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2 / 2)

奸臣寵妻日常 緩歸矣 7741 字 3個月前

這兩個姑娘閱人無數,一眼就瞧出這是兩個雛,還生的眉清目秀樣貌堂堂,登時起了玩心,也存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誰說隻能讓男人占女人便宜,女人照樣也能占男人便宜。

陸見遊和符驥被弄得手忙腳亂麵紅耳赤,“有話好好說,你們放手,彆,彆動手動腳啊!”

慌裡慌張的模樣逗得兩個姑娘更加主動,摸一把臉,蹭一下胸,掐一下腰,扯一扯腰帶……

“這是唱哪出呢!”傅延年手上摟著一個豔麗豐滿的女子出現,嘴裡嘖嘖有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風蕭館來著。”

風蕭館,城內有名的象姑館,裡頭是各色各樣的美男子,因被永淳公主堂而皇之地光顧過而名聲大噪。

傅延年這是在諷刺陸見遊和符驥扭扭捏捏不像來玩的,倒像是被玩的兔兒爺。

還彆說,陸見遊真的產生了這樣可怕的錯覺,趁著身旁這姑娘愣神的空檔,陸見遊推開她站了起來,把一荷包碎銀子都拋了過去,故作凶狠地警告,“你彆動手動腳,我就是來聽曲,再這樣,我翻臉了。”要不是船開了,他都想跑路,這姑娘太……太不含蓄了!

“來花船上聽曲,符侯爺陸三少好雅興。”傅延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你們倆不會還沒開過葷吧?”

“要你管!”小小男子漢陸見遊莫名覺得恥辱,色厲內荏。

在傅延年這宛如不打自招,那眼神彷佛看著什麼神奇的東西,還有一種高高在下的藐視,“合著還是兩隻童子雞,趕緊回家喝奶吧,這裡可不是小孩子該來的地方。”

周圍之人哄堂大笑,尤以傅延年笑得最大聲。

被死敵如此嘲笑,符驥都快氣炸了,“你才童子雞,你全家都是童子雞。”

傅延年輕挑地捏了一把身旁女子的酥胸,“寶貝兒,他說我是童子雞。”

那女子嬌笑一聲 ,輕捶一把,“討厭,”又風情無限地溜一眼符驥,“公子是什麼,奴家自己清楚就行了。”

傅延年挑釁地斜著符驥,這兩年和符驥對上,他吃虧的次數居多,今兒總算是扳回了一局。

怒氣上湧的符驥氣紅了眼,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艙房內了。

玫紅色齊胸對襟襦裙的女子含情脈脈望著他,眼裡帶著鉤子,欲語還休。

符驥皺皺眉,福如心至,摘下腰間玉佩,望望門口小聲道,“你叫吧!”

女子一頭霧水。

符驥臉色微紅,支吾了下,“這會兒你該怎麼出聲就怎麼出聲,完事了,這塊和田玉佩就是你的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女子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匪夷所思地看著符驥,“公子?”

符驥不耐煩,“讓你叫你就叫,哪有這麼多廢話,叫得好了還有賞。”

女子盯著那塊和田玉看了幾息,一看就是好東西,少說得幾百兩,沒準能上千,這麼好掙的錢,自然是要掙的。

她扭著腰肢兒走過去。

“你彆,彆過來。”心有餘悸的符驥往後退了一步,聲音都抖了。

女子悄悄翻了一個白眼,指指麵朝著江河的舷窗,涼涼打趣,“公子喜歡開著窗辦事兒,奴家倒是不介意的。”

自知鬨了笑話的符驥臉色爆紅,飛快躥過去關上窗。

女子不著痕地掃一眼符驥的腰下,可惜地嘖了一聲,年紀輕輕相貌堂堂,居然不行。

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玉佩,那女子開始呻.吟嚶嚀,越看這玉佩越值錢,聲音裡不由帶了幾分愉悅,忽然,女子停下來,小小聲道,“公子,這種事哪能隻有我一個人出聲啊!”

躲在一旁臉紅的能滴下血來的符驥打死也不肯配合,粗聲粗氣道,“我就是不愛出聲,怎麼了。”

女子差點笑了場,這小公子怎麼這麼逗,哪來的奇葩。見他凶巴巴的瞪過來,趕緊乾起活來,看在銀子的份上,奇葩算什麼,神經病都能忍。

門外被陸見遊拉過來救場的陸見湛嘴角抽了又抽,符小子自己是個傻的,把彆人也當成傻的了,這小子越看越傻,傻的還挺可愛的。

陸見湛目光逡巡一圈,差一點又想出言譏諷的傅延年在他逼視的目光下灰溜溜的走了,論理符驥身份比陸見湛高,但是傅延年不怕符驥,卻怕陸見湛,大概是紈絝子弟對上青年才俊的自卑吧。

傅延年都走了,其他人更不敢湊這熱鬨,紛紛撤了,至於撤了之後怎麼樂就是他們的事了。

陸見遊忍笑忍得臉都變形了,不得不捂著嘴防止自己笑出聲來。

陸見湛自個兒也繃不住,傻是傻了點,不過人倒是挺正派的。

“沒想到符小驥是這樣的符小驥!”這一聲喟歎來自於站在欄杆前的陸夷光,她手裡拿著一支千裡鏡。

背靠著欄杆的昭仁公主不以為意,“這家夥名聲在外,你今天才發現啊,夠遲鈍的。”

陸夷光一想也是,她還聽說這家夥跟人鬥富,用一千兩銀子包了一個頭牌遊湖來著。哪能因為他傻就覺得他不色,這分明是不相乾的兩碼事。

陸夷光正色道,“以後不許三哥和符驥鬼混了,看看,都帶他上哪兒去了,怪不得那會兒不許我們跟著呢,合著去乾這種事。”

“我覺得吧,”昭仁公主決定說一句公道話,“你二哥也在,沒準是湛表哥的主意,他們三個人在一塊,明顯是湛表哥說了算。”又悄悄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湛表哥看著也不像是什麼特彆特彆正派的人,他逛花船,自己一點都不驚奇。

這京城裡的公子哥兒,有幾個沒去過風月之所,自己不想去,交際應酬也會過去,大家都去你不去還得被笑話。

“不可能,我二哥才不是那種人,肯定是符驥提議。”對於自己的兄長,陸夷光有著謎之信任,在她眼裡,自家兄長那是最完美的,哪怕是最不爭氣的陸見遊也隻是胸無大誌而已,人還是很正派的,怎麼可能去這種地方鬼混。

昭仁公主睇了她一眼,“彆自欺欺人了,哼哼,他們在你麵前當然是正人君子,在外頭可就不一定了,那些公子哥最喜歡成群結隊尋歡作樂,說不準你大哥都喝過花酒。”

“胡說!”陸夷光用力地拍了拍欄杆,理直氣壯地反駁,“我大哥更不可能去喝花酒,那些姑娘還能比我大哥好看不成,我大哥過去,那不是花錢找樂子,而是花了錢被彆人找樂子。”

昭仁公主發現自己完全無言以駁。

過來送河燈的陸見深差點扔了手裡的蓮花燈,在他離開的這一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