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119章(2 / 2)

隻是在看到焦戰滿含殺意的眼神後,他們蠢蠢欲動的心,就好似被破了一盆涼水。他們怎麼忘了,這位一字並肩王可不是什麼善茬,馳騁沙場的殺神,單憑一己之力,能將滿人王族斬儘殺絕的存在,萬一他哪天不高興,把他們一刀砍了,那他們該上哪兒說理去。

即便有齊章搗亂的插曲,宴會還是足足開了兩個時辰才結束。

兩人回到乾坤殿,褪掉身上厚重的婚服,林西忍不住自我調侃道:“以前聽人說舉辦婚禮很累,我曾經很不以為然,今日經曆了一次,沒想到竟是我自以為是了,結婚是真的累,結一次,絕不想結第二次。”

打發春喜等人離開,焦戰上前鎖住了林西的身子,直視他的眼睛,道:“我們這才剛剛大婚,皇上便想第二次?”

“怎麼會,隻是閒聊而已。”林西無奈地笑了笑。

看著這張美得讓人垂涎的臉,焦戰心裡總是不安,略帶著焦躁地吻上了林西的唇。

察覺到焦戰的異常,林西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伸手捧住了他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道:“焦戰,你聽好了,我隻說一遍,我愛你,你是我認定的另一半,我的餘生將有你相伴,且隻有你相伴,沒有旁人,聽懂了嗎?”

焦躁的心被安撫,焦戰溫順地點點頭。

“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不能被那些掃興的事給攪了。”林西說完,卻靠在了焦戰肩上,道:“可是好累啊,實在不想動。”

焦戰一彎腰,將林西抱了起來,道:“皇上若是累了,那便由臣來服侍皇上。”

雙腳突然騰空,林西下意識地攬住了焦戰的脖子,被人公主抱,這還是第一次,臉上火辣辣的,再聽焦戰這麼說,心裡頓時有些慌,道:“要不我們改天吧。”

雖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可若是交換位置,林西會有些緊張,感覺自己還沒準備好。

焦戰小心地將林西放倒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今日是臣與皇上的洞房花燭夜,自然不能改日,**一刻值千金啊。”

“可是……唔……”

不給林西拒絕的機會,焦戰直接吻住了他的唇,之前都是林西主動,焦戰是承受的一方,如今焦戰主動,學著林西的步驟,一步一步地取悅著林西,林西第一次覺得前戲原來也可以有這麼強烈的快/感。他也體會了一把焦戰當時那種大腦空白,隻能被予取予求的感覺。

“嘶……”

微微的痛感讓林西稍稍恢複了神智,那種緊緊被包裹的感覺,讓他有些驚訝,看向坐在身上的焦戰,道:“你……這樣你會受傷的,快停下。”

他原以為焦戰會做上麵那個,他做一次承受方,沒想到他竟……

焦戰的眼睛被水霧蒙住,呼吸有些不穩,“該做的步驟我都做了,不會受傷。”

隨著焦戰的動作,林西的大腦再一次被快/感充斥,他撐起身子反將焦戰壓下,道:“夜還長,怎能什麼都讓你做了。”

……

事後,林西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就沒想過交換一□□位?”

焦戰怔了怔,隨即明白了林西話裡的意思,道:“皇上身子不好。”

輕飄飄的話卻讓林西滿心感動,抬起頭吻了吻他的唇,道:“焦戰,能遇到你真好!”

“我也是。”

林西和焦戰已然大婚,就算前朝大臣再有什麼情緒也沒了用,慢慢地也就接受了這樣的事實。再加上林西將林岑接到身邊教養,準備將其當成繼承人,於是他們開始調轉矛頭,對準了林岑。林西也不攔著,這是做太子必須經曆的,是一種變相的磨練,就好像他一樣。

自此以後,每當宮中舉辦宴會,來的都是一水的男人,年幼的、年輕的、年長的,個個年齡階層,個頂個的長得好看,放眼望去就好似在選男模,養眼是養眼,但容易鬨內部矛盾。一來二去,林西便取消了帶家眷這一條,他自己心裡清楚,他並不是好男色,之所以和焦戰在一起,隻是單純的愛這個人。

時間一晃而過,林國的國政基本交給了焦戰,而林西專心搞經濟,搞教育,偶爾還去刑部湊湊熱鬨,看看有沒有難以偵辦的案子。

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林國一年比一年強盛,老百姓的日子也一日比一日好過,在他們心中林西和焦戰就是信仰,無人能夠取代。一旦聽到有人詬病兩人,便會有一群人上前理論,輕則被群罵,重則被圍毆,林國上下空前團結。

時光轉瞬而逝,一晃就是三十年。

“皇上在何處?”焦戰從密密麻麻的奏折中抬起頭來,捏了捏有些脹痛的眉心,此時的他已是滿頭白發的六十歲老人。

春財忙答道:“回王爺,皇上一早便去了刑部,聽說是城中發生了連環凶案。”

焦戰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皇上身邊可跟了人?”

“王爺放心,侯爺跟著呢。”

焦戰點點頭,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午時了。”

“去禦膳房看看,皇上的藥是否熬好了。”

“是,王爺。”

林西正在刑部的停屍房查看屍體,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他轉頭看了過去,隻見焦戰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林西下意識地迎了過去。

“都過午時了,皇上還不回宮,我便追來了。”

“午時了?”林西訕訕地笑了笑,道:“剛剛在驗屍,忘了時間。帶了什麼好吃的?”

