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穿成海王魚塘裡的魚19(2 / 2)

天生綠茶[快穿] 綿夏 22250 字 3個月前

喬家在海外業務擴張,喬父早早地出了差,和他們家關係親近的喬家人也跟著飛出了國,隻有喬母和喬笙在家,這個春節顯得格外冷清。

喬笙一點都不心疼有七大姑八大姨陪著的親爹,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連忙告訴喬母他想邀請一個同學,就沒必要再邀請其他親戚了。

隨後又跑到紀喬真麵前一通求情賣慘,麵對他的熱情,紀喬真不好推拒,應了他的邀請。

喬家對喬笙自小要求嚴苛,跳了好幾級,紀喬真以為喬母性格會比較強勢,卻意外發現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一顰一笑都充滿韻味,像江南水墨畫裡走出來的古典美人。

喬母也被紀喬真的外貌氣質和儀表談吐驚豔,待他溫柔又熱情,但沒有過多地打擾他們,在長輩眼裡,晚輩肯定更喜歡和同齡人待在一起。

傍晚的時候,燕憶南被母親安排來串門,送來燕母做的手工湯圓。喬笙以為是點的外賣,樂顛顛地跑去開門,見著燕憶南一臉討好的笑,小臉瞬間就皺了起來。

民間有一說法叫做踩年飯,說的就是這天串門,如果打攪了年夜飯,會讓全家不得安寧。如果是關係親近的親戚朋友,哪天串門都一樣,他也不是很信這些。但燕母兩麵三刀,口蜜腹劍,讓燕憶南這時候來,隻可能是打著送湯圓的名義,沒安好心。

燕憶南看著喬笙翹起的嘴巴,有些窘迫:“笙笙,我媽是有些事情做得不對,但那並不是我願意的,她想怎麼做,我也沒有能力攔住她。但我還是挺喜歡你的,父母一輩的恩怨就不要影響到我們了……”

喬笙沒那麼容易領情,抱著胸道:“你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隻是口頭上說說,我不會信的。”

燕憶南見著還有一絲希望,眼神微微一亮:“那你要怎樣才會相信?”

喬笙想了想,道:“你那什麼女神,你追得怎麼樣了?”

燕憶南愣了下:“什麼女神?”

喬笙一幅看渣男的表情:“你忘了?當初不是就是因為她,你才針對喬真哥哥的嗎?”

燕憶南恍然大悟,想起往事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了,脫口而出:“那還用問!當然是喬真哥更重要!”

這倒不是因為喬笙和紀喬真關係好,為了遷就他才這麼說的,時過境遷,他的想法早就改變了。

喬笙噫了一聲:“我沒有讓你不喜歡她,隻是說,你要學會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能把所有不順都怪在環境上——尤其是,喬真哥哥身上。他惹人喜歡,並不是他的錯。”

燕憶南真心實意地附和:“對,笙笙說得都對,但我是真的不喜歡她了,也是真的很崇敬喬真哥。”

喬笙見他態度真誠,神色微微一鬆:“行,算你有覺悟。”

燕憶南見喬笙心情轉晴,也跟著愉悅起來,又誇了兩句:“那當然,喬真哥這麼優秀,誰不喜歡他……”

話音未落,喬笙危急感卻陡然上升,揪著字眼道:“你說什麼,你喜歡他?”

燕憶南捂著他的嘴:“沒沒沒,你彆亂講。”

他也不是不想有,隻是上有厲聞深,上上還有顧之珩,他們是為數不多的知道顧之珩喜歡紀喬真的人,就連厲聞深對紀喬真的喜歡都隻能是小心翼翼的,就算他有過旖旎的心思,也被他強按了下去。

燕憶南和喬笙共同話題本來不多,談起紀喬真卻是滔滔不絕,一句又一句喬真哥哥喬真哥地聊,喬母在不知不覺中走了過來,笑著道:“你們怎麼都喊他哥?”

喬笙年齡比紀喬真小,很自然地喊出喬真哥哥,燕憶南年齡看著比紀喬真大,也跟著喊喬真哥,讓她感到有些意外。

“因為他很厲害,期末考試,他考了九百多分,年級前十呢。”喬笙眼睛亮亮地說,右手比著一個手勢,“就比我低一點點。”

喬母一驚:“這麼厲害啊?”

