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每次!”昭仁公主叫起來。
陸夷光,“三次,就我遇上已經有三次了。不管之前你們發生過什麼,都過去了,你就大人大量彆和他一般見識了。”陸夷光在之前上加了重音。
渾然不覺的昭仁公主臉又是可疑的一紅,“我們之前能有什麼,能有什麼,是他那模樣長得太氣人,看著就來氣。”
“有嗎,我覺得他長得還是挺英俊的,比京城這些白麵書生多了一點英氣。”
昭仁公主睜大了眼睛看著她,“你,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陸夷光故作沉吟,“你還彆說,模樣好,能力聽說也不錯,在錦衣衛乾的還行。風評嗎,也沒聽說有啥不好的,家世也好啊,鎮北侯義子。”
“隻是義子,又不是親子,爵位才輪不到他。”昭仁公主反駁。
陸夷光想了想,“可他要是做了駙馬,想當世子也是有機會的,我求求父皇,父皇應該會答應吧。”
昭仁公主愣住了,訥訥,“你說真的?”
陸夷光反問,“你覺得他行嗎?”
昭仁公主心裡亂糟糟,可又說不出哪裡怪,忽然一拍茶幾,“不行,他一個大男人買鮮花餅肯定要送人,可他又沒有長輩又沒有姐妹,他送誰啊,肯定是送姑娘的。”
心裡更怪了。
陸夷光瞎了一聲,她都沒想到,再看反常的昭仁公主,連忙道,“也許是自己吃,深表哥就喜歡吃甜食。”
昭仁公主眼睛微微一亮,“真的?”
“你放心,我騙你乾嘛!”陸夷光好笑,之前隻是隱隱約約的懷疑,現下看來十有八九了,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幼稚,真幼稚!陸夷光生出微妙的優越感,她才乾不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來。
昭仁公主覺得有理,猛地反應過來,“我放心乾嘛!”
陸夷光嘖了一聲,曖昧地對她擠了擠眼睛,“你說放心什麼?”
昭仁公主結巴了下,“是你要放心。”
“我又不喜歡他,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陸夷光白她一眼。
昭仁公主有點反應不過來,“你剛才不是說要招他做駙馬?”
“我替你說的啊!”陸夷光點了點她的胸口,“是不是嚇到了,放心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的。”
“你說什麼呢!亂七八糟,我都聽不懂。”昭仁公主心跳如擂鼓。
陸夷光眯了眼,“看看你這臉紅的,還在這跟我裝,看上人家就直說啊,欺負人算什麼,小心把人欺負跑了,你幾歲了,還來喜歡誰就欺負誰這一套,幼稚鬼!”
昭仁公主炸了毛,“誰喜歡他了,我喜歡他乾嘛!”
“你不喜歡人家,這麼關注他乾嘛,”陸夷光下猛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清醒點吧,再這麼糊裡糊塗的,小心他和彆人訂了親,到時候你怎麼辦,搶婚啊!”
陸夷光哈了一聲,“也不是不可以,我還沒搶過親呢,到時候我肯定幫你!”
昭仁公主暈暈乎乎的,像是被人在耳邊敲了一記響鑼,震耳欲聾。
陸夷光憐憫地看她一眼,“回頭好好想想去。”
昭仁公主雲裡霧裡的走了,第二天陸夷光還在夢鄉,被她無情的劇烈的晃醒。
陸夷光整個人都是暴躁的,磨著後槽牙瞪視昭仁公主。
昭仁公主訕訕地一摸鼻子,送上討好的笑容。她一夜沒睡好,都在琢磨陸夷光的話,琢磨明白之後,糾結得睡不著,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了,這不迫不及待地跑了過來。
一夜沒睡,昭仁公主卻是不見絲毫疲態,整個人神采奕奕。
看她一眼打通任督二脈的興奮勁頭,陸夷光驅散睡眠被打擾的不滿,往裡麵挪了挪,“說吧。”
昭仁公主甩了鞋爬上床,跪坐在床上,告訴陸夷光自己一夜未睡的成果。
陸夷光打了一個哈欠,就說嘛,做人還是得誠實點,“那你打算怎麼辦?”
昭仁公主眨巴眨巴大眼睛,裡麵都是小星星,“阿蘿,聰明可愛又美麗的阿蘿,你幫我想想唄,你肯定有辦法的!”
被拍得通體舒暢的陸夷光嘴角一翹,“這還不容易,直接告訴他,現在你麵前有兩條路可以選,乖乖做駙馬的青雲路和死路。”
昭仁公主用力瞪著她,拍著錦被大叫,“認真點,認真點。”
陸夷光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有句話聽說過沒,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不是沙漠的沙,是窗紗的紗,一捅就破那種。”
昭仁公主一臉嚴肅認真,彷佛在聽圭皋之言。
“咱們乾脆點,不來虛的。蕭玉鏘他是將門之後,肯定也喜歡直來直往。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找他,然後一步一步靠近,記住在靠近過程中要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眼中情緒是最真實的,你看他敢不敢與你對視,”陸夷光挑起昭仁公主的下巴,得意一笑,“根據我的經驗,他要是不敢,那就是在害羞。”
床帳外的半夏瞠目結舌,一般人長久對視都會不自在來著吧,還有小主子你一個十六歲連個未婚夫都沒有的小姑娘哪來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