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覺得驚恐的是, 那張蠟筆畫上畫著四個小人, 還有一地血, 雖然筆鋒十分稚嫩, 像小孩子畫的,但隱約也能夠看得出來,和這個現場有一點像。
這就真的讓人毛骨悚然了。
放在受害者床頭櫃裡,看起來像小孩子畫的蠟筆畫, 畫的卻是他們四個人的受害現場。
下意識都想打個哆嗦, 因為真的很讓人驚恐,這幅畫是誰畫的?是那兩個小孩子畫著玩兒的,還是……跟凶手有關?
楚羞看完了那個畫作,翻來覆去的又檢查了一會兒, 最後在角落裡發現了一行小字,寫的也歪歪扭扭的, 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寫出來的一樣。
‘送給媽媽的生日禮物’
從這行小字能夠判斷出來,這幅畫有很大可能性是兩個小孩子畫的。
這個認知無法讓人輕鬆起來,因為一時半會兒根本想不明白, 那兩個小孩子為什麼會畫出這麼一幅畫來,小孩子畫畫, 一般都會畫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大部分都是自己見過的東西。
或者彆人教的。
那麼問題來了,這幅畫的誕生,是哪個原因呢?
楚羞又檢查了一下彆的地方,暫時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東西, 她在屋子裡轉了兩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掀開了床單,看了一眼床底下。
然後就發現床底下淩亂的堆著一些刀具,一把長柄斧頭,一把砍刀,一把形狀很像殺豬刀的長刀,還有兩把小刀。
其中斧頭和殺豬刀上,都沾滿了鮮血,鮮血甚至尚未完全凝固。
“我可能找到凶器了……”
其他幾個人瞬間把腦袋伸了過來,楚羞伸手進去,把裡麵的東西拖了出來,叼著煙的女人拿起那柄殺豬刀,比劃了一下傷口:“好像真的是凶器……”
他們有一瞬間的振奮,振奮過後又冷靜了,因為就算找到了凶器,也最多是證明了他們之前的猜測是準確的,除此以外沒有彆的用處。
畢竟在這古堡裡麵他們也不能驗指紋呀,以這副本的尿性,估計就算他們找到了凶器,也就隻能拿來看看。
而且楚羞一直在考慮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個副本的核心到底是什麼?是在這個古堡當中生存下去,等到大雪停了就可以離開。
還是要破案,找出凶手,才能夠獲得離開的線索。
不確定這個副本的核心是什麼,就隻能跟著副本目前的節奏,瞎幾把找,太難了……
那個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對,他啥也沒乾,就在屋子裡麵找了一會兒線索,額頭上就已經出汗了,這天多冷啊,外麵還下著大雪呢,他穿的也不厚,反正楚羞在這方麵還是挺佩服他的。
“大家都留在這就是有緣分,要不要暫時結盟一下?”胖子咳嗽一聲,然後道:“就是有什麼關鍵線索互相分享一下,人多力量大嘛。”
然而根本沒有人理他,那個紮著小揪揪的男人直接道:“我喜歡自己一個人行動。”
叼煙的女人看了一眼楚羞,似笑非笑的道:“我對你們這些臭男人沒興趣,要是這個小姐姐願意的話,我們兩個還能組個隊。”
胖子趕緊道:“不是組隊,就是一旦發現了什麼比較關鍵的線索,樂意的就分享一下,就咱們幾個,也不牽扯彆人,我總覺得這個副本不簡單,後麵說不準還會出現什麼變故,你們要是樂意的話,咱們就口頭結個盟,怎麼樣?”
“我沒意見。”楚羞很清楚,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有些細微的線索,再細心都有可能漏過去,而且像這種結盟,就真的是口頭盟約,你不願意講的話也沒有人會難為你,很適合現在這種情況。
其他兩個人也表示沒有意見,四個人就這麼簡單的聯盟了。
能夠留在這裡的,都應該算是普通玩家當中水平不錯的,在他們那個副本裡麵也算是精英小隊了,短暫的結盟過後,去廚房的那些人似乎也出結果了。
聽到外麵吵吵嚷嚷的,四個人就從案發現場出去了,從樓梯上一下來,就看到客廳裡都是人,除了一群玩家之外還有管家和一個身上穿著很明顯就是廚師的男人。
那個可能是廚子的男人,身材挺高大的,正在那裡氣急敗壞地跳腳:“我都說了,人不是我殺的,你們不說我都不知道先生他出事了!不信你們可以問小蘭,今天一天除了去廁所,我幾乎沒有離開過廚房,這是大家都看到過的,我根本就沒有空去殺人好嗎?”
但是因為之前的證據全部都指向廚師的緣故,大部分玩家都是不相信他的,不過也的確去詢問了廚房裡的幫工小蘭,小蘭很確鑿的點頭:“我有看到的,廚師先生最多也就離開了兩次到三次廚房吧,都是5分鐘之內就回了。”
5分鐘的時間的確是不夠的,5分鐘的時間殺4個人,再回到廚房裡來……有點理智的都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