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1 / 2)

“發生了何事,三娘有話直說便可。”花海棠的話勾起了林西的興趣。

“前段日子三娘房中失竊,丟了一副手套,那手套是三娘根據殿下描述製作的,薄如蟬翼,緊貼皮膚,戴上它便好似無物一般。”

“三娘家中遭了竊賊?”林西愣了愣,隨即說道:“除了這副手套外,三娘還丟了什麼東西?”

“彆的什麼都沒丟,不過這手套可是花了我不少心思才做出來的,本打算送給殿下,不曾想竟招了賊的眼。”說到這兒,花海棠難免氣悶。

“手套?”不知為何,林西突然想起年前被焦戰拿走的那顆水晶球,問道:“你這手套是何時丟的?”

“不知。”花海棠搖了搖頭,道:“當初做好手套後,便放進了盒子裡,打算找機會送與殿下,誰知打算送與殿下時,手套已經沒了。何時被人拿走,三娘也不清楚。”

“那三娘是何時發現手套不見了?”

“正月十五元宵節。當時以為是遭了賊,便未和殿下說,可之後想想總覺得有些不對。那東西雖然製作起來麻煩,但用處不大,若是普通的賊應不會單單偷走它。”

“確實有些不妥。以三娘的功夫,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東西,此人武功定在三娘之上,這樣的人怎會做了賊,還隻是盜走了一副手套。”林西沉吟了一會兒,道:“或許這是一種警告,想要告訴你,你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掌控之下。”

“警告?他為何這麼做,有何目的?”

林西思量了思量,道:“眾所周知,你是我的人,他警告你,無非是不想讓你為我所用。可若當真如此,他應該說明目的才對,為何單單拿走那隻手套?”

“這也正是三娘不解之處。”

“許是我們想得太多,那人就是個武功高強的賊,隻偷這種看著新奇的東西。不過不論對方是誰,多幾分防備之心是必須的,尤其我們要離開一段時間。若當真有人在監視你,那我們還要想個好些的由頭,否則恐引人懷疑。”

花海棠想了想,道:“五月是師父的忌日,每年三娘都會回大漠祭拜,這次也不例外,若他們當真一直監視三娘,那他們也定然知曉,這個理由再恰當不過。”

“那就這樣說。”林西轉頭看向春喜,道:“你去把春財他們幾個叫來,就說我有事吩咐。”

“是,主子。”

很快,春喜便將春財三人叫了過來,他們齊齊行禮道:“奴才參見主子。”

“你們四個是我的心腹,你們忠誠與我,我也信任你們,今日有件事需要你們共同努力去完成,你們是否願意接受?”

春喜轉頭看了一眼其他三人,道:“主子,您有事直接吩咐就成,我們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林西打量了打量四人,轉頭看向花海棠,道:“依三娘看,他們四人中誰比較像我。”

林西一開口,花海棠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仔細打量著麵前的三人,道:“若論身形,春壽最為相似,若論易容難易,春祿最為合適,但春喜最了解殿下,對殿下的習慣知之甚祥。若讓我選,我會選春祿,他在人前出現的次數不多,若是少了他,應不會引人注意。再加上春喜在一旁指點,應該能順利完成殿下的任務。”

林西點點頭,道:“那就依三娘所言。”

春喜愣了愣,隨即說道:“主子此次出行,不帶奴才?”

“你的任務是留在東宮,製造我並未出宮的假象,宮中對你無人不識,都知曉我去哪兒都帶著你,所以你必須留在宮中坐鎮。”

春喜一聽,頓時急了,道:“可主子習慣了奴才的侍候,若奴才不在身邊……”

林西打斷他的話,道:“隻要你們不露任何馬腳,我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此事至關重要,比你留在我身邊更重要,你可懂?”

春喜掙紮了一瞬,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道:“隻要能確保主子的安全,主子讓奴才做什麼,奴才都願意!”

林西欣慰地拍了拍春喜的肩膀,隨後看向一旁的春祿,道:“你可能做到?”

春祿神色有些惶恐,不明所以地看著林西,道:“主子,奴才不敢,此事若是讓皇上知道,奴才性命難保。”

林西安撫地笑了笑,道:“你放心,皇上知曉此事,不會怪罪與你。這段時間我會對外宣稱病了,閉門不出,也不見客,你隻需待在東宮便可。至於何時該做什麼,春喜會提點你。”

聽聞林扈知曉此事,春祿的神情緩和了許多,道:“奴才就是侍候人的命,便是穿上……”

春祿意識到不對,連忙跪倒在地,請罪道:“奴才失言,還請主子恕罪。”

林西看著他微微皺起了眉,道:“這是命令。如若做不好,泄露了我的行蹤,害我出了事,你也活不成。”

林西本不想用這種方式,隻是有時候必須要這麼做,隻有生命受到威脅時,他們才能超常發揮。

春祿身子一僵,隨即說道:“是,奴才遵命。”

林西的神色緩了些許,道:“若遇到麻煩,可去禦書房求見父皇,他會派人幫你解圍。”

春祿應聲道:“是,奴才明白。”

“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起來吧。”

“謝主子。”

林西看向春財和春壽,道:“你們兩個也機靈點,幫他兜著,千萬彆漏了馬腳,懂嗎?”

