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搜查的,哪怕你們去找太宰前輩,他也一定會說信件早就燒毀了之類的話吧,在讓自己顯得邪惡這點上,他向來不遺餘力。”
“至於我有沒有跟他以其他途徑保持交流,他有沒有對我產生誘導印象,誰知道?”開洞模棱兩可地說,“總歸,他會樂意看見我現在的模樣。”
……
——他熱愛讓自己顯得邪惡。
——太宰老師似乎對謀殺與死亡有病態的迷戀。
出外勤前,來自各方的評價彙聚到鬆崗黑龍處,他在心中勾勒出近似妖魔的形象,日本青年中這樣的並不少,寬鬆世代受過校園暴力折磨的大齡青年,經曆過二十世紀末經濟危機的中年人,還有中二病……以上幾類人中常彙聚這些特質。
他不當回事,在知道某條消息之前。說到底,人的邪惡是魅力點之一,尤其在青年人眼中,完全可以被包裝。
“他與拔舌、剝麵、單挑等人有聯係。”東鄉輔佐專程打通電話,乾練的女性舉著薄白平板,“拔舌參加過他的簽售會,剝麵所在的印刷廠與朝日文庫保持合作關係,太宰的書多出自於同一個印刷廠,單挑是他慈善晚會上的點頭之交。”
當牽扯上jw時,再簡單的事都會蒙上撲朔迷離的雲霧。
“你好,我是太宰治。”
而真正的太宰治,比鬆崗黑龍想得到更年輕,也更具有魔性。
他漆黑的瞳孔中吸附著漩渦,像宇宙中連光斑都能吞噬的黑洞。
鬆崗不由屏住呼吸。
血紅色的夕陽打在太宰治的身後。
——逢魔時刻。
“我希望能見富久田學弟一麵。”他遠比開洞更擅長打斷人的說話步驟,資曆頗深的鬆崗也沒猜到太宰治的路數。
“有些問題想同他討論。”太宰治說,“他也很想見到我,不是嗎?”
……
中原中也陪童謠他們參加了為期兩天的遊園會。
明明是梅林扮演的魔術師,在迦勒底隨時可以見到,卻因來到了新的度假世界而產生了趣味,小孩子就是這樣的生物,隨隨便便就能找到更新的快樂點。
第二天活動結束後被達芬奇親與其他女性英靈抓走逛街拎包,要不是他酒品太差難保被伊斯坎達爾拖走罐酒,到家時接近零點,電梯門才打開,隔間內的亮黃色光芒照出蜷縮在門口的漆黑一團,夜色不影響中原中也的視線,他驚道:“小莊?”他下意識看表盤,“都幾點了,你怎麼在這裡?”
“太宰那個混蛋不在家?”
小莊哭喪著臉說:“中也先生,老師不聽勸,去警署了。”
“哈?”中原中也努力咽下辛辣的嘲諷“去自首嗎?”
他扭曲著表情問:“去做什麼?”
“老師說去解決心腹大患。”他精妙的氣宇軒昂的用詞讓小莊更慌,警局裡的心腹大患,老師要做什麼,反社會嗎?
中原中也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扭曲來形容了,他牙酸、牙疼,果斷掏出手機,跨越11小時的時區打電話。
“織田作。”言簡意賅,正中要害,“太宰要搞事了。”
嗬,太宰作妖了,誰不會跟織田作告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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