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言是個人才, 生怕自己壞白岩好事, 拉著裴佑銘直接跑到大廳外麵不說, 竟然還順手用什麼東西把他們出去的側門給關了。
喬悠又一次拒絕侍者之後, 便想著出去把薑言言和裴佑銘再給拉回來。
結果順著薑言言出去的方向走過去, 愣是被堵住。她試了幾下沒打開房門,隻好折回來打算從其他門出去。
結果匆忙之間撞到一個人, 硬邦邦的胸口, 撞得她鼻子生疼, 差點眼冒金星。
捂著鼻子一抬眼,嘿,又是那張熟悉不過的戴著金絲眼鏡的俊美男人臉。
喬悠情急之下,一句臟話脫口而出。
“大爺的!”
眼看顧博彥麵色由急轉黑, 喬悠趕緊解釋道,“不好意思, 不是罵你,隻是口頭禪。”
顧博彥強忍著不規則心跳, 唇邊一抹譏諷淡笑, “以前到不知道你還有口頭禪。”
你不知道的多著呢。
喬悠內心翻著白眼,麵上帶著笑, 隻想儘快結束兩人的對話, “剛才不好意思,沒撞疼您吧?”
顧博彥黑著臉, 沒說話。
“既然您沒事, 就不打擾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喬悠甜甜笑著,說完就轉身離開。
白岩這會兒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她心裡著急。趕緊從另一個門出去找薑言言和裴佑銘。
出門轉了大半圈,終於在一處光線不太強的地方看到了兩人。
隻是此時這二位不知道誰勾了誰的火,正抱在一起深情擁-wen。
喬悠霎時間頭頂一千瓦光環,成為巨大人型燈泡。
饒是她臉皮再厚,此時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擾。
於是她淡定後退至看不見他們的拐彎處,輕咳一聲,開嗓大喊,“言言,你在哪裡?!”
一石激起千層浪,饒是喬悠看不見那二位,也知道此時他們的驚慌,尤其是薑言言這個純情女主。
果不其然,大約三秒鐘過後,薑言言帶著一絲嬌媚、氣弱以及慌張過度的聲音響起。
“我~我在這~裡~”
“言言——”喬悠又喊一嗓子加戲。
“啊,哎——”
薑言言趕緊應聲,依舊驚慌失措,連忙問身邊那個始作俑者裴佑銘,“喬悠要來了,我妝沒花吧!”
“沒有沒有。”意猶未儘的裴佑銘敷衍的說著,同時寵溺的笑看著自己的女友。
這驚亂的樣子,更可愛呢。
深吸一口氣,調整混亂的氣息,薑言言才趕緊循著聲音來找喬悠。
“喬悠,我在這兒。”薑言言走了過來。
本來淡定聽牆根的喬悠快速調整成一臉驚喜的表情,“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了你好一會兒!”
“你這麼沒去找白岩?”薑言言不解,她明明在給他們獨處製造機會呢。
“白岩可能出事了!”喬悠直接開門見山。
“什麼?”薑言言大驚。
接下來喬悠就把自己的推斷和懷疑告知他們。
這下薑言言急了,“那白岩不會被顧優優給害了吧?”
裴佑銘安撫的拍著女友的後背,“放寬心,應該沒那麼快。”
顧博彥的人在看著,不至於讓白岩遭那個罪。
不過怎麼說呢,看顧博彥那彆扭的性子,也並不想第一時間救白岩,少不得讓他跟顧優優周旋一番。
“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去救人啊!”薑言言越發著急,內心愧疚不已。
要是剛才她沒有自作聰明的會錯意,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找到白岩了。
三人就這樣再次返回彆墅內。喬悠並不知道白岩具體在哪裡,但剛才有特彆注意侍者離開的方向。
他進了負一樓。
所以三人先去負一樓。彼時負一樓主廳內很熱鬨,吧台舞廳都有人。
顧優優既然想禍害白岩不可能在這種熱鬨的地方下手,隻能去更僻靜的地方找。
負一樓內除了吧台舞廳還有好多間供人休息的小房間。
直覺告訴喬悠,人就在這裡。
但問題是,每個房間房門緊閉,她哪裡知道白岩在哪個房間,總不能挨個開門去找。怕是沒找到人,她先因為擾人好事被打了。
怎麼辦?
