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穿成海王魚塘裡的魚24(1 / 2)

天生綠茶[快穿] 綿夏 21897 字 5個月前

喬笙被這轟然巨響震了一跳, 瞳孔輕縮,傾向紀喬真身子也撤了回來。

紀喬真卻顫了顫纖長的眼睫,睜開眼睛,握緊了他的手。

喬笙感受著手心的溫熱, 盯著紀喬真手指, 微微怔然。

顧之珩目光也投向他們交握的手,語氣沉戾, 一字一句地提醒:“紀喬真, 你的‘朋友’,他剛剛吻了你。”

他終於明白,女生口中的“笙笙”, 為什麼讓他覺得耳熟。去年九月還跟在他屁股後頭的喬笙, 不僅喜歡上了紀喬真, 還喜歡到打著學習的名義和他約自習,再趁他午睡的時候偷吻他。這比裴野喜歡紀喬真, 帶給他更大的衝擊力。

他倒想看看, 紀喬真知道他所謂的朋友,從不純粹地把他當朋友, 而對他抱有非分之想時,會作何感想。對於這些讓他拈酸吃醋的“朋友們”, 他早就希望他給他一個解釋。

顧之珩一瞬不瞬地盯著紀喬真,他冷肅的氣場和利刃般的目光,就是審問場合的絕佳利器。

紀喬真眉眼卻是淡淡的, 仿佛聽到的根本不是一個值得讓他震驚的消息,沒有一分一毫的錯愕。懶懶散散,輕描淡寫地應:“所以?”

聽到這個回答,顧之珩神色裡摻上了一些不可置信, 眼尾愈發猩紅,極慢、極危險地重複:“所以?”

紀喬真唇角輕扯,輕佻的語氣中帶了些挑釁:“是這樣?”

下一刻,他就偏了偏頭,按過喬笙後腦勺,紅潤的唇覆了上去。那一刹那,時間仿佛靜止,教室裡的空氣都停止流動。

喬笙瞪大雙眸,身子無可自抑地輕抖著,懸在桌下的手,悄無聲息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確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

這是他在無數場夢裡,想做的事情。

在現實生活中,他從來沒有奢望過,在他們都清醒的時候,能和紀喬真接吻。

雖然顧之珩就在他們眼前,散發著凶戾強大的氣場,讓他緊張畏懼,後脊生寒。胸腔裡一顆心臟,卻還是鮮活地跳動起來。

洶湧的情感讓他擁有了前所未有的膽量,在這個吻中反客為主,反扣住紀喬真的後腦,青澀笨拙地舔舐。

顧之珩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他麵前親吻,眼眶紅得快要滲血,僵了好幾秒,喉嚨才顫抖地、滯澀地擠出幾個音節:“紀喬真……”

紀喬真唇色嫣紅,若無其事地拍了拍喬笙:“笙笙,你先離開。”

喬笙目光裡卻落了些堅定,從除夕那晚,他決定代替紀喬真給顧之珩回消息開始,就不再畏懼顧之珩了。他揪著紀喬真校服袖口道:“我不走。”

紀喬真聲線溫柔,輕易把他的堅持化解:“聽話,晚上還想不想來我房間睡了?”

喬笙神色微微一動,眼睛裡劃過光亮:“我還可以去嗎?”

他昨天晚上抱著被子來到紀喬真房間,說的理由是看了一部恐怖電影。他也打電話給他的媽媽,告訴她晚上害怕得睡不著,讓她去聯係宿管,準許他和紀喬真一起睡。但喬笙心知肚明,他其實不是因為害怕,隻是想和紀喬真睡在一起。

紀喬真輕聲應:“嗯,隻要你乖乖聽話,先從前麵離開。我有話要和顧之珩說。”

喬笙垂眸:“好,那你小心一點。需要我的時候,就打我電話。”

紀喬真掩在他身前,讓他起身離開。教室有前後門,喬笙從前門走。

顧之珩額角青筋劇烈跳動,喉結也顫動起來:“喬——”

紀喬真知道顧之珩要說什麼,擋住他的去路:“你彆凶他,有什麼問題和我說。”

就是在這種情形下,他的模樣依然撩人。眸光乾淨剔透,眼睫纖如鴉羽,唇上沾著水色,說話間還有點慵懶的味道。也許是午睡剛睡醒,也許是沉溺於剛剛那個吻,不如之前冷淡,卻比之前更刺痛他的心。

顧之珩緊了緊後槽牙,胸口好像被玻璃碴蹍過,一呼一吸間都帶著嫉妒的痛意。他扣住紀喬真的肩,把人抵上冰冷的牆麵,用拇指用力抹去他唇上的水痕。哪管他的唇在昨天就已經被他咬破,這個動作也沒有停。骨子裡所有暴戾,瘋狂的一麵,都在這一刻得到顯現。

顧之珩眼眸深邃,漆黑,開口時,嘶啞的嗓音裡甚至帶上了點恨意:“紀喬真,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男朋友?當著我的麵讓彆人吻你,你……當我不存在?”

