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2 / 2)

團寵懷了崽[穿越] 落孤 23014 字 4個月前

她頓了頓,下意識地揪緊手裡的絹帕:“……睿王的?”

莫默在離京之前一直住在睿王府上,這魏瓏是知道的,包括魏奕近幾個月來沉迷男色的荒誕行徑,一傳十十傳百,她在江南也略有耳聞。

魏瓏臉色不虞:“你是因為他才跑出來的?是他逼你的?你……”

“公主!”莫默著急地打斷魏瓏,心慌讓他的額頭上冒出了些許汗漬,“公主莫要多想,不關王爺的事。”

魏瓏深深地看了眼莫默。

莫默本能地避開了她的眼神。

魏瓏歎了口氣。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明了。

莫默知道憑自己的偽裝是不可能瞞得過魏瓏的,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要掙紮一下,隻要他不鬆口,就不算真正承認,並非他不相信魏瓏,這些日子朝夕相處,莫默知道就算自己說出真相,魏瓏也一定會護著自己。

然而有些東西即使心知肚明,嘴巴上的那層窗戶紙終究是不能捅破的,這樣若是將來有個萬一,魏瓏也不算包庇自己。

自己懷著王爺的孩子,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隻有自己知道,也隻能自己知道。不管對方是誰,這個缺口都不能在明麵上打開,不然他特意跑出來就沒有意義了。

就像當初他其實也可以用金牌來換魏驥替他隱瞞保護這個孩子,可是紙包不住火,自己隻要在京城一天,被有心人發現的話……

即使皇上護著自己,但大渝律法在上,沒人能堵住滿朝文武和天下悠悠眾口。

魏瓏心中百感交集,一時又想起當年魏

驥和莫封的事,她歎了口氣:“造化弄人……”

她閉了閉眼睛,對莫默道:“現在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莫默乖乖搖頭:“已經無甚感覺了,公主的郎中醫術果然高明。”

魏瓏憐愛地摸了摸莫默的頭:“那你今日先歇下吧……這事,我可以告訴駱承嗎?他知道你傷了急得冒火,若不是我把他趕出去,你今夜都彆想安寧了。告訴他,也免得他日後再不知輕重。”

莫默頓了下,點點頭。

魏瓏笑笑:“放心,就告訴他你懷著,彆的我也不知道,沒得說。”

莫默感激地看著魏瓏:“多謝公主。”

當夜莫默沒有馬上睡著。雖然身子是沒什麼痛楚了,但畢竟那一下實在摔得太狠,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睡不著。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莫默在被子裡磨了會兒,從枕頭下扒拉出了一個東西。

小木人魏奕。

屋裡的燭火已經被熄了,莫默什麼都看不見,他在黑暗中摸了摸小木人的臉。

木人還沒完全刻好,眼睛少了一隻,鼻子也不夠挺,嘴唇還太厚,連王爺十分之一的英俊都沒有。

可是他一摸上,心卻莫名靜了下來。就算現在小木人還是個未完成品,但在莫默的腦海中他早已是魏奕的模樣。

自他懷孕以來,睡得最好的那幾個晚上就是在魏奕的屋裡。魏奕的胸膛很結實,心跳很溫暖,躺在其中能讓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好像有那個人在,就什麼也不用擔心。

莫默有些出神,手順著飄離的思緒慢慢下滑,從臉到脖子,再到小木人身後的那條疤,最後手指不知不覺滑到了他的兩腿之間……

突然的間隙讓莫默瞬間清醒了大半,臉跟著燒了起來。

他刻的這個小木人是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褲子,莫默沒有刻意去雕刻某個地方,隻是剛才……

他和魏奕意外上床那次,魏奕還沒脫光之前,也是穿著褲子,然後抓著自己的手讓他去摸那個地方……

莫默在被子裡啊啊兩聲,卷著小棉被滾了兩下。

以前他老覺著王爺怎麼一直對那件事記得那麼清楚,可自從他離開睿王府以後,自己居然也跟著想了起來,好些還是他以為早就應該已經忘了的細節。

莫默紅著耳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一定是因為懷孕才喜歡這麼胡思亂想!