“先去吃飯,有事待會兒再說。”焦戰拉著林西往外走。

林西自覺理虧,任由焦戰拉著,道:“反正屍體也驗得差不多了,咱們先去吃飯。”

兩人相攜來到了刑部後堂,林西時常來此,焦戰每每都會追來,刑部的官員都習慣了,隻要他們來,其他人都會回避,除非被傳喚。

待林西坐好,焦戰便將飯菜擺上了桌。

林西從滿心期待到一臉失望,抱怨道:“怎麼一道辣菜都沒有?”

“三娘說皇上最近不能吃辣。”焦戰隨後才將藥碗端上桌,道:“先喝藥,再吃飯。”

林西看著藥碗皺緊了眉頭,“還是先吃飯,再喝藥吧。”

兩人相守幾十年,焦戰對林西那是了若指掌,知道他定會這麼說,便又從食盒裡端出一道菜,道:“若皇上先喝藥,便可以吃這道青椒炒肉,若皇上不喝藥,那這道菜隻能我自己吃了。”

“焦戰,你變了,你不愛我了!”林西一如往常地開始耍無賴。

焦戰不為所動,看看藥碗,再看看青椒炒肉,意思很明顯。

林西糾結了一會兒,還是端起了藥碗,卻挑剔道:“蜜餞呢?”

焦戰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道:“你愛吃的糖心蜜棗。”

林西一看眼睛頓時亮了,笑著說道:“這還差不多。”

他仰頭‘咕咚咕咚’把藥喝完,隨後便將蜜棗填進了嘴裡,清甜取代了苦澀,這才舒展了眉頭。

焦戰將青椒炒肉端到林西麵前,叮囑道:“皇上切記不能多吃。”

“嗯嗯,不多吃,不多吃。”林西嘴裡答應,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焦戰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一邊吃一邊盯著。

吃完飯,林西想要去停屍房,卻在起身的時候兩眼一黑,直挺挺像後倒去。幸好焦戰眼疾手快,抱住了他的身子。

“皇上,皇上,你醒醒!”焦戰變了臉色,抱起林西就往外走,道:“回宮,宣三娘進宮!”

楊瀟見狀不敢耽擱,急匆匆地去找花海棠。

乾坤殿內,焦戰小心地將林西放在床上,緊握住他的手,叫道:“皇上醒醒,我們回家了。

皇上,我帶了你最愛吃的香辣魚,你若再不醒,我可自己吃了。

西西,我可是叫你西西了,若你再不醒,以後就都這麼叫你。”

無論怎麼叫,林西都沒有回應,焦戰忍不住紅了眼眶,哽咽道:“你答應過我,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可不能食言,知道嗎?”

半年前,林西的身子就開始出現這種狀況,總會突然不省人事。花海棠為他診過脈,說他大限將至,她已無能為力,隻能用藥吊著他的命,不過他隨時都有可能死。

“父皇!”林岑得到消息,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見林西不省人事,焦急地問道:“王父,父皇怎麼樣,花夫人呢?”

林遂如今已經三十五歲,在他成年那日便被立為太子,如今也已經兒女成群。他雖是林肆的兒子,卻視林西和焦戰為父,非常孝順,且有才能,是個不錯的太子人選。

“已派人去請,現在應該在路上。”焦戰擦擦眼淚,轉頭看向春喜,道:“宣內閣大學士,六部尚書在禦書房議事。”

春喜如今也已五十歲,頭發花白,滿臉皺紋,跟著林西幾十年,自然明白焦戰的意思,不禁鼻頭一酸,道:“王爺,皇上昏倒那麼多次,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不例外,您……”

“以防萬一。”焦戰再一次握緊林西的手,道:“皇上若真的……也能讓他走的安心些。”

春喜哽咽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乾坤殿。

林岑也跟著紅了眼眶,道:“王父,您這是……父皇不會有事的,您千萬彆嚇兒臣。”

“如今林國國富民強,你父皇已經完成了先皇的囑托,是時候歇歇了。”焦戰輕撫著林西的臉,歲月似乎格外眷顧他,這張臉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就算頭發也隻是有寥寥的幾根白發。尤其這張臉,徹底沒了之前的稚嫩,更加惹人眼,總讓人看不夠。

林岑有些惶恐,道:“王父,兒臣……兒臣恐難當重任,此事還是等父皇醒了,再行商議吧。”

“能醒最好,若是不能,我總要為他做好善後。”雖然和林岑在說話,可焦戰的眼睛始終注視著林西,道:“太子,你如今已三十五歲,能教你的,我們皆傾囊相授,至於能做到何種程度,隻能靠你自己。隻一點你要記住,林國能有如今這番景象,是你父皇瀝儘心血得來的,而你也是他親自培養的繼承人,無論如何林國也不能敗在你手裡,懂嗎?”

林岑恭恭敬敬地跪在床前,鄭重地說道:“王父,兒臣發誓,兒臣定傾儘全力治理林國,就算不能讓林國更加強盛,也絕不讓林國毀在兒臣手裡!”

“希望你能記住自己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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