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蘊瞪大雙眼看著葉小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斬立決?這也太荒誕了吧,我可不是普通百姓啊!放眼整個貴州,大概隻有四大天王那等人物才敢悍然下此命令。葉小天,憑什麼?
不管他信不信,葉小天一聲令下,早已得他暗示的六名侍衛立即分出五人,持刀殺向張道蘊五人。張道蘊眼見一口鋒利的長刀劈麵而來。嚇得他怪叫一聲,下意識地舉臂去迎。
刀光匹練般一卷,一道血光迸現。張道蘊慘叫一聲,雙手齊腕而斷,血淋淋地落在地上,痛得他幾乎暈過去,但是刀光緊接著再一閃,他的慘呼聲便戛然而止,一腔熱血衝宵而起。
……
張雨寒等五人本在通判府小客廳內等著。等了許久,才見戴同知進來。有氣無力地道:“於監州和本同知已經儘力了,奈何那苦主當堂自儘,因此惱了葉推官,那個瘋子執意要判處你五人的子侄絞刑。此時此刻。本官實在不好再出言相勸。我看,你們還是等待朝廷特赦吧。不過,本官還要重申,此案確非於監州授意,希望你們能明辨是非,莫要因此怨懟監州大人。”
張雨寒翹著二郎腿兒坐在那裡,剛剛對其他幾人誇下海口,說於監州絕不至於同時得罪他們五家,一會兒他們的子侄就能安然脫困。不想卻得到這麼一個答複。張雨寒登時把臉一沉,道:“是是非非,我們心中有數。不勞戴同知囑咐了。”
張雨寒說罷,對其他幾人道:“我們已經給足了於監州麵子,可惜在於監州心裡,我等的麵子一文不值。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用給誰留臉了,大家各自帶些家丁下人。去刑廳把人搶回來便是,想讓我兒坐牢。真是天大的笑話!”
戴同知趕緊道:“張土舍息怒,你去刑廳搶人,知府大人麵上也不好看。不如等司獄把這五人接回大牢,你們幾位再把各自子侄接走,暫時送到彆業下莊暫住,不必急於露麵,何必公然衝突,鬨得大家都下不來台呢。”
禦龍和戴崇華原本同是知府大人的左膀右臂,誰知於俊亭以勢壓主,戴崇華卻頭一個站出來擁護,就此背叛了知府,禦龍對他早就看不順眼了,現在於俊亭又這麼不給他麵子,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禦龍怒氣衝衝地道:“鬨得大家下不來台的是你們,不是我們!姓戴的,你彆以為跟在於俊亭那個臭女人身後搖頭擺尾的很神氣!張氏雄踞銅仁五百年,是那麼容易打倒的?來日有你後悔的時候,咱們走!”
五人推開戴同知,怒氣衝衝而去,戴崇華望著五人背影,苦笑連連。如果此事真是於監州策劃也就罷了,明明不是於監州所為,這筆賬卻偏偏被人算在了於監州的頭上,這是從何說起。
這五個人帶了家丁下人,氣勢洶洶地趕到刑廳,剛進院子,就聽葉小天聲音朗朗:“洛姑娘,你英靈未遠,便在天上看著,本官今日為你斬了這五個奸邪之徒,讓你安心地去!”
五人大駭,駐足定晴向廳中一看,就見吳辰亮、張紘等人狼奔豕突,正滿院逃竄,後邊有幾個持刀的捕快窮追不舍。一見他們趕來,吳辰亮大喜過望,放聲大呼道:“父親救我!這推官瘋……啊!”
他乍見父親趕來,腳下不由一緩,緊躡其後的山苗侍衛哪肯怠慢,搶步上前,一刀遞出,雪亮的刀鋒便自他背後刺入前胸透出,吳辰亮慘叫一聲,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父親,嘴巴張了兩下,背後那侍衛一抽刀,他就軟軟地倒下。
“亮兒!”
吳父眼見兒子竟然死在他的眼前,隻覺心中一痛,眼前一黑,差點兒一頭栽倒,項父和禦塵急忙把扶住。這時張紘見父親走來,狂叫著跑了過來,眼看隻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卻被追上來的生苗侍衛一刀斫中小腿,幾乎將他的腿硬生生斬斷。
張父大呼道:“刀下留人!刀下……”
張紘慘叫著倒地翻滾,隻滾了兩匝,那生苗侍衛便猛衝過來。他在葉小天麵前乖馴如貓,在張紘麵前卻是凶惡如虎,此時他已衝到張父等人麵前幾步之遙,張父等人都配有刀劍,身後更是跟著大把的家丁侍衛,他竟看也不看,獰笑一聲,便揚起了手中刀。
“不要……”
張父慘呼一聲,就見那生苗侍衛身子下蹲,一式“力劈華山”,“噗”地一聲便斬斷了張紘的脖子,一顆人頭軲轆轆地滾到張父腳下,依舊雙眼大張,滿麵驚駭之色,張父悶哼一聲,仰麵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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