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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清棠主動的時候, 秦頤反而就小心翼翼了起來。
誰讓沈清棠自己本來不會,又喜歡瞎撩呢?
他抬手,摟住了沈清棠, 沈清棠偏偏還要湊過來咬他的嘴唇, 咬他的耳朵。
沈清棠的唇又軟又香,親上來就像吃糖一般。
哪怕是用力咬他,也隻是都軟綿綿的, 也不疼,癢癢的, 就如同小孩子撒嬌一般。
等沈清棠自己胡亂親了一通,倒是把自己累得不行, 就倒在秦頤胸口不想起來。
秦頤好笑, 便抱著他慢慢起身,伸手從那雪白的手腕處一點點滑上去。
微涼柔滑的絲綢大袖,秦頤的手指很輕鬆地就碰到了沈清棠細膩的手肘。
接著他伸手輕輕攥住沈清棠柔軟玲瓏的手肘, 略帶薄繭的溫熱手指頓時讓沈清棠渾身顫了顫。
“不是讓你平日穿著鮫紗麼?”秦頤忽然道。
沈清棠怔了一瞬, 皺眉咬了秦頤一口:“那東西怎麼可能天天穿?”
秦頤淡淡一笑, 就這麼撫摸著握住了沈清棠細細的手腕:“那這樣,該罰。”
沈清棠眸光閃爍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上起一股勁來,然後他也不管秦頤心裡想什麼, 湊上去就開始扯秦頤的衣領。
秦頤:!
下一瞬秦頤就一把攥住了沈清棠的手:“彆鬨!”
沈清棠狹長的清水眼靜靜看了秦頤片刻, 好笑道:“你這叫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秦頤:……
然而還沒等秦頤辯解,猛地就覺察出事情的不對了。
有碧綠的藤蔓悄然從四周伸出來,一點點卷住了他的小腿,再往上就是手臂, 四肢。
很快,秦頤不能動了。
秦頤:……
要是他存心想掙開這些藤蔓,倒是也可以,可這些藤蔓都太細了,秦頤又不敢大力掙斷——畢竟,這是沈清棠的一部分,他總不能傷了沈清棠。
而等到藤蔓將秦頤整個人都控製起來的時候,沈清棠方才好整以暇地慢慢欠起身,清麗雪白的麵容上勾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就許你天天欺負我,現在,你完蛋了。”
秦頤看著沈清棠眸中那閃爍的靈動光芒,無奈道:“你若是想玩這個,早說,我也願意。”
沈清棠淡淡一笑,露出一點了然於胸的神色:“我才不信呢。”
說著,一條藤蔓便慢慢伸了出來,先是勾著秦頤麵上的麵具,一點點取下。
然後,沈清棠就操控著其他的藤蔓,從秦頤敞開的袖口,一點點往裡鑽。
秦頤:……
糟了,沈清棠好像真的玩大了。
他剛想用巧力掙紮一下,結果沈清棠一下子就覺察出他的意圖,此刻便幽幽道:“你要是現在不玩,我以後可就不理你了。”
秦頤沉默了。
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看到秦頤麵色緋紅,狹長的赤色雙眸頭一次蒙上了一層隱忍的水霧,如玉般狹窄剔透的清瘦下頜微微顫抖著,還竭力仰起修長脖頸的模樣,沈清棠便覺得心頭發癢。
然後他又重重撲了上去。
秦頤頓時悶哼一聲。
沈清棠這時就趴在他胸口,雙眸明亮地笑著看他。
秦頤喉結滾動,半晌,他垂眼隱忍著啞聲道:“你要是再鬨,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他從前可都沒舍得對沈清棠這麼狠。
沈清棠倒是一點都不心疼他啊……
沈清棠絲毫覺察不到危險,這時就噙著笑,軟聲道:“怎麼不客氣啊?”
秦頤閉了閉眼,微微呼出一口滾燙的熱氣。
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眸中的光芒便是前所未有的危險了。
沈清棠是木靈根,天生對危險十分敏銳,此刻他下意識就嗖得一下想跳床逃跑,結果秦頤卻在這時猛地翻身而起,扯著腳腕一把將人撈了回來。
沈清棠完蛋了,他是真的完蛋了。
秦頤這時就將人困在懷裡,一點點低頭,吻在那雪膩的脖頸上,落下幾點紅痕。
沈清棠瑟瑟發抖。
秦頤這次倒是一點都不心疼了,就這麼慢慢攥著那雪白的手腕,讓人無處可逃。
·
客棧院子裡,有淡淡的奶香味彌漫起來,夜色上來,奶白色的霧氣也漸漸在窗外凝成了一片。
是有人在煮牛奶。
小小的銀質鍋子,精致漂亮,裡麵咕嘟咕嘟地沸騰著乳白色的漂亮牛奶。
下麵的火明亮躥動,就這麼一點點舔著銀鍋的底子,讓牛奶冒出一個個白色的奶泡。
到後來,火旺了,潤澤的牛奶甚至沸騰出了一層層白白的奶沫,就這麼滋滋地順著鍋沿往下淌,滴到爐火裡,蹭的一下又把爐火撩得異常明亮。
然後牛奶又顫巍巍地開始冒泡泡,滋滋直響。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忽然有人哎喲一聲,道:“我的牛奶!”
一下子,整個客棧都聽到了。
不多時,秦頤的房門被輕輕敲響了,外麵傳來一個試探的詢問:“客官,我們掌櫃的方才煮牛奶煮多了,您要喝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