“嗯嗯。”喬笙點了點頭,“而且喬真哥哥不僅學習好,還會畫畫,唱歌也超好聽。他們班的課本劇大賽,就是他當的導演!”

喬母眸中流露出驚豔之色,溫柔道:“那你可得多向他學習學習。”

喬笙就喜歡聽彆人誇紀喬真,眉眼彎彎笑著說:“我會的媽媽。”

燕憶南送完東西,喬笙就把他支走了,他隻想和紀喬真一起過年。但看在燕憶南發自內心地說了很多紀喬真好話,今天又過年的份上,難得地對他展露了笑意。

“好吧好吧。不過你最好看著點你媽媽,再有下次,我不會原諒你的。”

這是近半年來他們關係第一次緩和,燕憶南瘋狂點頭:“那你也和喬真哥轉達一句,祝他新年快樂。”

這會兒喬笙正把紀喬真藏在房間裡,畢竟他隻把燕憶南當成送外賣的。

晚上的年夜飯豐盛美味,氣氛融洽又和諧。

尤其是喬笙,做夢都想不到有天會和紀喬真坐在一張桌上吃年夜飯,一張小嘴叭叭叭,幾乎沒停下來過。

這種興奮一直延續到春晚快結束,喬笙和喬父打過電話,湊到喬母麵前撒嬌:“媽媽,今天晚上讓喬真哥哥和我睡一個房間好不好呀。”

喬母笑了笑:“家裡這麼多房間,你偏要和他擠在一起?”

喬笙嘟囔道:“我難得有個這麼喜歡的朋友,平時學習忙,隻有現在能說上話。”

喬母也很喜歡紀喬真,當然不介意他們交好,雖然有違待客之道,但還是選擇了縱容,笑著道:“你得問他願不願意。”

這話的意思就是把選擇權交給他們了,喬笙笑眯眯地點頭,開心地跑到露台上去找紀喬真。喬家彆墅地段好,不用出門,隻在露台上就可以看見A市政府舉辦的除夕煙火。

喬笙前腳踏進露台,看著紀喬真勻稱挺拔的背影,突然緊張起來,心跳砰砰拍打著胸膛。萬一紀喬真不樂意怎麼辦呢。

喬笙心念一動,又跑回客廳,踮起腳從酒櫃夠下一瓶紅酒,小心翼翼地斟滿一隻水晶杯,最後捧著兩隻水晶杯走到露台。

正在這時,無數簇花火升騰,在深邃廣袤的夜幕中盛放。斑斕萬彩的夜色下,喬笙把其中一隻酒杯抱給紀喬真,杯中液體輕輕搖晃,映著他精致俊俏的臉蛋。

“喬真哥哥,新年快樂,祝你新的一年裡,心想事成!”

紀喬真微笑著和他碰杯:“新年快樂,也祝笙笙身體健康,得償所願。”

喬笙抿了口酒,舔了舔唇,眼巴巴說:“我現在就有一個心願。”

紀喬真被他逗樂了:“說來聽聽?”

喬笙把杯子舉得更高一些,言笑晏晏地說:“我想喝酒。”

紀喬真更樂了:“喝酒?你現在不是在喝酒?”

喬笙眼睛裡多了一絲請求:“我想喝更多一點。我媽媽平時都不讓我喝,就今天同意了。喬真哥哥,你陪我好不好?”

紀喬真戳了戳他的臉頰:“你還小,不能喝太多酒。”

喬笙卻著急地辯駁:“我不小了。”

他看著紀喬真手裡以及喝了大半的紅酒,明顯比他喝的多很多:“而且你也沒有比我大很多啊。”

紀喬真拗不過他,寵溺道:“好,我陪你喝。不過成年之前,僅此一次。”

他說話時,喧囂的煙火在他們身側綻放,輕而低的聲音被吞湮在震耳欲聾的聲響中,月色般溫柔。

喬笙心房輕輕一顫,被一股暖流包裹住,眼睛裡映著璀璨的色彩,高高舉杯:“乾杯!Cheers!”