快點睡覺!

莫默在心裡斥責自己,手又不由自主地將小木人摸了一遍,最後他對這樣的自己忍無可忍,直接把那小木人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嘀咕道:“寶寶,讓你爹爹彆浪了,總是在我的腦子裡,我更睡不著了。”

說是睡不著,那小木人一貼上肚子,莫默的眼皮不知不覺就搭了下來。

小是小了點,但這也是王爺。

意識模糊間,莫默又想起了那些個魏奕摟著他睡覺的日子。

他、寶寶、王爺……三個人在一起就很安心,莫默漸漸陷入了夢鄉。

等莫默睡醒過來,發現駱承正拿著兩串糖葫蘆坐在自己屋裡。

莫默一嚇,下意識地先將陪|睡小木人藏起來:“世子?”

駱承昨夜聽魏瓏說了莫默懷孕的事,震驚後怕得一晚沒睡,他本來當場就想衝進來看莫默,又怕擾了他休息。焦躁得在外頭從深夜一直轉悠到了天亮,買了兩串糖葫蘆回來,發現莫默還沒醒,他實在按捺不住,索性用輕功偷偷摸進來坐著等。

莫默看著他手上的兩串糖葫蘆,有些恍惚:“世子這是……”

駱承走到床邊坐下,目光往莫默肚子上一掃,怒道:“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弄大了你的肚子還拋棄了你?!”

莫默:“……世子誤會了。”

駱承置若罔聞:“我都聽母親說了,你還不說是誰,有什麼不好說的,雖說我朝律法不允許男子在一起,但那不要臉的敢做不敢當,害你一個人這麼辛苦……彆怕,告訴我是誰,我必帶人踏平他們家祖墳!”

……嚴格來說就是踏平你家祖墳,要冒天下大不諱,以謀反論處的那種。

莫默風中淩亂,開始懷疑魏瓏是怎麼跟駱承說的。

其實魏瓏的版本很正常,他知道莫默不想牽扯魏奕,所以隻說是莫默在京城,出去給睿王辦事時不當心跟人發生了點什麼,然後就懷上了,莫默害怕被睿王發現,所以暗地裡用金牌請求皇上跑到了他們這來。

本來憑駱承的智商隻要推敲下就能知道莫默的肚子和魏奕有關,但魏瓏的話已經提前將魏奕剔了出去。駱承一時摸不著頭腦,又心疼莫默,亂七八糟就腦補了一出不知名野男人玩弄莫默,隨後拋妻棄子的戲碼。

駱承越想越氣,他是把莫默當親弟弟來疼的,試問普天之下沒有哪個當哥哥的能忍受這種事。

莫默眼見駱承快炸,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手,還沒想好要怎麼安撫,駱承卻揉了揉他的腦袋:“想吃了?”

被莫默握住的手上正好拿了兩串糖葫蘆。他一個大男人,屋裡也沒媳婦,更不懂怎麼照顧孕夫。隻記得小時候見莫默的母親懷孕時特彆喜歡吃糖葫蘆,便上街買了兩串。

外麵的東西不乾淨,也不能多吃。

駱承將糖葫蘆遞給莫默,語氣柔和了不止一點:“你先吃吧。”

莫默接過來舔了一口,在睿王府的種種一下子又冒進了腦子裡,莫默神情恍惚。

駱承看莫默臉色變了,想著是不是自己剛才提到的不要臉的野男人戳到了莫默的傷心事,恰巧今日買糖葫蘆時在街上聽到了些趣聞,駱承決定轉移下莫默的注意力:“這糖葫蘆你如今也隻能在我們這兒吃到,若是在京城,那可是千金難求了。”

莫默迷茫:“千金難求?”

