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上巳節令,秦王邀京中權貴一同前往京郊踏青遊玩。
容真隨衛長彥去了,江河清也在其中,對方遠遠看到他,皺皺眉頭,轉身就進了自己的馬車。
容真掃了眼,來的大多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人,江河清自是代表宰相府的,其中還有曹尚書的兒子,襄王和幾個皇子也都在。
原本鑽進馬車的江河清時不時撩開簾子往外看,盯著的方向一直是襄王的馬車。
簡直恨不得把“我心悅襄王”寫在臉上了。
容真上馬車時,是被衛長彥半抱著送上去的,附近傳來笑聲,是相近馬車裡的秦王,他聲音不小,嘖嘖道:“五弟,從未見你這般憐惜待旁人啊,弟妹可真是個厲害人物。”
衛長彥回瞥一眼,這次倒沒回話,撩開長袍下擺緊跟著上去。
他坐下後,就拽著一旁的容真往自己身上抱。
容真低聲問:“在外麵要不要收著些?”
衛長彥皺眉:“收什麼?”
容真眨了下眼,隻看著他。
衛長彥輕笑一聲:“不必擔憂,父皇賜婚後,但凡對本王有丁點忌憚的,基本都會查查你的身世。本王待你越好,他們就越覺得本王在避免被人笑話,故意反著來罷了。”
前太子取了個外室子做王妃,本就是京城權貴間私下的飯後談資。
容真哦了聲。
馬車已經開始往前走了,微微的顛簸中,衛長彥揉著他的手腕道:“頭扭過頭來。”
容真扭頭看他,轉瞬卻被對方含住唇瓣,扣著腦袋一點點往深處吻去。
也不知道馬車走了多遠,衛長彥咬著他的唇珠沉聲道:“剛剛在想什麼?”
容真被他親得身子都軟下去了,懵懵地看著他。
衛長彥:“真以為本王故意那麼做的?”
容真搞不清他的腦回路,搖頭。
對方哼了聲:“本王才不在意那麼蠢貨的看法。”
容真好一會兒才明白他在意的點,笑了聲,很是喜歡衛長彥在人後那種時不時幼稚的模樣,心血來潮,環著他的脖子開始跟他聊天,說的都是一些日常府內相關的小話,偶爾誇他幾下。
衛長彥心情逐漸愉悅,看容真嘴唇發乾,也不讓他喝水,突然拿出放置在馬車內的木盒,裡麵是清洗過的荔枝。
他一個個剝開往容真嘴裡送。
荔枝肉通透水多,容真吃了幾顆,覺得口感很不錯,也要給衛長彥剝,對方卻把他的手拿開,悄聲道:“本王已經有了。”
容真開口想問,小嘴便被銜住,裡麵還帶著荔枝的香甜,更軟更滑。
衛長彥緊緊環著他的腰,吻得用力,恍惚間覺得畢生的甜頭都在這裡了。他鬆開容真的唇,看著上麵被自己欺負得稍微腫了些,又往嘟嘟的唇珠上輕咬一口,垂頭盯著他低聲道:“阿真好嬌氣啊……”
他第一次被衛長彥叫這個世界的小名,頓了下才反應過來,回道:“不嬌氣,是你親得太用力了。”
他說的認真,衛長彥卻聽得眸色加深,幽幽笑道:“是嗎?那下次輕些。”
晌午終於到了目的地。
容真一下馬車,就看到一直粘在在襄王身邊的江河清。秦王則已經和一些文采斐然的權貴之子站在河邊笑著對起詩來。
隨行的仆人們都在水邊布置宴飲。
容真正想著去水邊玩玩,忽地被衛長彥牽到了彆處。
他從侍衛那要了匹馬,先把容真抱上去,緊接著自己跨到容真身後。
韓戈連忙問:“殿下這是要去哪兒?”
衛長彥拉著韁繩,將容真環在懷裡:“王妃久未出門,本王帶王妃去附近看看,很快就回來。”
韓戈還想說什麼,衛長彥已騎著馬往遠去跑去。
跑了一會兒,衛長彥扯扯韁繩,身下那馬的速度終於慢下來。
四周一望無際的青草野花,深藍的天比現代都市純粹許多,看得人心曠神怡。
容真心情很好地問:“我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