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2 / 2)

喬昱章嗯了一聲,隨著喬挽月轉身。

明決上前一步,走到喬昱章的另一側,對喬挽月說:“我來扶吧。”

喬挽月對他笑了一下,但是並沒有鬆開手,他們兩個就這麼一起扶著喬昱章往裡麵的院子走去,弄得喬昱章倒是有些很不自在,搞得他好像腿腳不利索似的。

喬昱章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停下腳步,“行了,你們兩個也不用扶了,該乾乾嘛乾嘛去吧,我自己回去。”

喬昱章臉上的那抹酡紅還沒有完全褪去,不過眼中倒是清明一片,看起來已經完全沒了醉意,喬挽月鬆開手,向他問道:“二叔你酒醒啦?”

喬昱章嗯了一聲,他本來也沒怎麼醉,就是剛才弟子們將氣氛烘到那兒了,他也不好掃他們的興,陪著他們玩鬨了一會兒,隻不過後來他們一個個地想要撈魚確實有點過分,他本是打算等著他們都跳進去之後,讓他們受點教訓再把他們給提上來,沒想到他們先被喬挽月給嗬斥回去了。

“你倆回去吧。”喬昱章道。

喬挽月笑了一下,對喬昱章說:“二叔你壓歲錢還沒給我呢。”

“這麼大了還要壓歲錢。”喬昱章雖是這樣說著,但還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紅包送給喬挽月。

喬挽月毫不客氣地收下,說了句謝謝二叔,緊跟著問他:“明決的呢?”

喬昱章有些無奈地看了喬挽月一眼,對她道:“裡麵裝了兩份,回去自己分。”

明決在一邊道:“謝謝二叔。”

喬昱章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當年明決和秦凡被喬挽月買回喬家的時候,喬昱章雖然覺得有些荒唐,但也沒管太多,由著喬挽月去了,他相信即便喬挽月是真的想要找人雙修,心裡也應該有數,他那時想破腦袋也沒能想到,其中一個有一天真能把他們喬家的這個小家主給迷住,非要跟他成親。

喬昱章看到明決就忍不住要督促督促他,對他道:“挽月如今已經是第三重後期,前不久秦凡也突破了,雖然現在你突破了第一重勉強還行吧,但你切不可沾沾自喜,需得繼續勤加修煉。”

明決應道:“二叔說的是,我一定好好修煉。”

“二叔……”喬挽月覺得明決已經很努力了,偶爾也需要適當放鬆一下,用不著這樣逼迫他。

明決伸手拉了拉喬挽月的衣角,雖然他很高興他娘子這個時候願意出聲維護自己,隻是這話要是對二叔說出來,他肯定得更生氣。

“嗯?”喬昱章轉頭看向喬挽月,追問她:“挽月你要說什麼?”

喬挽月也猛地想起自己從前做過的一個關於明決和她爺爺的離奇的夢,自己這個時候插嘴確實可能把事情搞得越來越遭,這段時間他二叔忙著教訓喬家的這些弟子們,沒怎麼管明決,她倒是忘記了夢中的教訓,喬挽月笑著應道:“二叔說的是。”

喬昱章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向著自己的院子的方向走過去,喬挽月盯著他二叔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開口向身邊的明決問道:“我怎麼覺得二叔的酒還沒有完全醒過來。”

總覺得他二叔剛才的那些話在平日是不會當著自己的麵說出來的。

明決道:“看著還行,走得挺直的,應該醉得不厲害。”

喬挽月:“……”

她抬起手在明決的肩膀上輕輕錘了一下,等到喬昱章進屋以後,拉著明決往回走去:“行了,我們也回去吧。”

月光灑滿眼前這條鋪著白色鵝卵石的蜿蜒小路,喬挽月與明決手牽著手,回到他們的院子裡。

進屋以後,喬挽月將外袍脫下,對明決道:“去洗個澡吧,然後我們……”

她的聲音甜絲絲的,好像浸泡在蜂蜜中一樣。

明決一時間被甜得有些頭暈,他還以為他們兩個今天晚上最多就是在床上數一數喬昱章送給他們的壓歲錢,餡餅砸下來的太突然,他甚至覺得有必要掐自己一把,看看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夢中,他叫她:“挽月?”

從白狳來的那天晚上後,他也就再也沒提這個事,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能將他娘子給抱在懷裡就讓他很滿足了。

喬挽月對他道:“我去問過周大夫了,他說你最近恢複得很好,”

頓了一下,又道:“本來那天晚上就該成事的,如果白狳不來的話。”

明決點點頭,他果然還是想把白狳去給烤了吃。

屋內隻剩下一盞暖黃色的燈火,他們的影子重疊在一起,映在一側的簾子上。

喬挽月雙眼微微眯起,身體向前傾了一些,淡淡的花香從她的身上彌漫開來,她向明決問道:“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在裝醉?”

“嗯?”明決將她的一縷頭發從床上撿起,放在自己的掌心裡。

喬挽月道:“彆裝傻,那天晚宴上你隻喝了兩杯酒,就連路都走不直了,今天晚上喝了這麼多,現在還好好的。”

明決輕輕歎了一聲,攬住喬挽月的腰,讓她伏在自己的身上,問她:“被娘子發現了啊,那娘子要怎麼罰為夫呢?”

喬挽月在明決的胸口擰了一下,貼在他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看著明決的耳朵在瞬間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緋紅,喬挽月帶著笑意道:“罰你等會兒好好表現。”

她低下頭,張開嘴,咬住明決衣襟上的帶子,然後輕輕扯開。

明決眸光幽深,像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湖泊,他笑著說:“好啊,一定不會讓娘子失望。”

喬挽月不知為何,突然間覺得明決的笑容好像有幾分危險。

一夜過去,東方的天際上泛起了淺淺的魚肚白,喬挽月作為修煉之人,體魄比常人要強健許多,然這麼折騰了一夜,也有些累了,再看明決,仍舊是神采奕奕,看樣子是還想再來。

喬挽月實在困惑,他們兩個到底誰的修為更高一些?

她沒有把自己的問題問出來,就先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明決將喬挽月往自己的懷中帶了一些,抬手熄了房裡的燈盞,低下頭親了親她嘴唇,現在他娘子已經把他給睡了,日後他的身份暴露了,他娘子應該會從輕發落吧。

會吧。

直到日上三竿時,喬挽月才悠悠轉醒,因為在明決他們剛被她買回喬家的時候,周大夫說明決有些腎虧,所以這兩年來她用了各種藥膳給明決補著,現在喬挽月開始懷疑她這夫君補的是不是有些過頭了。

日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灑入房中,雕了花窗欞在地上映出一片整齊的光影,金色的流光一寸一寸爬上刻著大片海棠花的八步床。

正月初一的這天中午,柳三與季沉帶著弟子們來到了玉京城的城外,他們為了追查那些魔修的蹤跡,已經不眠不休地行了好幾日了,縱然天辰宗的這些弟子們都天資非凡,此時也不免露出了幾分疲態。

看著眼前高大的城門,柳三對季沉道:“前麵就是玉京城了,我們在這裡先歇兩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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