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 / 2)

楚昭遊夢見一個大暖爐,帶著熟悉的暖和的氣息,立刻自發地靠過去。(G G d o W n)

有些人單身的時候睡姿中規中矩,兩個人就開始作天作地。

楚昭遊就屬於這種,他半個身子趴在蕭蘅身上,時不時往外麵再擠擠,要不是蕭蘅身量穩,早就被他擠下龍床了。

蕭蘅下意識就想把楚昭遊撕開,甚至直接用掌風將其掃到地上。

手掌堪堪碰到人時,原先的想法倏地改變,單手鎖緊了楚昭遊的腰,像是等待落入網中的小雀,笨拙地屏住呼吸,懷裡的人終於不動了。

不盈一握。

攝政王動了動手指,呼吸一緊。

小傀儡在他手裡,呼吸很輕,哪裡都軟軟的,就算全壓在他身上,也不覺得重。

可是小傀儡明明就很能吃。

蕭蘅想到楚昭遊中午和晚上的兩餐,說是橫掃千軍也不為過。

這麼瘦,以前太後沒讓他吃飽?

指腹碾了下楚昭遊裡衣的係帶,還是夏季單薄的布料,上回迎接謝朝雲回朝時,楚昭遊的龍袍也不禦寒。

內侍監今年怎麼回事?克扣到皇帝頭上來了?

短短幾個念頭,攝政王已經把內侍監換了一波人。

他垂眸看了一眼楚昭遊,從這個角度,隻能看見他的睫毛又長又翹,自帶深情期許的弧度。他笑著時,看誰都含情脈脈的,閉上眼,也像守著心上人般饜足。

無論怎麼看,楚昭遊都令人心生喜歡。

右手無意識摟上楚昭遊時,蕭蘅猛然一驚。

他隻是靠近小傀儡延緩蠱毒的,雙手抱著他像什麼樣子?

攝政王心思堅定地閉上眼,忘了把左手也挪開,更忘了過一個時辰叫醒楚昭遊批奏折。

楚昭遊迷迷糊糊覺得有塊圓形的玉扣硌到他了,他毫不猶豫伸手摸了過去三兩下解開。

然後滿意地蹭了蹭臉蛋。

楚昭遊睡得早,醒得也早,腰間像是有鐵鏈將他桎梏住,他一睜眼,瞧見一片黑色布料。

楚昭遊腦子一糊塗,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某一天,他抱怨地去掰腰間的手。

蕭蘅人未清醒,條件反射扣住了楚昭遊的手,像抓賊一樣。

手腕一痛,楚昭遊猛地醒神。

攝政王怎麼跑到他床上了!

還有!他剛才解了什麼東西!

楚昭遊如臨大敵,攝政王這老東西一個腰帶扣複雜得像八卦陣,他該怎麼解釋他一撥動就給弄開了!

他瞪著眼,看著蕭蘅眉心一動,一慌張裹著被子從拔步床邊緣掉下來。

被子裡包括攝政王。

蕭蘅抱住楚昭遊淩空翻身,自己墊在下麵,楚昭遊下巴磕在他胸膛上,跟撞牆似的硬邦邦。

龍床特彆寬敞,連帶著被子都遮天蓋地一樣大,仿佛棉花不要錢,表麵還繡著各式各樣的龍紋。

楚昭遊手忙腳亂地從被子裡鑽了出來,中間踩到攝政王某處忽略不計,他赤紅著臉,揪著自己衣服的係帶先發製人:“攝政王,你想對朕乾什麼!”

楚昭遊並不確定自己衣服鬆開和蕭蘅有沒有關係,總之蕭蘅衣服確實是他解的。

但這能承認嗎?

不能!

蕭蘅揮開被子站起來,難得衣衫不整,他眸色沉沉地盯著楚昭遊露出來的一小片肌膚:“本王通宵達旦地批奏折,想試試龍床,不行?”

當然行。

楚昭遊想,你隻要不是想試試龍體就行。

篡位這種小事他都不放在心上的。

楚昭遊憤懣地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把手指向蕭蘅:“那這、還有這,是怎麼回事!”

蕭蘅又看了一眼楚昭遊,那片奶白色晃得他眼花,他轉過身去,“陛下睡相差,若不是本王抓著你,早就掉地上了。”

龍床那麼大,是誰非要跟本王擠的?

楚昭遊心裡給攝政王鼓掌,不依不饒:“朕的係帶寬鬆,那攝政王呢,您那裡可是腰扣!”

拜托您下次彆衣服都不脫就跟朕同床了!楚昭遊上次跟小黑咬牙切齒地琢磨,終於自己憑借過人的智力解開了腰扣,導致他一看見這個腰扣就特彆仇視和有成就感,手一癢就想解它一個!

當然,脫衣服同床也不行。

攝政王狹長的鳳眼一眯,似乎楚昭遊再問一句就要打人:“陛下睡覺不脫衣服?”

他原本隻是和衣而躺,誰知小傀儡突然湊上來,還纏得那麼緊,他半夜透不過氣無意識解開了腰帶,也是正常的,難不成他還能故意耍流氓?

楚昭遊連續三個問句,成功把攝政王踢進坑裡,他默默鬆了一口氣,把衣服掩好。

攝政王氣不順,一大早的,大家衣服都沒穿好,憑什麼就本王被當成采花大盜質問,但楚昭遊先發製人,他學不來,遂頤指氣使:“過來,給本王更衣。”

楚昭遊看著攝政王,眼神充滿疑惑,像是在看傻子。

可不是麼,他們那啥之後第二天,小黑還是連腰扣都係不上,還是朕屈尊降貴給扣上的。

攝政王昨晚沒脫衣服,全身上下,隻有同一個地方需要動手。

攝政王可是個人精,楚昭遊怕被懷疑,沒敢動手,他說了一句“朕不會”,一疊聲地呼喚薛公公。

“朕餓了要吃飯。”吃飯從來積極。

薛公公進來前一秒,蕭蘅已經自己扣上了腰扣。

玉樹臨風。

楚昭遊揉了揉眼睛,看見薛公公後麵還跟了一個人,崔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