陣陣心虛,他其實什麼都不會,來考場連筆都沒帶,就是來補覺的……

紀喬真從四麵八方收到許多巧克力,美其名曰考試費腦,補充能量。但其中不少打著愛情廣告語,甚至還有情人節特供款——在這個七夕已經過去,情人節還有幾個月才來的十一月。

喬笙送了紀喬真一張考神附體的插畫,三兩筆就把奮鬥狀的神態描摹了出來,形象又逼真,就放在他的抽屜裡。

早上一個電話打給他,讓他考試前務必取出來收好,以免被監考老師當做舞弊。

紀喬真把插畫拿出來,拍了張照片,隨後拿出空白的草稿紙和削好的鉛筆,不多時,空白紙頁上浮現出少年俊俏可愛的輪廓。

喬笙收到彩信的時候,激動地捧著手機,這是紀喬真畫的他啊啊啊啊啊!

直到考試前最後一分鐘,顧之珩才來到紀喬真考場門口。

他每逢考試必睡過,今天已經算是他起得最早的一次。

講台上,監考老師已經讓同學們收拾文具,把書包都放上去。

紀喬真正要把手機關機放進書包,收到了顧之珩的短信。

顧之珩把他拉到旁邊的走廊,這會兒快考試,走廊裡已經看不到什麼人影,他用條狀巧克力撥弄開他的唇,喂進他的嘴裡,聲音冷沉道:“抽屜裡那些都扔掉。”

紀喬真隻好把抽屜裡的東西打包收拾好給他,裡麵不僅有考試必備用品,還有不少情書。當然不能給顧之珩看的,他都一一留下了。

折騰完一圈回到考場,已經開考了好幾分鐘。

當然考場裡的氛圍和沒開考也沒太大差彆,隻是由口頭交流改為紙條交流,無數小紙團光明正大地在空中飛來飛去。

因為是最後一個考場,監考老師覺得大家實力相差無幾,既然沒收了手機,切斷了網絡,就算彼此互抄,也抄不出什麼成績。所以隻是在收繳東西時用了點心,開考後基本不怎麼管了。

國際班的期中考試和非國際班安排在同一時間,隻是題目不一樣。

顧之珩去考場簽了個到,借上廁所名義出去抽煙,鬼使神差晃到紀喬真考場門口,甫一從後門裡望進去,就被教室裡的場景吸引去了注意。

坐在紀喬真斜後方的男生,正單手撐著腦袋,目不斜視地盯著紀喬真,目光直白又猥瑣,極具冒犯性。

顧之珩在原地駐留有五分鐘,那男生就有整整五分鐘沒有移開視線。

而紀喬真身後的人,左顧右盼從他試卷上抄著答案,姿勢略有收斂但仍很浮誇,屁股都離了座位。

更有不少紙團肆無忌憚地在空中劃過弧線,直接砸在紀喬真背上。

監考老師坐在講台上心無旁騖地玩手機,對考場裡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

這個教室裡的考試紀律,比他們國際班還差。

顧之珩眯了眯眸,眉峰裡聚集起尖銳的戾氣,額角也隱隱躍動著青筋,終於在那男生癡迷地傻笑時,砰地一聲踹門而入。

饒是考場內的大多數人都不在專心寫題,仍是被這巨大聲響嚇了一跳。

轉頭一看,發現看見來者竟是顧之珩,驚喜的同時又感到害怕。

這位傳說中的大佬散發出來的氣場,竟真的如傳說中那般讓人聞風喪膽。

他有著比同齡人更高的身高,比平常人更英俊的長相,還有比校園漫男神更淩厲分明的眉眼輪廓。

即使時節已步入深秋,穿著依舊單薄,一身黑色運動裝,襯得身形愈發的修長挺拔。兩條長腿讓人過目難忘,多看幾眼都能就地腿軟。

但他們來不及多看,這都沒回過神來。隻聽哐地一聲,那個眼神和膠水一樣附著在紀喬真身上的男生腦袋,被顧之珩狠狠地按在了桌上,光是聽那聲巨響,都覺得腦門疼痛。

那男生來不及□□,顧之珩就俯身湊到他耳邊,以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清的音量,陰惻惻道:“看夠了?”