駱承頷首:“是啊,街上都在傳呢,說京城那邊的糖葫蘆都被睿王買走了,整整一個城,一串都不剩。”

莫默的手抖了下,差點話都講不利索:“……王爺買那麼多糖葫蘆做什麼?”

“誰知道,早就聽說他壞了腿之後行事瘋癲,之前招伶人也就算了,買下全城的糖葫蘆又是鬨哪出?誒,你之前不是在他府上當府醫嗎,他……你怎麼了?!”駱承發現莫默的臉色好像更差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莫默搖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聽說魏奕買下了全城的糖葫蘆,心裡就開始不安。事出反常必有鬼,可惜淮陰侯無意卷進任何權力角逐中,為了避嫌,向來都不過問京城,尤其是皇子們的事,駱承知道的也隻是街上流過來的民間傳言。

王爺到底怎麼了?買那麼多糖葫蘆做什麼?他走之前,以有備無患為由把治腿的藥方給了韓拓一份,王爺有根據韓大人的藥方好好吃藥嗎?

莫默坐立不安,身體仿佛要燒起來似的,他怕駱承看出端倪,自稱突然起了妊娠反應不太舒服,想睡一會兒,等人走了之後,立馬一咕嚕爬起來寫信。

自己來到淮陰侯府這事,除了皇上以外沒有旁人知道。但是在走之前,他曾經把這事告訴過莊晗。

那時候兩人已經混得挺熟了,莫默沒說自己懷孕的事,也沒說會去哪兒,隻說過段日子自己可能會離京辦點事情,雖說是給莊晗留了藥方,但終究還是不放心他的肚子。莊晗便給了他兩隻信鴿,自己也留了兩隻,說是萬一有什麼事,這些鴿子都是魏峰特意培養的稀有品種,極具靈性,無論彼此在哪兒都能找到對方。

莫默跑路那天將信鴿提前藏在了城外一處驛站,皇上的人帶他出城之後他便去提了一路帶到淮陰侯府。萬沒想到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稀有鴿子很靠譜,莫默當天寫了信放飛出去,隔了一天就回來了。

莊晗給了回信,上麵寫了魏奕的近況,莫默從頭看到尾,臉色一片煞白。

半日前,京城睿王府。

劉燁一走進魏奕的房間,就看到滿屋的冰糖葫蘆,魏奕正倚在貴妃榻上,一邊啃糖葫蘆一邊看莫默之前給他捎回來的話本。劉燁忍無可忍:“你瘋夠了沒有?!”

魏奕從話本間抬頭,不明所以地笑了笑:“舅舅這是乾什麼?”

劉燁看不慣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在原地踱了兩步,火冒三丈:“你自己想想這兩個月你都乾了什麼好事?!”

話匣子一開,劉燁就收不住了。自打上次見過莫默之後,這是他這段日子第二回來睿王府,然而即便人坐在府裡,也沒少聽到魏奕的豐功偉績。

先是三番兩次衝到禦書房頂撞魏驥,最後一次直接被魏驥用鎮紙砸破腦袋趕出了宮。來又橫行霸道買下了全城的糖葫蘆堆在家裡,左相的小孫子想吃一串都沒有,上門來求,竟被魏奕命人趕了出去,誤打誤撞間還受了傷。

劉燁氣得肝疼:“就為了這點小事,你就開罪了左相!”

魏奕不以為然:“那老東西器量小得很,又是老三的人,開罪就開罪了。”

劉燁冷笑:“是,所以人家這兩日勾結了些彆有用心的人,揪著你上月衝撞皇上,還有這半年來言行無狀的事,奏請要廢了你的親王之位,皇上都在考慮了!”

魏奕沉默,忽然露出個讓人有點毛骨悚然的笑容:“要是我被廢了,那小兔子會不會因為擔心我回來呢?”

