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臣驚呆了,這字還能這麼用?打光師也忍得很辛苦,手又不敢抖,死命憋著快窒息了。
秦思箏真誠建議:“真的,我建議你不會中文你還是彆亂說了。”
時見疏一臉無辜,“那你是要射我啊,辣……麼長一把箭就飛過來了!我當時害怕極了,沒有一個抱抱哄不好。”
秦思箏真的很懷疑這個人在試圖占自己便宜,但他又一臉無辜,配上這個造型還有眼底的純淨偏偏讓人生不起氣。
他有點像以前孤兒院的弟弟,撒嬌耍賴求抱抱。
秦思箏還是無奈的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好好好,摸摸頭行了吧?”
時見疏像隻被摸了頭的貓,他比秦思箏矮一些,仰起頭的樣子被打光板一照,真像個精靈,胡臣覺得這裡又自然鏡頭感又好,當即拍了下來。
“好,收工。”
胡臣心情好的跟換了個人似的,招呼秦思箏待會一起吃飯,他知道有家私房菜不錯,還補了句陸羨青也喜歡吃。
秦思箏雖然有點想去,但他下午還有工作,隻好忍痛拒絕。
“我先去卸妝了,今天辛苦您了。”
“彆記我仇啊。”胡臣說完,四下看了沒人還低聲補了句,“有時間跟陸羨青來家裡吃飯,有驚喜等你,保證你下巴都掉下來。”
秦思箏有點難為情,“您忙,我先去卸妝了。”
時見疏非要跟他一個化妝間,一張嘴叭叭叭不停,好在從歐桑變成了哥哥,秦思箏也懶得糾正,由著他去了。
“我們交換一下微信吧,下次年係比較方便。”時見疏說著,找出二維碼舉起來。
秦思箏拿出手機掃了碼加上好友,時見疏一邊打字備注一邊念叨:“我八會寫,情思增,怎麼找不到?這個輸入法是八是有點問題?”
“拿來我幫你輸。”秦思箏接過他的手機,備注了自己的名字後還給他,順口問了句那天怎麼自己一個人在機場,助理沒跟著麼?
時見疏一臉深沉的說:“大概是為了跟你並肩作戰吧。”
秦思箏:“……”
化妝師在一旁忍笑,卸妝的手微微顫抖。
秦思箏看她實在辛苦,忍不住長歎了口氣,“我覺得那天我不該見義勇為,救了一個女生,還順手撈了一個中二少年,得不償失。”
時見疏有點憂愁,“我也練過分久,但是一幾不能練出好看的肌肉,我看到你微博辣個,打拳,好酷!是在拳館鞋的嗎?下次帶我一起氣吧,我一直特彆想鞋。”
秦思箏忍不住糾正他:“很久,一直,學費。”
時見疏學了半天還是原地打轉,秦思箏再次放棄。
“我也沒在拳館學,網上看拳賽隨便練的,你自己在家也能找些比較簡單的自己練,彆弄傷就行了。”
“那我晚桑回家就練!”
卸完妝,秦思箏要去趕另外一個活動,時見疏也要回公司錄歌,就在門口分道揚鑣。
徐釗早已經走了,沈長風還在門口等,給他遞了兩顆奶糖,“你從早上開始就沒吃過飯,小心低血糖。”
秦思箏剝開塞進嘴裡,馬不停蹄往下一個工作地趕,等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才總算明白了什麼叫腳不沾地。
他一整天除了在車上,就是在坐車的路上。
秦思箏猜測是因為《善惡之間》的原因,他的工作密度較之以前大了很多,除了那些比較累的商演之外,還有一個江城電視台中秋晚會邀約。
電視台給了他高度尊重,但需要在晚會前一周彩排確認節目單,徐釗讓他隨便唱首歌就行,以前也唱過。
秦思箏打開微博搜了一下自己以前唱過的歌,也不知道徐釗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他跟著學了一會,然後自己錄下來一聽。
不能說不好聽,隻能說跟陸羨青挺配的,倆人加一塊都湊不齊五個音。
他撐著下巴刷微博,居然有人透露了中秋晚會邀請他的消息,又有人把他以前的翻車現場找了出來,再次衝上熱搜。
秦思箏已經習慣了自己三天兩頭住在熱搜,心如止水的往下刷了幾條,找到一個醃蘿卜的視頻,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下次給四哥做這個吃。
他刷了一個多小時微博,學會了幾十個菜譜,悲催的發現自己還是沒能想出能上個什麼節目,把自己攤成個大字在床上躺屍。
手機忽然響,居然是何渡打來的,秦思箏立刻接起來。
“何哥。”
那頭是豆豆熱情跟他打招呼的嗓音,夾雜著何渡讓他一邊玩兒,自己要說正事的聲音,父子倆互懟了好一會才清淨。
何渡笑說:“豆豆皮了很多,幸虧是你提醒我,不然啊現在我們父子倆還很有隔閡呢。”
秦思箏忙說自己沒做什麼。
何渡跟他客套了一會,問他:“中秋晚會你準備好節目了麼?”
