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說著一件普普通通、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一樣。
咒術界天賦就是一切的強盜邏輯，在溺愛孩的咒靈老父親這裡，顯不通用。
尚且年輕的五條悟還是第一回見到茶茶這種案例。
他隱隱約約能意識到：卯生上的秘密，突破口在茶茶和方提到的那位“人類朋友”上。
“你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此與眾不同？”
白發藍眼的青年喃喃自語，好奇讓這隻大型貓科動物糾結的抓撓肺。
可惡，果沒有[束縛]約束他不允許查詢北澤家員的過去的話，他早就從茶茶這條線找出答案了！
。
第二天，蹭早飯的五條悟佐知的胡亂猜測戳破了。
“你說佐知奶奶？”茶茶歪頭，“那是以前教導過爸爸的人哦，爸爸將她當母親來尊敬。”
叼著一塊龍蝦肉的五條悟頓住了：……？
這個答案著實和他的猜測差的有點遠。
幻想中的漂亮小姐姐一破滅，後一位白發蒼蒼的溫柔慈祥老婆婆代替。
劇本也從人與妖怪的曠世奇戀，變為了跨越種族的溫馨親劇本。
母親？
咒靈的母親？
咒靈不有父母。
所以茶茶他們在初步了解了咒靈這一存在的原後，是將“佐知”和“卯生的生母”這兩個概念分開。
小家夥們認為佐知是養母。
就像他們管卯生叫爸爸，而他們之間並非真的有血緣關係一樣。
五條悟的第一反應也和茶茶他們相似。
畢竟咒靈和人類的區太大了，尤其是於擁有[六眼]的五條悟來說，簡直宛黑白一樣分明。
就像是一隻邊牧犬，哪怕再怎麼聰明又人性化，正常人的思維也不第一時間發自內的認為這隻邊牧是人變的，更說還有[六眼]報的乾擾：方就是個純粹的咒靈，不含哪怕一滴人類的分。
但在這半年的相處，打通了一條嶄思考之路、具有更多咒術界知識儲備的五條悟底卻後知後覺冒出了不同的聲音。
就像是血來潮想吃冰淇淋一樣，這個猜測連五條悟自沒有半點準備：
一個立獨行、違背“本能”親近人類的咒靈……
為什麼不能曾經就是個“人”呢？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五條悟頓時就一個激靈的瞪圓了眼睛，遭雷擊。
他腦袋空空又滿臉呆愣，看起來像隻自己猜測嚇壞的貓。
。
人要為咒靈——尤其是為同自咒靈般的存在，一般來說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是類似赫赫有名的詛咒之王——兩麵宿儺的那種況。
方是惡名昭彰的邪惡詛咒師，足夠強大也有足夠的惡名，還是個人的時候就經背負了無數人的恐懼和詛咒，因此宿儺才順章的扭曲了自，從人類化為了詛咒之王。
但卯生不符合兩麵宿儺的條件。
不是隨隨便便一個詛咒師能變詛咒的，足夠的“惡”和足夠的“恐懼”是根源，負麵知名度也占據一定因素。
所以第一種可能性毫無疑問排除。
而第二種……則是這個人有著龐大咒力和強大詛咒天賦的[個體]詛咒了。
這個[個體]可以是他人，也可以是自己。
就像是日本三大怨靈之一的菅原道真，那位和五條家有一定親緣關係、在“施咒”一行上超有名強大咒術師。
而這種況也非常罕見。
在混亂的平安時代之後，這種況經罕見到千百年不一定出現一例了。
並不是足夠強大，就代表著在“施展詛咒”這一行上也有同樣的天賦。
就好比隻有少數人能夠掌握的[反轉術式]。
將一個人詛咒怪物所需要的天賦，並不比[反轉術式]輕鬆多少，倒不說還要苛刻很多。
再者，卯生的戰鬥能力很強，術式的使用也很流暢，看得出來是經百戰的格鬥老手，咒術界似乎也有一定了解——方認識他的[六眼]也知道惠的[十種影法術]。
卯生要真是從人類轉變咒靈，那生前也八是個出色的術師。
可果是這樣……那詛咒卯生的那個人，五條悟著實難以想象。
畢竟越強大的咒術師本詛咒的抗性就越強——好比沒人不知死活的去詛咒五條悟，因為那一定反噬。
想要詛咒一個強大咒術師，難度猶登天。
卯生要真是詛咒咒靈的，那[施咒]一方得是擁有多麼強烈的緒和力量，才能把一個強大的咒術師變這般超規格、超脫於因果律的存在……？
五條悟不動搖了，開始這個可能性抱有懷疑態度。
畢竟綜合上述條件，第二種可能性也並不比卯生是變異咒靈這個解釋好到哪裡去。
更何況，卯生本人也一直以咒靈稱呼自己、從不把自當人類——五條悟蒙蔽了大半年的原因，其中大概也和咒靈先生誤導有關。
果。
假設真的是第二種況——
沒有[咒者]和[咒者]的聯係，可以用[咒者]一方死亡來解釋。
卯生這種強度的咒靈，哪怕[咒者]一方死亡也不消失，而失去了與[咒者]之間的聯係，卯生在[六眼]視野中看起來是個純粹咒靈的原因也就說得通了。
——隻是靈魂沒辦法解脫。
[咒者]其的詛咒並沒有解除就喪命，那麼遺留來的[咒者]，就失去了最好的解除詛咒的途徑。
而這種程度的龐大詛咒，除了和其緊密聯係的[咒者]本以，哪怕是五條悟也想不出能夠平安解放[咒者]、讓其靈魂步入生死輪回的辦法。
五條悟：“……”
五條悟現在反而希望卯生是個純粹的自咒靈了。
反正到目前為止，所有一切是他血來潮的推測，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卯生是佐知詛咒的。
他巴不得是自己想太多——說不定那個佐知真就隻是卯生的養母呢？智慧型的咒靈果想，學習長模仿人類也不奇怪。
可是。
世界最扭曲也最強大的詛咒，五條悟一直認為是[愛]。
他看著佐知的牌位，仿佛想要洞穿那位強悍無比的咒靈稱呼為“母親”的人類女性。
母親與孩。
詛咒和詛咒。
……這個組合能產生的可能性，讓五條悟煩躁的撓亂了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