耳邊略顯嘈雜的舞廳音樂,如同喬悠此刻的心情。
無奈之下,她還是砰砰砰敲響了最近一間的房門。
結果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打開房門,一臉怒火的問喬悠什麼事,喬悠說找人。被男人罵了一句“神經病”,嘭的被關在門外。
但沒關係,喬悠已經能確定這裡麵沒有白岩。
繼續,下一間。
薑言言一看,也開始去敲其他房門。
裴佑銘攔住了她,“彆這樣敲門,以免打草驚蛇,我找人問問,他肯定知道。”
看裴佑銘如此篤定,喬悠隻好點頭答應。
此時的喬悠不知道的是,此刻與她僅一門相隔的白岩,正在艱難的保持清醒。
他被下-yao了,某種催-qing-藥。喝下之後整個人發熱,頭腦發昏。
當時被女侍者叫過來,他以為真的隻是孫曼麗想繼續跟他聊一些過往。就像之前那樣。
直到他喝了侍者端來的茶水,整個人越來越不對勁,才驚覺自己被算計。
也才明白之前孫曼麗態度那麼好,不過是讓他放下警惕,真正的目的就在這裡。
孫曼麗確實是個難纏的人,而且有手段。
整個人狀態越來越差,他能感覺到身體裡有一團火,越燒越旺,再這樣下去,他會失去理智。
他必須要出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但他根本出不去了,因為門已被鎖,而他的手機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拿走。
等於孤立無援的被鎖在門內。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能不斷敲打房門,試圖引起外麵人的注意。
結果最終開門進來的卻是顧優優。
彼時已經頭昏眼花又邪火纏身的白岩,立刻反手操起房間內擺設的花瓶。
“顧優優,如果不想讓我們兩個都難看,你最好現在讓我出去!”
顧優優才不會同意,她內心笑得恣意,麵上卻一副關切的樣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來幫你看看。”
她說著往白岩跟前走去,白岩急忙後退,同時舉起花瓶,示意她不要再靠近。
“我什麼情況,你難道不清楚?”白岩冷笑,“你們母女好手段!”
“但是顧優優,不要以為你用這種齷齪的方法,我就會同意跟你在一起。”白岩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艱難擠出來,“你、妄、想!””
“白岩你說什麼呢?”
顧優優卻一臉疑惑,“什麼我們母女好手段,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媽本來要找你敘舊的,結果讓人找一圈沒看到你。我聽人說你來到這邊,不放心才過來看看的。”
計劃做這件事之前,孫曼麗已經跟顧優優說過,即便要用這種上不來台麵的手段,也不能讓白岩記恨她。
否者就算兩人成事,以後也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即便藥就是她們母女找人下的,是她們算計白岩,也決不能讓白岩以為是這樣。
孫曼麗已經提前找好一個替罪羔羊,就是那個叫白岩來這裡的女侍者。
人是她叫來的,藥是她下的,茶水也是她端給白岩的。
至於為什麼她要這麼做,原因很簡單。她看上白岩了,想用這種手段和白岩在一起,就算不能在一起,也能從他身上撈點好處。
白岩是青年才俊,財貌雙全。一個出身低微的女侍者看上他,從而耍手段算計他很正常。
當然這個女侍者之所以願意配合做替罪羊,全靠孫曼麗的金錢打點。重金之下,做這種頂罪羊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她隻是下-藥,並沒有真正和白岩發生什麼,連強-jian-未遂都算不上,最多不過是罰款警告而已。
至於顧優優,她跟白岩在一起完全是被迫的呀。
她好心來找白岩,結果被藥物發作的白岩給-強-了。她是受害者好不好。如果她想,還可以反過來告白岩一個強-jian。
隻是顧優優怎麼可能會去告呢,她自動送上門為的就是這個。
所以來到之後的她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一邊解釋自己的無辜,一邊等著白岩藥效發作就好。
等到白岩失去理智的時候,所有一切還不是水到渠成。
“什麼?”白岩本就混亂的大腦開始糊塗,他不由得反思,難道給他下-yao的不是孫曼麗,而是另有其人?
“白岩,你是不是被下-藥了?誰乾的,你告訴我,我饒不了他。”
顧優優心裡越發得意,麵上仍舊扮演著關切,“白岩,你還好嗎?實在不行,我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
對,去醫院。
白岩喘著氣,踉蹌往前走,“好,去醫院。”
隻是他身體太難受,快炸了,他需要瀉-火,極其需要某種東西的撫慰。跌跌撞撞走幾步之後,他差點摔倒。
顧優優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他。
此時的她身上噴著可以催動人情-yu-的香水,穿著無肩-露-xiong晚禮服。這樣近距離的接觸白岩。
白岩本就混亂的大腦,徹底崩潰。
幾乎是本能,他忍不住貼近顧優優。
“白岩,你沒事吧,白岩?”顧優優一般關切的喊著,嘴角卻露出勝利的微笑。
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這種手段,但現在她兵行險著。
她今晚用這種手段跟白岩在一起,如果可以,最好一次性懷上孩子。
到時候等她以受害者姿態出現在白岩麵前,同時肚子裡孕育一個新生命。
白岩又待如何。
他如果還是不接受她,她就讓他的孩子叫彆人爹!
——
喬悠沒想到,裴佑銘最終叫來了顧博彥。
他拿起手機說了些什麼,那邊三分鐘不到,顧博彥就來了。還是黑著一張臉。
“現在,你們先離開。”顧博彥一來就直接發號施令。
“為什麼?”幾乎想都沒想,喬悠便問道。
她是來找白岩的,離開還要怎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