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隱連忙迎過去,貼著他的耳朵嘰嘰碴碴一番,二火原本所說的現明皇劍的過程被他一說,登時又添了許多神奇色彩,什麼草叢中忽然霞光萬道,掘開地麵,一柄神劍騰空而起,自懸於空中。有一位帝君頭戴冕琉,寶相莊嚴,說此地有豪傑應氣運而生,此劍合當由其繼承雲雲
這大隱頗有說書的天份,一番話被他詡詡道來,聽得譚彥相心花怒放。
譚彥相驚喜道:“當真?”
譚彥相看向二火和二鳥,瞪著眼睛道:“大隱說的是真的?”
二鳥和二火哪知道大隱說了什麼鬼,隻管把頭連點:“一點沒錯!土司老爺,王吏目現在困著我爹不讓他走呢。我爹叫我們來找土司老爺主持公道,老爺,你快救救我爹吧!”
“好!大隱,叫幾個人。跟我下山!”
譚彥相是土司,雖說當地人都有赤足的習慣,他倒是有鞋子的。不過方才在廳中,他也隻是趿著鞋子,並未穿上。這時一邊急急向外就走,一邊提著鞋子。
師爺久不見土司廳,走到廳口正看見他的背影,那師爺喚道:“東翁,有什麼事啊?”
譚彥相頭都沒,擺擺手道:“先生且等著,我一會兒就來!”
“在哪裡,在哪裡?”
譚彥相領了七八個人,急吼吼地下了山,到了路口。張望左右村落,急吼吼地問道。這兩小村子,都歸王東王吏目管。
二鳥衝上前,擦了一把乾涸掉的鼻血,往左邊一站,道:“土司老爺,就是這邊,左相村!”
譚彥相急吼吼地剛要衝向村子,灌木村中突然急吼吼地躍出一個銀盔銀甲的小將,把手中大刀一橫。威風凜凜地喝道:“統統不許動!”
隨著他一聲大喝,草叢中又躍出十幾個人來,持槍提刀,將譚彥相一群人團團圍住。馬千乘燒包的很。想到能生擒譚彥相,趕緊把他那身拉風的行頭又穿上了,此時站在那裡顧盼自若,得意的很。
譚彥相目瞪口呆,隻當這是護劍的神將,一時沉浸在大隱告訴他的神話故事裡還沒跳出來。疑惑地看著馬千乘,沒把他和馬家大少爺聯係起來,瞠目問道:“這是怎麼事?”
馬千駟率領兩千馬家子弟兵,埋伏在三裡地外的密林叢中,正等著山頂放出訊號,馬千乘的一個部下已經摸了過來,一見馬千駟,便興高采烈地稟報:“二少爺,大少爺生擒了譚彥相,已經殺上山去了,大少爺叫你去接應。”
馬千駟才十七歲,乃母覃氏的一些秘密都未說與他知道過,他與大哥馬千乘的關係雖然一般隻是謹記母親之言,保全自己第一,伺機完成任務,並沒有坑害胞兄的意思。
此時聽馬千乘派來送信的人一說,不禁驚訝萬分:“什麼?大哥先生擒了譚彥相,然後才殺上山去?”
馬千乘派來那人興高采烈地把事情一講,馬千駟心道:“這麼容易?大哥真是走了狗屎運!”馬千駟不想所有的功勞都被大哥一人占去,趕緊把手一揮,喝道:“給我殺!”
一時間也顧不得隱蔽了,兩千兵馬山呼海嘯一般卷向魚木寨。
魚木寨下左相村裡,王東王吏目聽村民說山上似乎有動靜,從房裡出來正翹往山上看,濃濃林蔭掩蓋下卻也看不見什麼,好奇之下終究不放心,便領了幾個人往山上去看動靜。
王東走到半山腰兒,身邊部下中的一人無意中頭一望,嚇得腿子一軟,差點兒一跤跌下山去。隻見遠處人頭攢動,兵器閃爍的寒光森森入目,也不知道有多少兵馬,正向魚木寨掩殺過來。
王東怪叫一聲,道:“快走!有人攻打山寨!”
王東撒開雙腿,跑到寨門處,就見寨門大開,不見一人守衛,不禁勃然大怒,道:“這些混賬東西,竟然如此偷懶!”
王東急忙扯起寨樓上懸掛的銅鐘的鐘繩兒,“咣咣”地敲了幾下,眼見那螞蟻似的敵人已經撲到山腳下,正向山上卷來,急忙丟開鐘繩兒,急急向山上跑。
王吏目既比不得年輕人身體壯,又因貴為吏目,平時需他運動體力的地方不多,所以跑得極是辛苦,他上氣不接下氣兒地跑進山寨,老遠就見譚彥相譚土司傲立土司門口,身旁兩名持刀武士緊緊傍立在他的身後。
王東大喜過望,急忙搶步衝過去,一邊跑一邊喊道:“土土司,禍事來了!”
譚彥相被兩個石柱馬家的勇士挾持著站在路口,眼見那銀盔小將帶著人進去抄家拿人,心中苦澀無比。忽聽有人喊他,抬頭一看,就見王東舉著刀,張牙舞爪地衝在前麵,後邊不遠處還有無數的石柱土兵呐喊嘶殺而來,不禁勃然大怒:“王東!本土司待你不薄,竟然如此欺我!”
“什麼?”
王東一臉無辜地看著譚彥相,後邊立功心切的馬千駟撲過來,狠狠一腳踹在他的後腰上,王東“哎喲”一聲,手中刀脫手飛出,直奔譚彥相。
禍事果然來了,王東隻口刀子也是太鋒利了些,刀子飛出去,“噗”地一聲,正好摜進譚彥相的胸口。王東嚇得魂兒都沒了,失聲叫道:“天呐!土司老爺被我殺了!”
譚彥相隻在石柱馬土司生日、年節時登門拜唔過,馬千駟年紀小,一向也不在意這方麵的事兒,所以並不認識他,聽王東一喊,才知道被誤殺的這人是譚彥相。
馬千駟大喜,當即衝上來,狠狠一腳踏在王東背上,舉刀大喝道:“放屁!明明是我殺的!”
:誠求保底月票、推薦票!手機端可以領紅包投月票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