劉燁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魏奕吃完一串糖葫蘆,下榻想再拿第二串,不料膝蓋一軟,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之前魏奕為了迷惑魏林故意不治自己的腿,但其實暗中還是會用內力維|穩腿的狀態,避免長期拖著傷痛到時候真就治不回來了,可自從莫默走後,魏奕就再沒用過內力,而是放任自己的腿一天天壞死。

劉燁著急地去拉魏奕,魏奕卻跌在地上不肯起來,目光直愣愣地盯著門的地方。

如果這時候莫默在,看到他這樣子,一定會著急忙慌地衝過來扶他,擔心地叫著王爺,給他看腿,讓他吃藥……

魏奕閉了閉眼睛,壓下心頭快要爆炸的情緒:“小沒良心的,我都這樣了,還不回來看我。”

兩個多月前魏奕派去跟著莫默的暗衛回來領罰,說莫默進宮去見皇上,他在大內跟丟了人。那天之後,莫默就徹底銷聲匿跡了。魏奕直接進宮找了魏驥,魏驥不肯多言,隻說莫默是替他出去辦機要的事,就將魏奕趕了回來。

魏奕直覺不對勁,莫默不過一個太醫,能有什麼機要事要他去辦,即便有,以魏驥對莫默的寵愛程度,怎麼可能放他到外麵去受累?

而且莫默那夜給魏奕喝的藥裡放了迷藥,這事後來魏奕也查到了,如果隻是為了給魏驥辦事,又為何要那麼做?

除非……是小兔子自己要走。自己父皇耐不住他的請求,就像當日他跪在雪地裡央求要來睿王府當府醫一樣。

魏奕想不明白莫默為什麼要不告而彆,連給自己下迷藥這種事都做出來了,魏奕知道這背後必然有苦衷,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感情卻不由他控製。

他不能忍受莫默就這樣突然消失,他活了二十幾年,頭一回對人動了真情,結果人還沒吃到嘴就跑了,他這一腔情誼要怎麼辦?

魏奕瘋狂地派人出去尋找莫默的下落,可因為皇上的人暗地裡阻撓,足足大半個月,魏奕什麼消息都沒得到。

心頭湧出的煩躁感幾乎要把他逼瘋,那時候他甚至都有了謀權篡位的想法,讓自己的人不要躲,直接把皇上的人做掉,他親自坐上那把椅子,傾全天下之力也要把那隻跑掉的小兔子揪出來關在自己身邊……

以他今時今日的勢力,若要強行那麼做也並非不行,隻是小兔子一定不會喜歡。

魏奕找不到莫默,隻能想法子讓莫默自己回來。

頂撞魏驥被趕出宮,故意虐待自己的腿,大動乾戈買下莫默走之前最愛吃的糖葫蘆,做下那麼多叫人心焦的事,不過就是想著身在彆處的莫默聽到之後能擔心他,然後回來找他。

這其實是下下策,如果可以,魏奕一點都不想讓莫默擔驚受怕,可除了這個,眼下也沒彆的法子。

然而過了整整一個多月,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魏奕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是他高估了自己在小兔子心裡的地位嗎?

小騙子。

你不是說仰慕本王嗎?不是說永遠都是睿王府的人嗎?不是說一定要治好本王的腿嗎?

魏奕想著想著又焦躁了起來,臉色沉得可怕。

劉燁早在他剛出口的那句話裡就明白了魏奕這些日子的舉動是為了什麼,一時又心疼又生氣。

魏奕是他從小看到大的,自幼輕世傲物,對什麼都冷冷淡淡,即便是嘴欠說笑的時候,也總給人感覺隔了一層,好像這世上沒什麼能進到他的心裡去。

這還是劉燁頭一回看他這麼暴躁無法的樣子。

看來這回是真得栽到那孩子手裡了……

劉燁百感交集,但他冷硬慣了,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一開口就讓聽的人想打人:“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快被廢了的王爺,你乾了什麼全天下都得知道?也不想想尋常百姓敢不敢亂傳皇家的事。且皇上說了他一年後就回來,你急什麼?”

