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青雲直上(1 / 2)

周長江聽不見兩人的悄悄話, 以為秦思箏是接不住戲難過,壓住了即將脫口的訓斥,改口道:“小秦不要緊張, 現在你就當丁沉海是個做噩夢的小孩兒, 抱抱他哄哄他。”

頓了頓,他又說:“剛才你說的對, 把他當兒子看,你現在就當自己有了個兒子, 就這麼抱著哄他,實在不行我讓他喊你爹, 給你找找靈感?”

秦思箏瘋狂擺手:“不不不用!我能找到感覺!”

“給你三分鐘調整一下情緒,好了告訴我。”

他心裡那點酸味瞬間消失無蹤,什麼主角的男人,能過目前這關才是要緊, 要是再拍不過, 他都不用去跳天台就可以直接被周長江和陸羨青混合雙罵給罵死了。

冷靜冷靜, 趕緊入戲!

約莫三分鐘後, 秦思箏沒等周長江喊就自己說:“周導,我好了。”

周長江問他:“確定?”

“嗯。”

“好,清場。”

陸羨青抱住秦思箏, 他有些不適的側了下頭,避開滾燙的呼吸侵擾, 在他呢喃般問:“你……是誰?”的時候低聲說:“我是初敬。”

“初敬……”他像是不記得這個名字一般,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初敬, 我的……嗎?”

初敬沒有他高, 抱著他的時候必須要抬起頭, 頸側蹭到他的下巴讓他有些戰栗,但仍舊能夠保持冷靜,他輕輕地,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想像孩子一般低聲說:“不要怕,是夢。”

“夢?”丁沉海迷茫反問,帶著一點沉悶的鼻音,像是丟了什麼寶貝一般迫切想要抓住,卻隻抓緊了初敬。

“是夢,噩夢已經醒了,不要害怕。”初敬溫聲哄他,覺得這個掐住他脖子說彆人命不值錢的人居然這麼脆弱。

他那樣的性格會不會隻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不信任任何人,也不相信有溫暖存在。

初敬有點心疼他,拍著他的動作也輕了一些,“你做什麼噩夢了?”

“不關你的事,滾!”丁沉海一把將他推開,初敬一時不注意撞到櫃子上,疼得吸了口涼氣,“神經病啊,我在幫你,怪不得你沒有朋友,自生自滅吧你。”

丁沉海一把攥住他的手猛地拉回懷裡,猝不及防的一個吻落下來,緊接著便是凶殘的撕咬,秦思箏直接愣在原地。

他不會接吻!

應該怎麼做?

陸羨青含著他的嘴唇,低聲說:“打我。”

秦思箏愣了一秒,記起劇本中初敬愣了一下立刻將他推開給了一巴掌,結果他不會借位收力道陸羨青也沒躲,響亮至極的一耳光!

秦思箏手都麻了,當場愣在原地。

周長江沒喊卡,秦思箏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陸羨青舔了下嘴角衝他笑了,“是,我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我是個怪物,你也怕我。”

初敬攥著拳,憤怒羞窘的看著他:“我不是……你、你怎麼親我嘴?!變態!”

丁沉海仰著頭,淒涼的輕笑了聲:“嗯,我是變態。”

初敬緊攥的手微微鬆開,用力抹了下嘴唇說:“我……我不喜歡男的,你下次再這樣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卡!這次情緒對了,兩人表現都很好,尤其是阿敬,這一耳光打得不錯,很到位。”周長江說著,側頭問副導演:“剛才是真打了吧?這一耳光響的,小秦這勁兒,勇。”

副導演擔憂:“勇是勇了,但是在這個圈子裡誰敢真抽四哥耳光,我看他指定要生氣,會不會給咱阿敬小鞋穿?秦思箏,危。”

周長江一想也是,“那要不然我再誇誇他,給他找補一下?”

副導演一聽就急了:“那您還不快點,彆讓他欺負阿敬,後麵還有這麼多戲呢,真要是穿小鞋該多難受。”

姚瑾微在一邊聽著,皺眉道:“這難道不是借戲打人嗎?拍不好挨罵不是正常的?”

陳秋說:“拍不好挨罵肯定正常啊,姚姐說得對。”

姚瑾微被這個軟釘子氣得怒瞪他一眼,故意大聲說:“剛才四哥好敬業啊,這種戲都真打,思箏這一耳光打得我們都驚了。”

周長江還跟副導演在商量著呢,就被她搶先說了,索性直接說:“表揚一下我們阿敬跟四哥,拍戲就是認真,都真打,咱們劇組就得弘揚這個敬業,後麵有這樣的戲都得真打。”

姚瑾微臉一白,開什麼玩笑!

她後麵還有好幾個挨打的戲,大家都來抽她耳光?

“周導,這種戲沒必要真打吧?借個位不就行了?”

周長江還氣她拖慢進度的事兒,聞言嗤了聲:“這種戲是哪種戲?瞧不上我的戲就彆接,我的戲就是要真實,你剛剛不是誇了四哥敬業,怎麼?你不敬業?”

姚瑾微吞了蒼蠅一樣有苦說不出,咬著牙扔出一句:“我當然敬業!”扭頭快步走了。

副導演忍笑,周長江冷嗤了聲:“慣得,來我的組不好好拍戲一天到晚勾心鬥角綿裡針,怎麼著我拍的是神盾特工局?”

這邊,秦思箏還在內疚,被周長江突如其來一頓猛誇搞蒙了,不由得又想到那個吻。

它來的太急太快,落下來的時候秦思箏完全懵了,從來沒有被人親過,不知道是那樣的感覺。

嘴唇麻了,然後是疼,再然後是一種無法說清的感覺,就好像是他所有的感官都瞬間被切斷隻剩嘴唇上那一點點地方,敏感到了極致。

他雙手被禁錮,鼻腔吸進來的呼吸全是他的味道,嘴唇被他含住撕咬,讓他有種自己要被撕碎的錯覺和慌亂。

原來吻戲是這樣的,他完全不知道這隻是蜻蜓點水,並不需要他回應的“吻戲”,等兩人真正敞露內心的那個吻才難。

秦思箏死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給陸羨青道個歉。

“四哥,不好意思,是不是打太重了?”

陸羨青不想影響他心情,便跟著周長江的話扯了個慌:“我拍戲一向是真打,挨耳光也不是第一次。況且你打的也不重,一會就消了。”

秦思箏將信將疑,“真的?”

陸羨青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扯:“當然是真的,質疑我的敬業?剛剛周長江不也誇你演得好麼?就是便宜了你一個公報私仇的機會,感覺怎麼樣?爹。”

秦思箏聽他這麼說,放心大膽回了個“爽”。

陸羨青:“……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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