直到那男生狼狽灰敗,聲線抖動地說了聲我錯了,顧之珩鋼鑄般的手掌才從他後腦勺上移開,痞帥的眉眼間卻仍舊侵染著沉沉的戾氣。

啪嗒幾聲,好幾隻筆以不同角度橫飛出去、掉落在地,教室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

就算沒人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也已經被這氣勢驚得目瞪口呆。

監考老師終於從節奏緊張的遊戲中抬頭,看著突然闖進來的男生,舌頭都捋不直:“怎麼回事,你是哪裡來的……你……”

雖然顧之珩還是個學生,身上的氣場卻已經很強大了,寒星般冷銳的黑眸往人身上一剜,脊髓裡都生出寒意,就差沒把“校霸”兩個大字寫在臉上。

提起校霸,監考老師才艱難地運轉起腦回路,並在十秒後反應過來,眼前的男生是顧之珩,校園裡的風雲人物,父親是大名鼎鼎的A市首富。

但不管顧之珩是誰的兒子,他也是監考老師,不能縱容顧之珩在考場裡目無尊長地撒野。

他正要出聲訓斥顧之珩,顧之珩卻先他一步開口,寒涼道:“不想丟飯碗的話,好好監考。”

顧之珩眼眸裡的情緒過於冰冷,混合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強烈戾氣,比起一個叛逆不羈的學生,更像一個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考場裡鴉雀無聲,考生們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太大聲響。

監考老師在全考場麵前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幾十歲的學生嗬斥,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頂。

張口欲駁斥,卻突然回味起顧之珩話中的意思,臉色唰地一下變白。

就算他不甘心,他也知道,顧之珩完全有能力讓他說的話變成現實。

如果離開A中的崗位,他將很難找到同等薪資水平的工作,麵臨還不起房貸的局麵。

監考老師幾番翕動嘴唇,最後在顧之珩充滿威懾力的目光下,竟也隻是翕動嘴唇。接下來的考試中,還不得不按照顧之珩要求的那樣,儘到一個監考老師應儘的職責。

監考力度突然加緊,幾個準備在交卷的時候抄紀喬真試卷的人,頓時麵如死灰。

紀喬真卻得到了一個完全沒有乾擾的考試環境。

顧之珩離開後二十分鐘,他站起身來。

聽到動靜,監考老師以為又有什麼意外,見他手裡拿著答題卡和試卷,桌麵也收拾得乾淨齊整,所有考試物品都被放在桌子的一角,知道他是上來交卷,這才鬆了口氣。

心裡還嘀咕了幾句,這學生是他在最後一考場見過長得最像好學生的學生,沒想到還是中途放棄了作答。

所以這樣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考場,到底有什麼監考的必要,他到底哪裡得罪這位顧氏太子爺了?

監考麵帶鄙夷地接過紀喬真試卷和答題卡,因心情不快,冷著張臉道:“行了,你可以收拾東西離開了。”

考場裡的十四班人紛紛倒抽幾口涼氣,不是他們不相信紀喬真的學習能力,是在這個點交卷,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寫完,隻有可能是出了什麼事亦或是遇到了什麼挫折棄考,恐怕不妙。

紀喬真去拿書包的時候,監考老師低頭一看,卻發現答題卡填得滿滿當當,字跡清秀規整,像寫滿標答的示範試卷。

他錯愕地望向紀喬真略顯清冷的背影,覺得今天真是見了鬼了。

-

紀喬真離開考場後,從書包裡翻出手機開了機,他一邊向樓道方向走去,一邊撥通了顧之珩的電話。

電話還沒被接通,他就在樓道裡看見了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腳步稍稍一頓,及時把手機裡的通話掐斷。

顧之珩正倚在牆上抽煙,聽見腳步聲後抬了抬眼,掃過紀喬真雙肩上的書包,望向他的視線幽深:“你怎麼就出來了?”

紀喬真回答道:“我寫完了。”

顧之珩微一詫異地挑眉:“寫完了?”

紀喬真:“對,你是不是也該回去考試了?”

顧之珩哼笑了聲:“考試有什麼重要的?”

紀喬真:“可我希望你回去考。”

顧之珩對上一雙水潤黑亮的眼睛,夾著煙蒂的手指微微一頓:“你希望?”

紀喬真:“嗯。”

顧之珩修長的指尖抖了抖,撣落煙灰,聲線低沉:“行,給點表示。”

紀喬真知道他這話是什麼含義,踮起腳尖往顧之珩身上傾靠,雙手也環過他的後頸,眼睛一閉,紅潤柔軟的唇堵住了他的薄唇,吮著他舌尖的煙草氣息。

顧之珩咬著他的唇,盯著他輕顫的眼睫,眸光很深。

離考試結束不剩多少時間,就在國際班考場的同學都以為顧之珩不會再回來的時候,顧之珩雙手插兜,慢條斯理地走進教室,還懶懶散散地喊了聲“報告”。

比他此刻還不錯的心情更吸睛的是,是他遠比平時鮮紅的唇色。

意識到顧之珩剛剛出去做了什麼,大家紛紛麵紅耳赤起來。

全校可能隻有顧之珩有膽量在考試時間去做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男生為他棄了考。

不得不承認,顧之珩沾染過欲念的模樣確實帥到離譜,如果沒有那麼風流,那個小男生恐怕會成為讓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江馳越坐在顧之珩身後,也被顧之珩拉開椅子的聲響驚醒。

