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有沒有消毒水紗布之類的東西?”
身材婀娜的空姐笑容燦爛,“有的,您是要做什麼?”
“你瞎嗎?我兒子受傷了沒看見?”陳母有些不滿,指著兒子額頭上的傷口,“快點拿醫療箱過來,這要是留了疤,你負責的起嗎?”
空姐被罵了也不惱,麵帶微笑,看著眼前人,“好的,請稍等一會,我馬上回來。”
陳母等待了片刻,隻見空姐提著一大箱子走來,身後跟著兩個全副武裝的男人,臉上依舊是那副笑容。
看著兩個男人手中的槍,人瞬間變了臉色。
兩個男人站在人身後,空姐在陳母麵前打開手中的大箱子,亮出裡麵的一係列折磨人的小玩意。
“您要的東西來了。”空姐笑容甜美,“您來選一個。”
陳母麵如土色,緊緊靠著椅背,求助的看向身邊的丈夫。
“你,你們是什麼人!”陳父緊張的一點點掏出自己的錢夾,“放我們一條生路,我有錢,可以給你們雙倍!”
空姐笑容愈發燦爛,從箱子中挑出一把鋒利的小彎-刀,抵上陳峰的臉。
“您可能誤會什麼了。”
空姐手中的小彎-刀立起,刀鋒深入,劃過陳峰臉頰。
“楚總交代過,位的命不能這麼輕易沒了。”空姐無視麵前男人的的慘叫,笑容依舊。
“至少我這箱子裡的寶貝,得在幾位身上用一遍,這架飛機的燃油,足夠飛十二個小時,我會讓位,享受剩下的時間。”
港城醫院,楚君烈坐在急救室門前的走廊裡,目光時刻落在手術室門口。
六個小時的搶救,份病危通知書,楚君烈緊緊盯著隔開自己和司先生的那兩扇門,視線不願意挪開一點。
“楚家弟夫,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大嫂小心翼翼的詢問,遞過去一份餐。
人是鐵飯是鋼,楚君烈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幾乎是滴水未進,寸步不離手術室,眼睛紅紅的,看起來不止一點點嚇人。
“沒有胃口。”楚君烈盯著手術室前的燈。
“那喝點水?”大嫂小心翼翼遞過去一瓶水。
“你這樣子,雲弈小叔子肯定會擔心的不得了。”
楚君烈安靜片刻,抬手抹了抹把臉,接過大嫂手裡的水。
手機振動幾下,楚君烈掏出手機,看到來自楚老爺子的電話。
楚君烈接通電話,對麵傳來老爺子緊張的詢問,“小司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楚君烈聲音沙啞,手中緊緊握著水瓶,心臟仿佛被反複揪捏著。
“君烈,我會派最好的醫療團隊過去,你一定要撐住,小司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會平安無事……”
楚老爺子努力安慰著孫兒,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司雲弈對君烈而言,意味著什麼。
和楚老爺子簡單道彆,楚君烈看了幾張員工傳來的圖片,臉上沒有分毫多餘的表情。
楚君烈的手機沒電,已經臨近關機,伴隨著手機屏幕暗下,楚君烈聽到手術室燈滅的聲響。
楚君烈迅速起身,迫切的走到手術室門前,急切注視著從裡麵走出的醫生,屏住呼吸。
“病人情況算是基本穩定下來。”醫生一開口,楚君烈眼裡的光一點點亮了起來。
“病人現在屬於深度昏迷狀態,未來二十四小時都是危險期,你們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醫生嚴肅的看向病人家屬,提前為他們打好預防針。
楚君烈眼睜睜看著司先生從手術室轉到重症監護室,隔著一層玻璃,楚君烈望眼欲穿的注視,接下來二十四小時,楚君烈哪也不想去。
自己要陪著司先生。
天色逐漸亮起,警-察來醫院找醫生了解了病情,出租車師傅把昨天給幾人說過的話,再次給警-察描述一番。
知道肇事者的身份信息,警-方立即開始行動,拿著抓捕文件,破開陳家彆墅的大門,卻發現裡麵空空如也。
名貴的首飾和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蹤影,彆墅裡其他地方沒有翻找痕跡,有明顯的畏罪潛逃跡象。
楚君烈這邊終於給手機充上了電,看著員工後續發來的照片和小視頻,楚君烈麵色冰冷的回複。
這些還不夠。
整個港城,都應該看到這一家人的下場。
放下手機,楚君烈抬頭看向重症監護室中的司先生,手指貼近玻璃,仿佛這樣就能撫摸到愛人。
整個荒蕪的虛假世界,自己隻有這一點無比珍貴的真實可以觸碰。
誰也不能奪走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