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烈緩緩閉眼,隱隱約約間,聞到一股淡淡的清冽香味。
昨晚楚君烈熱情的厲害,像是想要證明什麼一般,勁頭十足,兩人深入交流到後半夜,司雲弈方才哄的他停下。
楚家的管家和傭人也十分識趣,哪怕是快要中午,也沒有來打擾一聲。
司雲弈腰-身酸困,輕一抬眸,看了眼旁邊側著身,雙眼緊閉的楚君烈,試著翻過身去,看到麵前楚君烈大咧咧躺平,睡的正熟。
司雲弈閉眼。
司雲弈猛地睜眼。
朝左朝右分彆看了一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司雲弈立即穿好睡袍,拿出手機,翻出幾套自測表,自我評估一番後,發現沒有精神上的問題。
司雲弈安靜仔細觀察身邊兩人,片刻後,叫醒脖子裡掛著金屬牌的楚君烈。
“司先生……”帶著男士項鏈的楚君烈還泛著點迷糊,被司雲弈叫醒後,抬手下意識要攬住司先生腰-身,這一伸手,指尖卻碰到了什麼另外的東西。
這一碰,兩個楚君烈都清醒過來,司雲弈坐在中間,看著兩人猛地坐起身,然後看到對方。
“司,司先生!”戴著項鏈的楚君烈睜大眼睛,看向另一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滿眼不敢置信。
另一邊的楚君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眼底是難掩的驚喜。
自己的願望,真的實現了!
司雲弈一手抵著額頭,看著戴項鏈的楚君烈快速穿上衣物,扭頭嚴肅質問。
“你是誰!”
“我是楚君烈。”
另一個楚君烈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物。
“我才是楚君烈!”戴項鏈的楚君烈將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拽下水床,隔開他和司先生。
兩人開始麵對麵爭辯,司雲弈看著宛如複製粘貼的兩人,安靜起身,去洗漱穿好衣物。
從洗漱間出來,司雲弈看著兩人已經在地上打成一團。
“你從哪來的,是什麼居心!你還敢睡司先生旁邊,我才是司先生的愛人!”
戴項鏈的楚君烈緊緊扣著另一個自己脖頸,另一個楚君烈也不甘示弱,兩腿彆著對方的胳膊。
“憑什麼你說是就是!我才是真的楚君烈!”
“先暫停一下。”司雲弈站在兩人麵前,試圖從科學的角度理解這件事。
“君烈,我們可以去詢問一下你爺爺。”
兩人掐的更緊,沒一個願意先鬆開。
“君烈,我有些餓。”司雲弈微一低眸。
司雲弈說的是實話,從昨天下午吃了點東西,然後晚上那麼激烈的交流,一直空腹到今天中午。
兩人頓了頓,戴項鏈的楚君烈先鬆了手,另一個楚君烈也立即鬆腿。
司雲弈帶著兩人到餐廳,一路上的傭人看到眼前一幕,都忍不住揉眼睛。
大中午的,怎麼還出現幻覺了。
“司先生,您吃這個!”三人到餐廳後,戴牌的楚君烈不住給司雲弈夾菜,另一邊的楚君烈見狀,也將菜夾到司雲弈碗中。
“司先生,這個也好吃。”
“你彆裝了,我才是正牌的!”楚君烈示威般的拎起自己脖頸間的項鏈,“看到沒有,司先生昨天剛送我的!”
“那說不準,是我睡覺時候,你偷偷摘下來,戴到自己脖子裡。”另一個楚君烈抬眸,“誰是真的還不一定。”
餐廳一位傭人路過,呆呆看著爭吵的兩個孫少爺,一頭撞上了牆。
“君烈,先吃東西。”司雲弈看向戴項鏈的楚君烈,手指不經意轉了一下指間的戒圈。
楚君烈緊緊握著手中的金屬牌,看到司先生的動作,立即明白司先生已經認準自己。
狠狠瞪了眼一邊的冒牌貨,楚君烈美滋滋的給司先生夾菜。
看著兩人不再爭吵,司雲弈默默鬆了口氣,低眸吃早餐,隻覺自己的小腿,被旁邊的另一個楚君烈,輕輕用皮鞋蹭了幾下。
司雲弈沉默側眼,看到沒有項鏈的楚君烈,眼中含著幾分暗示性極強的曖-昧意味。
司雲弈收腿,一頓飯吃的極其艱難,不等三人吃完,楚老爺子已經聽到消息,和管家匆匆趕到餐廳,看著眼前兩個一模一樣的孫兒,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爺爺,我爸媽生的是不是雙胞胎?”戴項鏈的楚君烈首先展示一下自己脖子裡的項鏈示意身份,緊接著蹙眉詢問楚老爺子。
現在這個世界的科技,還沒達到能克隆人的地步,他臉上也找不到整過容的痕跡,那唯一科學點的解釋,隻有這個。
“怎麼可能。”楚老爺子看著眼前兩人,語氣都有點不確定起來,再想想當年,又覺得不可能。
“你母親又不是沒有做孕檢,我當年可是和你爸一起等在產房外麵,他們從頭到尾,隻有你一個孩子。”
“那他是怎麼來的!”楚君烈眉頭緊皺。
“奇怪,昨天孫少爺剛過了生日,今天就……”管家剛說了半句,楚老爺子立即反應過來,雖然感覺不可能,但還是指著孫兒忍不住詢問。
“君烈,昨天你過生日,許的什麼願望?”
楚君烈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昨天許的願望是……”戴著項鏈的楚君烈有點不好意思看向身邊愛人。
“我想讓司先生加倍愛我。”
楚君烈說完,自己也有點愣。
楚君烈的眼神從震驚到迷茫,再看另一邊的自己,表情是難言的複雜。
不對吧!就算是要實現自己的心願,讓司先生加倍愛我,不是這麼加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