秦思箏正為這個發愁,作為一起錄過節目的難兄難弟,他直接訴苦:“還沒呢,想了一晚上也沒點頭緒,我聽說您也要去?跟豆豆唱歌嗎?”
何渡:“嗯,我跟許儘寒還有柳綿綿三對家庭,小番茄出了那個事兒不合適,司千秋還不夠資格被邀請,你倒是挺有麵子。”
秦思箏撐著下巴感慨,“可能這就是狗屎運吧。”
何渡笑了會,將話題拉回了正軌:“我給你推薦個人,你指定喜歡,不過要是真合作了,你可得謝謝我啊。”
秦思箏翻身坐起來,“您說!”
“安櫻。”
秦思箏已經打開了百度,被這個人的資料驚呆了,拿過那麼多獎啊?儼然是個德高望重的舞蹈家,關鍵是還都是自己創作的。
她的作品風格多變,從仙氣飄飄到異域風情再到人性與愛,每一種風格都被刻畫的入骨三分。
他一眼就被吸引住,但有點擔心自己會把安櫻的舞蹈毀了,因為他根本不會跳舞。
何渡那邊好像在考慮什麼,秦思箏喊了他兩遍才回過神,“思箏,安櫻之前找過你,你知道嗎?”
秦思箏並沒有收到消息,“什麼時候?”
何渡沉默片刻,覺得這件事不應該瞞著他,錄製綜藝那段時間他就覺得秦思箏和外界傳言有出入,現在看來,真是有人從中阻撓。
“你進組之前她就找過你一次,你拍完遊戲宣傳片,她在網上看到,應該是聯係了徐釗。”
秦思箏一怔,“你的意思是徐釗瞞著我拒絕了安櫻?”
不可能吧,徐釗對他一直很好,他剛穿過來的時候看到徐釗眼裡的激動和欣慰,那絕對不是演出來的。
何渡:“一個人對你好不好,跟他是不是利用你,是兩件事。一個人的感情是會被利欲左右的,我聽說明斐有想簽你的想法?徐釗多半也知道,你猜他知道了這個消息,會不會覺得你翅膀硬了,想把他一腳踢開?”
秦思箏略有沉默,他從沒想過把徐釗踢開。
現在也不是明斐要簽他,是陸羨青要簽,他工作室現在還沒成立,何幸隻能帶陸羨青,到時候他還是需要一個經紀人。
何渡拋掉一貫的點到即止,用了比較重的話提點秦思箏:“你彆把人想的太好,利益麵前,人性一文不值。”
“這段時間他手上兩個新人工作忽然多了起來,哪兒來的,還不是從你嘴裡掏出來的?”
之前手照的風波,還有那些變態短信,相比較後來的陸羨青在微博公開嘲諷蔣臻,結果連一個雨點子都沒打到他身上。
見識過何幸和安寧的能力,徐釗實在算不上負責,秦思箏現在回過頭認真想想,當時穿來的第一天,他說黑紅也是紅,他終於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那時候陸羨青跟他說不要太過消耗自己的商業價值,也是看出了徐釗做法的不妥?但他當時真的在穀底了,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何渡掛掉電話之後,把安櫻的聯係方式用微信發了過來。
秦思箏出了會神,他從來沒有想過徐釗會隻拿他當個工具人,但何渡的話隻要他一跟安櫻聯係,就知道真假。
這時候陸羨青也下戲了,一到車上就給他發了消息。
秦思箏立刻撥了視頻電話過去,對方秒接,帶著笑意說:“哎喲乖乖,這麼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