他今天特意為紀喬真起了個大早,上午本來就是他的犯困時間,這會兒比平時更困,側了個身想接著睡,又想起紀喬真在他離開前對他說,好好考試。

於是他難得用意誌力和睡意作鬥爭,支著腦袋坐了起來。

江弛越雖是國際班學生,英語水平卻極為堪憂,生平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背單詞。打開試卷,密密麻麻的題乾格外催眠,沒忍住打了個綿長的哈欠。

好在他記得民間那句至理名言,三短一長選最長,三長一短選最短……連蒙帶猜,可算是把答題卡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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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國那天下午出差離開A市,坐在出租車上,看到紀喬真早早從校門走出來,進了學校附近的便利店。

他當時趕時間去機場,就快要誤機,就算心急如焚,也沒辦法在這時候讓司機停下。

後來打電話問紀喬真,紀喬真聲音平和,隻說沒事。

林建國堅信,越說沒事越是有事,離考試時間還有很長時間,正常作答都不可能這麼早交卷。

他一整晚都在糾結,如果紀喬真在這次考試中進步,他應該給予什麼獎勵,如果沒進步,紀喬真會不會消沉,他該如何安慰他。

比起百分之九十八正確率身份的揭曉,紀喬真的心理狀況更能牽動他的心弦。

無數念頭在林建國心裡來回,讓他輾轉反側,徹底無眠。

第二天,數學老師看著他憔悴的麵容,故作深沉:“老林啊,你這黑眼圈是怎麼回事啊?”

林建國乾笑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數學老師恢複了輕鬆的神色,笑著道:“紀喬真考得好,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開個玩笑,能理解你,你就慢慢樂吧。恭喜啊老林。”她和林建國關係越來越好,也越來越喜歡打趣他。

林建國嗓音微微一顫:“紀喬真……考得好,有多好?”

數學老師笑吟吟道:“你想象不到的好。”

她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夾裡抽出一張紀喬真答題卡,展給他看。這是她今天出門前,特地夾在這兒的。

林建國握著答題卡,雙手抑製不住地抖。

幾個月的時間,紀喬真寫的字飛速進步,整張答題卡乾乾淨淨,賞心悅目,唯一扣分的地方,竟然是步驟分。

數學老師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笑著解釋道:“其實如果老師改鬆一點,他是可以滿分的。”

林建國一顆心臟紅紅火火恍恍惚惚,走進辦公室時,腳步都在飄。

徐姝是高一五班的班主任,五班在摸底考試中均分倒數第二。雖然從分數上看,目前的五班穩穩碾壓十四班,十四班的改變還是給徐姝帶去了不小的壓力,畢竟被十四班超過,就輪到她帶的班墊底了。

徐姝聽到門口兩人的對話,向他們投去好奇的視線:“你們班數學第一是紀喬真?他成績真的起來了?”

數學老師心情很好,嘴角的弧度還沒有放平:“對。”

徐姝抿了口茶,有些忐忑:“他考了多少?”

數學老師報出一個數字:“149。”

“???”徐姝剛抿進去的茶直接噴了出來,一連咳嗽好幾聲,“多了個一?”

數學老師:“我一個教數學的,真不至於。”

徐姝聽懂了省略的後半句——真不至於連數字都認不來,臉有些發熱。

她再次呷了口茶,希望給自己壓壓驚,腦海裡卻魔性地盤旋起紀喬真的149,壓不太下去。

紀喬真在摸底考中,數學還沒有考到四十九分,現在單科提升一百,可以說是,一個人把十四班的平均分往上拉了兩分,聽起來就很匪夷所思。

十四班和其他班差距懸殊,兩分的平均分算不上什麼,但若放在其他咬得很緊的班級間,兩分會是一個很難逾越的溝壑。

徐姝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紀喬真以前什麼成績大家心裡都有數,無論是中考還是摸底考都一塌糊塗,就算最近學習態度比以前端正,這進步幅度也十分不正常。至少我們教學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誰遇見過。你們是不是該去查一查,他有沒有作弊?”

數學老師挑了挑眉,波瀾不驚:“不好意思,沒可能。”

徐姝皺眉:“你怎麼確定的?”

數學老師:“你也知道老林買了晉江課堂,每次課堂測試都有記錄,如果想查隨時可以查。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從第一次測試開始,紀喬真水平就一直很穩定。”

徐姝眉皺得更深:“晉江課堂?”

數學老師:“對,他就是你們當時質疑過的那個正確率百分之九十八的學生。與其質疑他作弊,不如相信他學習天賦高,是個值得培養的天才。你也說了,教學生涯這麼多年都沒遇見過。”

數學老師話中流露出的雄雄野心,讓徐姝聽得極不舒服。怎麼紀喬真考了一百四十九,還不滿足,還值得培養?怎麼不直接說想讓他考省狀元?

數學老師心裡確實這麼想,但為了維持和諧的辦公室氛圍,勉為其難地沒有說出口。她帶上紀喬真的答題卡,笑容滿麵地站起身:“沒時間和你說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