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沛見慣了程朗懟自己的模樣,陡然見到他這麼硬氣,心底“哇哦”了一聲,他覺得程朗今天有點帥,但也沒忘記自己的表演,又是指著自己的傷口,又是捂著自己腹部,一副受重傷的模樣,活寶得要命。
等程朗說完,他稚嫩的搖滾嗓帶著點哀怨地補充道:“我確實被校園暴力了,現在都得了抑鬱症了,我要去看心理醫生。”
程朗:“……………………”
這兔崽子,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跟杆子就順著爬。
抑鬱症,虧你想得出來,你小子是會抑鬱的人嗎?
純純媽那邊的人,被這麼一說,已經開始動搖了,畢竟誰也不想惹上官司,而且這官司看著就會打輸,有家長直接扯著自家小孩兒過來給兩個孩子以及洛梔賠不是。
程沛也覺得小孩子的事情不能太上綱上線,關鍵他對付的目標主要還是純純媽,對純純媽這種人孤立處理就好。
他淡然地道:“賠禮道歉我和程沛接受,不賠禮道歉,法庭見,這年頭誰家的孩子不金貴呢,我家也就這麼一個小孩兒,被欺負了,老子就算丟了飯碗也要欺負回去。”
程沛鬆了口,對麵的家長陸陸續續過來賠不是,然後道彆離開。
最後,隻餘下純純媽在硬撐。
程沛冷冰冰道:“其他人賠不是可以,但是你不可以,你和你兒子是始作俑者,還慫恿彆的小孩兒打架鬥毆,你是首犯,法庭見吧!”
純純媽臉色煞白一片,她當即開始亂咬人了:“你這麼護著這婊…子,你們倆不會有一腿吧!”
小徐老師都服了,就沒見過這種既蠢又壞的女人,這女人身上有種單純的惡毒之感,很惡心人,她嗓音都高了幾分,道:“彆亂汙蔑人。”
程朗半點不怵他:“首先,我護的是我兒子,今天我兒子被打了,要賠禮道歉,要賠償,這都是道義和法律上準許的;第二,身為一名軍人,我建議你在侮辱我之前先了解一下代價。”
程朗嗓音沉沉地道:“知道這一次又是你,我也跟江懷荊學了一招,錄音了。和你這種人,說真的,我真的懶得爭論,法庭見吧,我先帶我兒子去驗傷。”
完了,又勸洛梔,道:“先回去吧,彆跟這種人爭論,惡心自己,交給律師處理就好。”
洛梔點點頭,說了聲“謝謝”,便牽著江白澤離開。
這次的事情,程朗打算訴諸法律,那絕不是簡單要挾人,而是真打算這麼乾。
純純媽那種女人,又毒又壞,不給個教訓,沒完沒了。
他常年在軍區,遠水救不了近火,自己兒子萬一真的被蘇光純欺負了,他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他打算直接來個永絕後患,但是咱文明人,法律製裁是最好不過的。
洛梔知道今天的事情,打架鬥毆什麼的還真的算不上什麼,小家夥打架是家常便飯。
重點還是小家夥知道了她和江懷荊離婚的事情。
五歲的小家夥,竟一身煞氣和戾氣,洛梔瞧著都瘮得慌。
下到樓下,洛梔便對程朗和程沛道:“今天這事兒,謝謝你們倆了,但是我要跟江白澤聊一下。”
程朗知道小孩子乍聽父母離婚,心底肯定不舒服,江白澤今天一直沉默不吭聲,擋都擋不住的冷戾,甚至出手打人,想來是極其難過和憤怒的,程朗喟歎一聲,道:“純純媽這事兒,你也不用操心了,我出麵處理了就好,屆時需要江白澤做個證什麼的我會聯係你們。”
洛梔再度點頭,她現在是真的沒精力去處理純純媽這人,但是又必須給這女人教訓,不然批事太多,交給程朗最合適不過,程沛畢竟也是受害者之一,走法律途徑最合適不過。
洛梔點頭如搗蒜:“沒問題的,我這邊會配合你的。”
末了,又接著道謝:“剛才那事兒,是真的謝謝了。”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被一個惡毒女人罵小三罵野種什麼的,洛梔其實可以對著去撕逼,但是那真的太難看了,而以純純媽的惡毒程度,顯然什麼惡心的話都罵得出來。
程朗站出來,保存了她的驕傲和顏麵,這也是洛梔再三道謝的原因。
程朗嗓音天生的沙啞和磁沉,道:“客氣了,你和榮榮關係好,我家程沛又和你家江白澤走得近,兩家互相照應是應該的,上次還是江懷荊出馬的呢!我家沛沛也一直多受江白澤照顧。”
略一頓,又道,“和江白澤好好溝通吧,他是乍聽這種消息難受,但是他很懂事,會理解的。”
洛梔柔聲應:“嗯,好。”
程沛則拍了拍澤爺的肩膀,道:“澤爺,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是離婚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沒有蠢蛋說得那麼可怕,你不用在乎那些風言風語的。”
“澤爺,我認你當爸爸,看上的不是你的家境,而是你的能力,你的臉,你的學習,你的身體,你的性格……”
眼看著這表白越來越gay裡gay氣,江白澤忍不住,冷聲打斷道:“行了。”
程沛見江白澤說話了,便也知道問題不大,澤爺真在意這事兒,絕對是不論你說什麼他都不應一聲,一副老子自閉彆搭理老子的冷絕氣場,程沛笑著揚了揚手機,道:“澤爺,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需要的話微信聯係我!”
江白澤知道程沛不過是擔心自己,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