紀喬真的唇被他拇指□□得紅腫不堪,染上了些靡麗色彩。顧之珩明明恨得要命,卻被他這副豔模樣勾起了火,肆虐而起的占有欲磨著他的理智,快把他焚燒殆儘。

分明是他摁住了紀喬真的唇,讓他難以開口,顧之珩卻苛責他的沉默,凶狠命令:“紀喬真,回答我。”

紀喬真動了動唇,牙齒在他的指尖重重一咬,似是對他弄痛他的抗議。咬了一會兒才鬆開:“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我男朋友?我們隻是走得比較近的朋友,你可能對此有什麼誤會。”

顧之珩指尖一痛,若在以往,紀喬真咬他手指會給他帶來過電般的戰栗,但此刻,因他說的話,他的血液一瞬間衝向頭頂,耳邊嗡嗡作響,遍體生寒,咬牙切齒道:“紀喬真,你確定你現在清醒著?不是在做夢?”

紀喬真看著他,語氣平靜:“你覺得呢。”

他的眼睛就像黑色的寶石,乾淨,漂亮,淨澈。這是一雙可以讓人感覺到聰慧的眼睛,彰顯著他的無比清醒,也彰顯著剛剛那個問句的荒誕可笑。

顧之珩麵色陰沉得駭人可怖,朋友,這兩個困擾他無數個日夜的字眼,讓他聽到想把拳頭都捏碎,紀喬真卻親口告訴他,他也把他劃分成了朋友。

他強壓下胸腔裡的暴怒,這才去想紀喬真所言的可能性——搜尋了一圈,在他記憶之中,竟真的沒找到任何他們確認關係的片段。

明明一顆心都燒得滾燙了,他卻從來沒說過紀喬真是他的男朋友,沒說過一句我喜歡你。可能是慣性使然,可能是其他原因,他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可他們之間的關係,為什麼還需要確定?

他和紀喬真約會過,擁抱過,接吻過,他的手指撫弄過他身體的每一寸,和他同床共枕,親密無間,他怎麼可能和那些“朋友”一樣?

顧之珩無法接受紀喬真的說辭,嘶啞的嗓音發著顫:“會接吻的朋友?”

紀喬真語氣平靜,輕描淡寫道:“如你所見,這樣的朋友,我還有很多。”

顧之珩眼中戾色冰涼,扣著他的下巴:“給你一次機會,把這話收回去。”

紀喬真紅唇微動,溫軟的氣息就像攝人心魂的罌粟:“我為什麼要收回去,我說的不是氣話,是實話。”

顧之珩既驚又怒,就著他泛著水色的唇,重重咬了下去。

他們最後不歡而散,顧之珩奪門而出,甚至忽略了站在牆角的夏清揚。

夏清揚頂著顧之珩暴怒情緒中散發的強烈威壓,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抬眸看見他接吻後妖冶的唇色,心中驟然一驚。

今天他捧著一遝書來自習室自習,剛好撞見喬笙和紀喬真坐在一起。這間教室位於最高一層樓的最角落,平時都不開門,他為了清淨才尋了此處。他們之間的關係,遠超出預想的親密。

之後他去操場找到顧之珩,告訴他紀喬真和喬笙共處一室的消息,話未說完,顧之珩就扔下籃球奔了過去。

可就算顧之珩看到紀喬真和喬笙在一起了,對待他的方式竟也是親吻,甚至是……強吻?

即使不是當事人,他也能感覺到顧之珩對紀喬真的一種近乎可怕的占有欲,這也是他最心心念念,卻求而不得的東西。如果他在顧之珩心中的地位,能到達紀喬真的十分之一,他都能感到饜足。

夏清揚克製著砰砰亂跳的心,仰著頭道:“珩哥,其實我剛剛還沒說完,喬笙好像……每天晚上都去紀喬真房間學習。”

顧之珩身形一僵,被一陣涼意緊緊錮住:“你說什麼,晚上他們也待在一起?”

紀喬真每晚都會和他彙報學習進度,拍下習題照片發給他,所以他從沒想過,紀喬真身邊可能有人。

因為紀喬真要學習,他才選擇的退讓,隱忍,克製,竟給其他人和他的相處創造了條件?