“是,奴才遵命。”

“你們都下去吧。記住,這件事隻有你們四人知道,若敢外泄,彆怪我翻臉無情!”

“是,奴才告退。”春財三人相繼離開。

林西轉頭看向花海棠,道:“夜深了,讓春喜帶你去尋個房間休息吧。”

“好,三娘告退。”

林西轉身回了寢殿,招呼門口的內侍端了水,他簡單洗漱了一番,便坐到了床上。雖然手裡拿著書,可半晌不曾翻上一頁,腦子裡回想著原書劇情。

原書中,造反的隻是林肆,林玖和焦戰是平叛一方,他們清楚原身不是對手,林肆才是,所以儘心儘力平叛。而如今因為他的到來,劇情發生變化。林玖被他打敗,至今下落不明,林肆卻因為林茵的和親,多了齊國的支撐,無形中加強了他的實力。

而現在的種種跡象表明,林玖似乎加入了林肆,若他們聯手,有了男主的氣運,再加上林肆的實力,無疑是如虎添翼。

“這太子還這不是人乾的!”

林西吐槽了一句,便合上了書,俗話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能打敗林玖一次,就能打敗他兩次,多說無意,乾就完了。

林西正打算睡覺,突然聽到門外傳來通秉聲,道:“殿下可睡了?”

聽是楊瀟的聲音,林西頓時精神了起來,道:“進來。”

楊瀟推門走了進來,見林西從床上起身,連忙來到屏風前拿了外衣,給他披上,道:“殿下,現下雖是春日,夜間還是涼,殿下千萬要注意保暖。”

“無事。”林西擺擺手,直截了當地問道:“表哥回來的這麼晚,可是發生了何事?”

楊瀟點點頭,道:“屬下派人去了尚慶和沈立的府邸,盯著那兩名隨侍。晚間,尚慶的隨侍竟避開人群,悄悄在尚慶的吃食中下了藥,被屬下派去的人抓了個正著。與此同時,沈立府上也發生著同樣的事。屬下聽到回報後,便帶人進了東宮。”

林西的眼睛一亮,道:“可曾避著人?”

“殿下放心,沒人知道是我們抓的他們。”

林西笑了笑,道:“既然來了,那就把他們帶進來吧。”

“是,殿下。”

楊瀟轉身來到殿門前,命令錦衣衛將人押了上來。

兩名隨侍身邊各有兩名錦衣衛,一人一腳踹在他們腿彎處,兩人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

楊瀟揮揮手,四名錦衣衛便躬身退下。

林西坐在椅子上,打量著地上的兩人,他們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長相很普通,沒什麼特彆之處,看向林西的眼睛帶著幾分恐懼。

“知道這是何處嗎?”

兩人是被套著麻袋帶來的,自然不清楚這是何處,也從未見過林西,根本無從猜測。

他們不說話,林西也不以為意,道:“不知道沒關係,你們知道自己是誰便成,說說吧,為何要給你們的主子下毒?”

跪在左邊的隨侍率先開了口,道:“奴才沒……沒下毒。”

林西沒理會他的話,自顧自地問道:“你叫什麼?是哪家的?”

“奴才叫李順,是員外郎府上的。”

“尚慶府上的。”林西自顧自地點點頭,看向另一個隨侍,道:“那你就是沈立府上的,叫什麼?”

隨侍抬頭瞧了林西一眼,道:“奴才叫沈忠。”

“沈忠。”林西輕蔑地笑了笑,道:“對自己的主子下藥,你覺得你配得上這個‘忠’字嗎?”

“奴才冤枉,奴才沒下毒,求大人饒命!”

雖然不知林西的身份,但看著豪華的宮殿,以及林西的氣派,便知定不是尋常人物,所以他才如此稱呼。

林西轉頭看向楊瀟,道:“他們下藥的飯菜帶來了嗎?”

楊瀟微微一怔,隨即說道:“帶來了。”

“既然他們說沒下毒,那就喂他們吃點,看看是不是咱們冤枉了他們。”

“是。”殿內沒人,為了確保林西的安全,楊瀟並沒有離開,而是揚聲說道:“來人。”

門外的錦衣衛聽到召喚,連忙推開殿門走了進來,道:“屬下在。”

“把他們下藥的飯菜端上來,好好服侍他們吃下去。”

兩名錦衣衛有一瞬間的遲疑,隨後相互對視一眼,道:“是。”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兩名錦衣衛提著食盒走了進來,道:“啟稟殿下,東西帶到。”

林西掃了李順和沈忠一眼,道:“喂他們吃下去,吃飽了為止。”

“是,殿下。”

錦衣衛二話不說,來到了沈忠身邊,用身體擋住了李順的視線,掀開食盒抓起米飯,就朝沈忠嘴裡塞,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很快沈忠便停下了掙紮,錦衣衛鬆開沈忠,沈忠的身子沒了支撐,‘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他兩眼泛白,口吐白沫,身體抽搐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跪在一邊的李順被嚇得臉色煞白,兩隻眼睛盛滿驚恐,害怕地朝著一邊挪了挪。

林西淡淡地掃了一眼地上的沈忠,道:“不是沒下毒麼?這是怎麼回事?嘖,早些說實話,便不會落得這般下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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