……

其實喬笙喝的壓根兒不是酒,而是成色很接近的葡萄汁,他們後來又喝了白酒,他直接給自己倒了雪碧。

直到紀喬真喝到微醺,喬笙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喬真哥哥,你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紀喬真聲線多了一絲含糊:“我睡哪裡都可以,這是你的家,當然聽從你的安排,在過年的時候打擾你們,本來就挺不好意思的。”

喬笙嘴唇和紀喬真耳垂近在咫尺,嗬氣如蘭:“不打擾,我媽媽可喜歡你了。她還說,希望你給她當乾兒子,天天住在我們家呢……”

……

喬笙抱著紀喬真上床,把他緊緊摟住,蹭著他的頸窩,像抱著一件漂亮寶貝。和紀喬真躺在一張床上,才是他一直以來最大的心願。

喬笙呆呆地望著紀喬真的睡顏,內心無與倫比地喜悅。

可是忽然間,紀喬真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亮了起來,在隻點著燈的房間裡,映出一道讓他無法忽視的光亮。

喬笙探了腦袋過去,發現消息的發送者是顧之珩。

紀喬真應該開了勿擾模式,手機一直沒有動靜,顧之珩的消息能進來,可能是被設置成了特彆關注。

喬笙抿了抿唇,回想起和紀喬真初遇那天,心頭泛上了強烈的澀意。

顧之珩身高腿長,人人都說他有男友力,就連他都被他迷住過。

他家裡還很有錢,和紀喬真走在一起,一眼看去真的很般配。

可他一點都不希望顧之珩和紀喬真在一起。

喬笙挪開視線,正要把手機放回原處,一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他想替紀喬真給顧之珩回消息。

可是又覺得這麼做不太好,強行把這個選擇壓下,心頭酸酸地躺回被子裡。

這個念頭卻沒有真正地被忽略,在他百感交集之際,愈演愈烈,漸漸以一個極其強烈的存在感,盤桓在他心頭。

喬笙最後還是一骨碌爬了起來,從床頭櫃上拿回紀喬真的手機。

因為隔了段時間,屏幕徹底上鎖,無法再通過縮略聊天框回複,他嘗試著在密碼輸入框按下自己的生日。

輸入完成後,沒有任何驚喜到來,現實不是愛情童話,不會像偶像劇裡,兩人心有靈犀,在沒有打招呼的情況下,把對方生日設置成自己的密碼。

喬笙不敢再試,就如同他不敢問紀喬真對他是什麼想法。

他把手機放了回去,偏頭看向紀喬真的睡顏,目光不受控地落在他飽滿的唇上,酸意加持下,心思愈發鼓噪。

喬笙眸光動了動,一點點靠近紀喬真,最終還是按捺不住,俯身親了下去。

紀喬真的唇很柔軟,縈繞著淡淡的酒香,像讓人沉醉的甘澧。

喬笙隻是淺淺一啄,半個身子就被酥得發麻,隨即滾燙起來,遠比想象中銷魂蝕骨。

喬笙怔了怔神,聽清自己心裡的呼喚,片刻後,嘴唇又重新覆蓋上去。

從一開始的青澀,笨拙,毫無技巧,慢慢地帶上侵占性,無師自通地讓紀喬真的唇染上嫣紅水色,眼角都沁出水意。

最後喬笙洗了個澡回來,困意席卷,最終架不住上下打架的眼皮,沉沉睡了過去。

他暈乎乎地想,他會永遠記住今天這個夜晚。

在喬笙麵前,紀喬真睡姿和在顧之珩麵前迥然不同。他睡得安分守己,喬笙反倒像八爪魚一樣纏繞在他的身上,緊緊抱著,和他肌膚相貼。

也許是偷吻了紀喬真的緣故,喬笙這一夜睡得並不踏實,天還沒亮就睜開了眼睛,紀喬真的柔軟睡顏再次映入眼簾。

喬笙沒忍住又蹭過去貼了下他的唇,無法饜足,想繼續吻他,又怕他驚醒,最終還是收回胳膊和腿,躺在紀喬真身邊裝睡。

直到早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罅隙滲透進來,喬笙聽到了紀喬真起床的動靜。他仍躺著不動,一顆心緊張得砰砰作響。

一會兒後,確定紀喬真沒有發現異常,才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

紀喬真的唇色很紅,有種豔麗的漂亮。剛睡醒的眼睛裡含著霧氣,濕濕軟軟。睫毛上跳躍著細碎的光。

喬笙隻是看了一眼,心跳得快要炸開,極力按下把他抱住親的衝動,又垂下了眼。

起床後,他多了一種照顧紀喬真的自覺。

似乎他們已經進入了一段戀愛關係,而他主動充當起保護方的角色。

紀喬真伸手去拿已經癟下去的半管牙膏,喬笙噔噔噔地跑開:“等等,我去幫你拿新的!”