夏清揚甚至能聽見顧之珩後槽牙咬合的聲音:“而且我昨天看見喬笙抱著被子進了紀喬真的房間,他們可能也是一起睡的……”

顧之珩攥緊了拳,目眥欲裂,之前國慶出遊,賀晏和薛自明的猶豫讓他介懷許久,他不斷提防身邊人邀請紀喬真出行的可能,竟沒想到會被此外的人插足,還是之前追求過他的喬笙。

昨天晚上是恰好被撞見,那麼之前呢?他們在一起了多久?每天都是一起睡的?會不會從一開始就……

顧之珩手臂肌肉緊繃,凸顯出清晰的線條,腦海裡隻剩下一個念頭,他要殺了他。

夏清揚看出顧之珩情緒的失控,被嚇得幾度失聲,顧之珩現在的狀態遠比他預料中可怖,說是去毀天滅地也不為過。卻不得不克服著恐懼,拉住顧之珩製止他:“……珩哥你先冷靜,彆衝動!”

僅憑夏清揚的力氣,不可能攔得住顧之珩。但夏清揚不放棄一切和顧之珩肢體接觸的機會。在他整個人都想埋進顧之珩胸膛,阻攔他前進的時候,顧之珩頓時清醒了幾分,冷著臉掙開了他。

夏清揚是他的追求者,他本來也應該和追求者曖昧,以牙還牙。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紀喬真以外的人觸碰他,會讓他產生生理上的厭惡,一分一秒也無法忍受。

顧之珩把胸口的怒火生生壓了下去,他想看看除了喬笙,紀喬真還和多少人在一起過。

喬笙等了許久,才從樓梯間緩緩走了出來,他回到教室時,紀喬真已經整理好了衣衫的褶皺。

喬笙小心翼翼道:“喬真哥哥,有一點顧之珩說得不對,我沒有偷吻你,我是看見有隻小蟲子,想幫你吹掉。不過你彆害怕,下次你午睡的時候,我會幫你盯著的。”

他猜想紀喬真剛剛的舉措,可能是因為和顧之珩吵了架,通過吻他和顧之珩置氣。雖然也有紀喬真喜歡他的可能,但喬笙還是害怕,怕告白失敗後,他們連朋友都做不了。

他喜歡紀喬真教他畫畫,喜歡現在的關係,戀人未滿,友達之上,雖然沒有確認關係,他卻是紀喬真身邊最親密的人。他想一直一直持續下去,像他堅持他的夢想——在紀喬真的鼓舞下,重新燃起來的夢想。

喬笙心疼地擦著紀喬真的唇角,說不出是心酸還是心痛,在心裡把顧之珩鞭屍了八百遍。親這麼用力是會痛的,渣男!“你等我再長高一點,和珩哥一樣高,我會保護好你,我也會好好健身,爭取和他……”

“你現在這樣就很好,笙笙,你就是最好的。”紀喬真扯動嘴角,摸了摸他的腦袋,“而且我沒有和顧之珩在一起,在我心中,你比他重要多了。”

“真的嗎?”喬笙雙眼彎成月牙,刹那間,心頭所有的不快都隨之煙消雲散。

薛自明又緊張起來,一旦被顧之珩發現他聯手了夏清揚,彆說再跟在顧之珩身後,他連狗命都沒有了。

夏清揚甫一出現,他就迫切問道:“怎麼樣了???”

夏清揚想到顧之珩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陰戾神色,雙腿就直哆嗦:“他他他好像不太好……”

薛自明大驚失色:“你不是說——”

夏清揚這才反應過來:“我剛剛說的是珩哥,如果你問的是紀喬真,他沒有很生氣。甚至可以說,一點都沒生氣。”

薛自明臉色瞬間多雲轉晴:“真的??”

夏清揚點頭:“真的,他聽到後都沒什麼反應,好像沒有很介意。”

薛自明雖然喜悅,卻仍是不解:“他為什麼會不介意啊?”

夏清揚視線有一瞬的放空:“可能因為,他並沒有喜歡上珩哥吧。”

薛自明眼睛閃了閃。

“反正他是這麼和我說的。”夏清揚道,“我也和你說了,感情這東西,和外貌家世有關係,但並不是絕對的。你看,顧之珩這樣的紀喬真都看不上,你還是很有機會的,加油啊。”

薛自明想起這段時間他和紀喬真熱絡的暢聊,胸腔裡燃起一股希冀的火焰,蹭地站起身來。之後夏清揚和他說什麼也聽不見了,回到宿舍一番倒騰,然後頂著個打了蠟的發型,衝到紀喬真麵前,懇切道:“紀喬真,對,對不起!”

紀喬真頓住腳步,疑惑問道:“怎麼了?”

他神色如常,薛自明這才想起來,他都還沒問夏清揚,紀喬真是否知道,賭約要求其實是他提的。

但無論答案肯定與否,他都不想再憋下去了:“其實讓顧之珩接近你,一開始是我的主意,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就覺得挺好玩的。那時候是我太幼稚了,我必須向你道歉。這事兒一日瞞著你,我就一日心裡難受。我真的,挺對不起你的。真真,你千萬彆放在心上啊。”

紀喬真平靜地聽著他的陳述,應了一聲:“嗯。”

紀喬真平靜的態度讓薛自明心花怒放,他想他和紀喬真的交情果然不錯,現實根本就沒有想象中可怕,還好他今天鼓起勇氣說了出來:“真真,你沒有喜歡上珩哥是嗎?”

