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是燒熱灶的。
她可不是熱灶,黎敏才是。
李家雖然低調,但是黎敏卻不一樣,家世極好,最是長袖善舞。那個慈善基金會主席看似虛銜,可看過了都有哪些副主席後,便知遠不是這麼簡單。
要不然,在香江眼高於頂的顧夫人,回到B市豈會甘居二線。
黎敏說要認乾女兒,可不是嘴上說說,很快就讓助理取了一隻手鐲來,說是要當信物。
董瓷手上戴的是水頭極好的春帶彩,這種在高貨裡都是極少見的,等閒的首飾壓不過它。
當然,黎主席哪怕送個塑料鐲子當信物,大家也會說好極了。
偏偏黎敏一出手,便跌破了眾人的眼鏡,首飾盒打開,裡麵是一隻璀璨奪目的藍寶石手鐲。
寬幅的鐲麵綴滿了高品質的藍寶,與祖母綠、碧璽等各色彩寶構成了妖嬈的圖案,如夢似幻。如此完美奢華風格的輝映,淋漓儘致的顯示出珠寶的傲嬌與實力。
眼尖的太太們不免低呼了一聲,顯然認出了手鐲的來源,正是某高定珠寶的新款,價值不比一對春帶彩低。更何況這樣招搖,更適合此時出儘風頭的董瓷。
這一刻,大家看向董瓷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幾塊錢認親,和近千萬認親,完全是兩回事。
董瓷自己也被震住了,還沒回過神來,手腕上的春帶彩就被摘了,黎敏親手給她戴上新鐲子。
最後滿意的拍了拍董瓷的手,輕輕道:“我也是借花獻佛,這藍寶石果然適合你。”
無功不受祿。
董瓷是聰明人,她隻覺得手腕上的像是鐐銬,心裡想的是如何還回去,不論是借的誰的花。
她的心不在焉,在眾人眼中不過是驚喜過度,換了誰都一樣,目光從豔羨變成了隱隱的妒忌。
顧芳菲更是咬碎了一口銀牙,隻是攝於顧夫人嚴厲的眼神,什麼也不敢說。
鐲子的價值是其次,當著這麼多人送這樣價值的鐲子認乾女兒,才是最有價值的價值。
黎敏像是做成了一樁事,然後看向顧夫人,深深道:“兒媳婦是大美人,你呀,有福氣的。”
“黎主席謬讚了,他們年輕人自己看對眼,情人眼裡出西施罷了。”
顧夫人鬆了口氣,李家重門第,對明星藝人之流不屑一顧,她也擔心在這麼多人前落了麵子。
萬萬沒想到,事情截然相反。
董瓷不僅沒讓她落麵子,反而成了她的麵子,在彆人的壽宴上做了一回主角。
顧夫人心情一時複雜,看到眾人的羨慕的眼神,又難免有些飄飄然,覺得這兒媳也順眼多了。
黎敏始終笑眯眯地看著董瓷,“我看啊,就是真西施,我要是夫差,也不肯上朝了。”
賓客們都笑了,“難怪有紅顏禍水的說法,我要是範蠡,我還不複國了呢。”
有人開玩笑道:“哈哈哈,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一時間,笑聲不絕於耳。
還夾雜著一些輕浮與不屑的眼神,仿佛讓幸運兒不自在,有人心理就平衡了。
又是紅顏禍水,又是春宵苦短,董瓷怎麼會聽不出話裡或明或暗的嘲諷意味。她一向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她嘴角牽起一個輕微的弧度,剛想張嘴,卻被一個冷淡的聲音打斷:“紅顏禍水?”
聲音不大,卻莫名有威懾力。
董瓷轉頭便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長身立於眾人之中,眾星捧月般緩慢向她走來。
橙黃的逆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上,小半張臉沒在陰影裡,無端生出幾分淩厲,叫人膽寒。
鋥亮的皮鞋在她麵前站定,濃稠似黑潭的瞳孔透過她,向方才說笑那幾人一一掃去,最後落在“春宵苦短”那人身上。
片刻,他扯了扯嘴皮,聲音略涼:“即便是,那也不是普通人能肖想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忘了放稿子了,放假愉快同誌們~~
這章依然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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