紀喬真下樓,喬笙上手就來扶他,臉上寫滿緊張:“小心樓梯滑!”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昨晚做了什麼激烈的事情,讓紀喬真今天連路都走不了了。

餐桌前,喬笙笑吟吟地去拿三明治,甚至搶在喬母之前:“喬真哥哥,你坐著就好。”

喬母看著喬笙忙前忙後,體貼細心,樂得合不攏嘴。她的寶貝,終究是長大了。

吃完早餐,兩人重新回到臥室。他們昨天窩在三樓一個空闊一點的房間,晚上才回的臥室,紀喬真還沒來得及好好打量喬笙的房間。這會兒剛進門,就被喬笙桌上的畫冊吸引去了注意,眉毛動了動:“這些都是你畫的?”

“嗯嗯。”喬笙美滋滋地點頭。

紀喬真:“你學畫畫多久了?”

“我小時候就開始學了。我那時候學了很多東西,但還是最喜歡畫畫。”喬笙道,“怎麼了喬真哥哥。”

紀喬真笑道:“感覺你畫畫很有天賦,之前就和你說過,現在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他是真心實意地誇讚,喬笙畫畫有靈氣,這種靈氣難能可貴,是無數人可遇不可求的。

喬笙心頭一暖,想著紀喬真畫畫這麼好,說他有天賦,可能是真的有天賦,沒忍住把心聲吐露出來,“那天的其實……其實是我有個理想,就是以畫畫為職業。”

他想說,他想當一名漫畫家。但如今的他已經很久沒有係統地學習畫畫,不好意思再把這三個字說出口。

紀喬真輕挑了下眉:“嗯,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把夢想照進現實?”

喬笙神情微微一動,歎了口氣:“沒有,我爸爸媽媽不會同意的。他們還想著讓我好好學習,去管理公司。不是有人說過,所謂夢想,就隻是夢中想想。”

他卻還是忍不住腦補了另一種可能:“如果能夠實現,我應該會很開心很開心吧。”

此時,喬母來給他們送點心,走到房間門口,聽到他們的談話,微微一愣。

這些話,喬笙從來沒有和她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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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以後,紀喬真和喬笙關係更加親近。

喬笙也慢慢發現顧之珩對紀喬真的不同尋常,但他沒有退縮。

在他看來,顧之珩本身就和很多人保持曖昧關係,那麼紀喬真同時和他曖昧,沒什麼不行。

雖然他家世比不上顧之珩,但他和紀喬真有很多共同語言。每周都有好多個晚上,他都在紀喬真宿舍裡待到很晚。

他喜歡畫畫,紀喬真便教他畫畫,紀喬真喜歡學習,他便教紀喬真學習。他們完美互補,一切都剛剛好。

他們還會在紀念日互贈禮物,會互道晚安,會分享日常生活中的每一件瑣事。

他是陪伴在紀喬真身邊時間最長的人,他們才像是真正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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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期,紀喬真把更多精力放在學習上,和顧之珩的見麵頻率也慢慢減少。

顧之珩有時候也會覺得紀喬真心不在焉,若即若離,可每當這時候,紀喬真又笑吟吟送上一個吻,把他胸腔裡的怨氣一掃而空。

顧之珩和前任的聯係漸漸淡了下來,因為他發現世界上一切形式的消遣,都比不上和紀喬真相處時萬分之一悸動。但仍有一些無法推脫。

一個小男生被送去國外交換前,曾與他和平結束關係,卻因沉迷玩樂跟不上進度,又被勸了回來,如今想找他複合,說是已經有了抑鬱傾向。

顧之珩早不記得當時給了他什麼承諾,在他眼裡,他們甚至都沒在一起過,複合更無從談起。但最後還是應了他父母的要求,去見他一麵。

咖啡廳,顧之珩還沒有把他等來,餘光一轉,卻意外瞥見兩個熟悉的身影,眼瞳微微一深。

他視線落定,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兩個人正是紀喬真和江弛越,他們麵對麵,坐在咖啡廳的另一個角落。

紀喬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私下裡和江弛越有過私交,就算今天隻是作為朋友的約會,也足夠讓他介懷。

偏偏那桌上還插了一支品種稀有、價值高昂的玫瑰,並不是餐廳自帶的裝飾,讓他們那桌看起來情調浪漫,像是在進行燭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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