紀喬真又是平靜地嗯了一聲。

薛自明搓了搓手,十分緊張:“真真,有句話我想和你說。就是那個……我一直挺喜歡你的,從見到你第一眼開始。你有沒有可能……和我在一起?”

紀喬真看了他一眼,眼眸清淩淩的,薛自明一顆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卻聽見他道:“你嗎?沒有。”

他的語氣依然平靜,卻如同寒冬臘月天裡的一盆冰水,毫不留情地兜頭潑下,薛自明一懵:“這,這麼直接的嗎?”

他不死心地問:“你之前對我態度挺好的,我們也聊了很多,我以為……”

紀喬真道:“以為什麼?”

以為紀喬真對他也是有好感的,薛自明咽了咽口水:“沒什麼。”

氣氛重新陷入僵滯,薛自明皮笑肉不笑:“你對他們,也是這麼說的?”

紀喬真直截了當地否認:“不是,隻是對你。”

薛自明隻覺得胸口仿佛被捅了一刀,痛得說不出話來,不確定道:“你是還在生我氣嗎?因為那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真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

紀喬真目光在他身上凝了片刻,道:“不能。”

薛自明臉色霎地一白:“你再考慮一下,行不行?”

紀喬真搖了搖頭:“你也知道我那時候是什麼樣的狀態,心情沉鬱,萎靡不振,如果我喜歡上了顧之珩,而且很喜歡他,再被他拋棄,為此想不開了,你能負責嗎?我現在僥幸過得不錯,不代表我本來就會過得不錯,而讓我態度轉變得積極的人,並不是你。你也很難想象,如果我一步走錯,會因為你覺得‘挺好玩’的事,步入怎樣的處境。所以很抱歉,這是我過不去的砍,因為這一點,我永遠不會考慮和你在一起。”

薛自明聽懂了紀喬真的意思,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當時的紀喬真是什麼樣?也就是說,如果紀喬真的性情若從始至終沒有轉變,順著他安排的賭約要求發展下去,最壞的可能,可能是他了結自己的生命。

薛自明也說不出請求紀喬真原諒的話了,他無法想象這麼美好的生命香消玉殞,簡直比紀喬真拒絕他更讓他痛心。

他語無倫次道:“沒,沒關係。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你隻要知道我喜歡你,就夠了。當時我就對你一見鐘情,隨著這陣子的相處,越來越喜歡。我知道我比不上他們好,還做了這樣的事,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我想說沒關係的,我還是會喜歡你的。”

紀喬真語氣緩和下來:“你不用繼續喜歡我,當個教訓就好,以後記得不要再這樣對其他人了。”

薛自明盯著他,認真道:“我不會的。不,我說的是,我還會繼續喜歡你的。”

薛自明每天都想穿越到過去,抽自己兩耳光,這個念頭在今天最是強烈。紀喬真的言下之意可不就是,如果他沒那麼做,他是會考慮他的。過去他言行舉止輕浮,對待感情輕浮,如今風水輪流轉,才知道愛而不得有多麼痛苦,那些被他輕浮過的人有多麼痛苦。

顧之珩正好看見紀喬真和薛自明分彆時的背影,繃緊了唇線。江弛越,賀晏,薛自明,在背著他撩撥紀喬真這事上,果然一個都沒少,個個都很積極。他長腿一邁,跟著紀喬真走到十四班教室。

以前隻是遠遠一望,現在定睛一看,才知道何秋瑞坐在紀喬真的前方,厲聞深坐在紀喬真旁邊,他們都和紀喬真一樣,穿著規規矩矩的校服,認認真真地學習。

紀喬真在教厲聞深題目,耐心溫柔,厲聞深耳朵尖的紅暈,眼神裡投射的若有若無的曖昧,深深刺痛了他。

這個畫麵看起來,就像是校園青春電影,無論紀喬真和誰在一起,都有一種詭異的CP感,和江弛越是這樣,和喬笙是這樣,和厲聞深也是這樣。

顧之珩驀地想起紀喬真那句,我喜歡學習好的人,胸口更是泛起絞痛。

就在他窺視的短短幾分鐘裡,有糖果飛到紀喬真的桌上,有人翻他的帽子,有人抱著習題冊站在他身後。向他投去的目光中,無一例外,蘊著掩飾不住的傾慕。

而紀喬真對此並不介意,他對所有人都很溫柔,笑起來眼睛是彎的,極為漂亮,與和他接吻時如出一轍,勾得人心鼓動,麵紅耳赤。竟讓人分不出,他是無意還是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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