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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站隻管賣魚不管殺魚,林佳計劃回來自己動手。

不想沈言說完之後就接過她手中的魚蝦去了廚房。

林佳緊隨其後,站在沈言旁邊一下幫他遞刀一下幫他拿盤子。

沈言生就一副書生貴公子的模樣,殺起魚來卻是乾淨又利落,刨鱗挖腮開腹,不一會兒就把一條魚打理了出來。

“是清蒸還是……”

“清蒸。”

不等沈言把話說完,林佳和同樣跟著進了廚房的沈安異口同聲地道,完了兩人還相視一笑。

一大一小,相似的笑容,真有幾分母子的意思。

沈言眸光微動,在林佳看過來時他問:“蝦怎麼吃?”

林佳沒想好,她低頭問沈安:“你想怎麼吃蝦?”

沈安想了想後試探道:“蒜蓉粉絲鮮蝦堡?”

林佳看向沈言,正想要無聲詢問一下可不可以卻發現對方也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我都可以。”她連忙道。

沈言收回目光,低頭處理大蝦。

蝦是青色的,襯著他的手指越發的白,還纖細修長,這樣的手彈起古琴來最是好看。

林佳默默感慨了一番後想起一件事:“對了,你放在五鬥櫃第二層抽屜裡的那些錢和票我拿走了。”

原主手裡有錢,還不少,但那是沈言給原主的聘禮以及原主父母給原主的嫁妝。進城後,沈言拿出五十塊錢給原主,說是生活零用,但被原主拒絕了。

還是那句話,拿著沈言的聘禮,原主已經不好意思,所以不願意再用沈言的錢。

沈言沒多說什麼,隻告訴原主他把錢和票放在抽屜,讓她要用就自己去拿。

於是中午林佳出門時就把那些錢和票都帶上了。

“好。”

沈言挑蝦線的動作不停,語氣平靜無波,好似對此一點不奇怪一點不驚訝。

他頭微微低著,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讓林佳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想來即使看清了也看不出個什麼來。

沈言這樣的人,泰山崩於前恐怕也會麵不改色。

林佳覺得這樣挺好,沈言越有本事對她越有利。

機械廠中午吃飯休息的時間不長,處理完魚蝦,沈言便騎著自行車回了機械廠。

機械廠是津市數一數二的大廠,廠區大,工人也多。

正是下午上班的時候,門口擠得水泄不通,騎著自行車的沈言也隻好下來推著車走。

“沈言,”一男人從背後拍了拍沈言的肩膀,熟撚道:“好久沒看見你了。”

“之前結婚請了幾天假。”沈言從衣服口袋裡抓出一把糖遞給男人和他同伴。

同伴不好意思要,男人讓他收下:“這是喜糖,沾喜氣的。”

同伴這才收下,然後恭喜了沈言幾句。

男人也恭喜沈言,還感慨道:“我記得你剛進機械廠那年才十八歲,四年過去,你都結婚了。”

沈言笑著道:“趙哥,你才大我兩歲,孩子都兩個了我也該結婚了。”

“哈哈哈……那倒也是。”

從門口進來,路變得寬敞就沒那麼擠了,沈言跟趙哥打過招呼後重新騎上自行車走了。

看人走遠,同伴道:“這人是幾車間的,可真大方,都不認識我還給我一把糖。”

“他是大方,那也是因為他有錢。”趙哥剝了個糖丟進嘴裡:“你剛來三車間所以不知道,他以前跟我們一樣,也是三車間的工人,不過隻待了半年就被調去了研究中心,先是助理,年初已經升為研究員了。”

同伴震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是個人都知道研究中心的工作更好,何況是研究員。工資高不說,還更輕鬆,得人尊敬,但研究中心一般人哪裡進得去。

“我記得研究中心不是已經好多年沒有招人了嗎,難道是接班?”他說完就自己否定了:“不對啊,研究中心的工作可不興接班。”

“是很久沒招人了,但架不住人沈言自己有本事,在廠裡的大比上得了獎,入了研究中心主任的眼。”趙哥忽然壓低了聲音:“不過我懷疑也是因為廠裡特彆關照沈言,否則在大比上得獎的人那麼多,怎麼就他一個去了研究中心。”

同伴好奇追問:“廠裡為什麼特彆關照他,難道他家裡很有背景?”

“背景談不上,主要是他爸。”趙哥道:“他爸爸是退伍軍人,回來就在廠裡上班,後來具體發生了什麼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外界傳言他爸爸為了保護研究中心的研究成果而去世了,還被評為了烈士。他當初進車間工作就是接他爸爸的班。”

“這隻能算有功吧,怎麼是烈士?”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這個機械廠有軍工背景,特彆是研究中心,門口站崗的門衛都配槍。”

同伴的確不知道,研究中心在機械廠最深處,平時車間的工人幾乎不會過去。

“就算真的是廠裡關照他,但想來他自己也很厲害,不然哪能成為研究員。”

“肯定啊,當初他在車間的時候,老師傅解決不了的問題他都能夠輕而易舉地解決。”趙哥搖頭道:“就是可惜,娶了個農村媳婦。”

“他媳婦是撿到寶了。”

“那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