魏奕攥緊手裡的竹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劉燁的話激了,情緒徹底失控:“可我他娘的就是想他!我就想現在馬上就能看到他!想摸他想親他想把他按在床上做到他再也跑不動為止!”

劉燁一個飽讀詩書的規矩人當場就被魏奕無恥的發言震住了。

魏奕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暴躁地低吼一聲,一掌劈碎了地上的石板。

轟隆一聲巨響,劉燁回過神,發現魏奕的眼睛紅了。

魏奕握緊拳頭,死死抑住發瘋的欲望,碎石將他的手掌割得血肉模糊。

劉燁不忍卒睹,又開嘲諷模式苦口婆心勸了魏奕許久,魏奕始終置若罔聞。直到韓拓衝進來,看到魏奕坐在地上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激動道:“王爺!有消息了!”

他很少這麼不知輕重,尤其是劉燁還在這兒,可現在他顧不著了:“小太醫有消息了!”

王爺說過,隻要是跟小太醫有關的事,無論何時何地都要馬上呈稟。

魏奕倏然抬眼。

韓拓語速飛快:“今晨暗衛在莊晗公子那兒探聽到的,小太醫如今應該在江南淮陰侯府!”

這個暗衛就是之前跟著莫默進大內的那個,那日在宮牆內,他怕被皇上的人發現,不敢跟得太緊,沒想到就把莫默弄丟了。

魏奕後來打發他去魏峰和莊晗那兒,畢竟先前他跟莫默去過,有經驗,不至於被魏峰發現,當時魏奕是存了或許莫默放心不下莊晗的肚子,哪天會回來探尋的念頭。

暗衛在那兒風雨無阻地蹲了一個多月,今晨突見信鴿飛進莊晗屋裡,就長了個心眼,恰好聽到莊晗一邊回信一邊跟魏峰講莫默的事,原本他是想將回信直接截下來的,但是礙於魏峰在場,他沒找到機會動手,隻能任憑回信的鴿子飛了,先來告訴韓拓。

韓拓聽完當場老淚縱橫,他們王爺的瘋病終於有治了!

韓拓道:“暗衛還說他聽到小太醫是在打探王爺的情況呢。”

一瞬間,魏奕渾身的死氣都去了大半,雙手的骨骼因為過於激動而被他握得咯咯作響。

果然,小兔子還是放心不下他的。

魏奕第一反應是直接騎馬衝到江南去把莫默從淮陰侯府裡抓出來。可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允許。

他沉默片刻,道:“去,多找些我們的人往淮陰侯府那兒傳消息,就說……說睿王瘋癲得厲害,每晚頭疼得睡不好,大限將至。要做得不露痕跡,彆讓人覺得太刻意。”

韓拓明白魏奕這是知道人的下落,要有的放矢誇大病情了,小太醫能給莊晗寫信,說明已經是聽到了些風聲,再添油加醋一下,回來是遲早的事。

韓拓他正要走,又被魏奕叫住:“等等,再加個病因。”

他閉了閉眼睛,沉聲道:“就說,睿王的小府醫跑了,他思之如狂,夜不能寐,日日盼歸,盼著盼著,就瘋了。”

韓拓眼睛一紅,忽然覺得他們王爺也沒有誇大什麼。

莫默有了消息,終於不用再像之前那樣抓瞎了。有了方向和奮鬥目標,魏奕頓時精神了不少,他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是這段日子腿被他折磨得厲害,一時有些困難,忍不住道:“舅舅,幫我一下。”

劉燁默默拉住他的胳膊,魏奕借力起來,眼看就要站直,劉燁的手驟然一鬆。

魏奕猝不及防,一下子又跌坐在了地上。

他吃痛地嘖了一聲:“舅舅?”

劉燁冷冰冰:“你剛剛不是很能耐地衝我吼嗎?”

魏奕愣了下,劉燁瞥了他一眼:“我扶不動你,等你王妃回來扶你吧。”

說著一臉淡漠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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