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瓷的外公生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找回這些家族收藏,雖然不是價值高昂,卻意義非凡。
如果花一點點代價就能將這些東西拿回來,董瓷不會猶豫,就像拿回其他東西那樣。
幾天後,她調整了自己的行程,和顧夫人、顧芳菲一同去了媛愛慈善基金會的小聚活動。
這次活動邀請的都是媛愛的理事會成員和成員家屬,非富即貴。
目的地是一處雪山度假村。
此時正值十二月初,正是滑雪開放的時候,黎敏第一件事就是換了行頭去雪道。
“這裡的滑雪場處於世界滑雪黃金緯度,不比國外差多少,大家一定不要錯過啊。”
“還是黎主席威風不減當年,我們這把老骨頭可比不了。”
“哈哈,怎麼就老了,咱們還年輕著呢,你們這樣可不行,得給孩子們當個榜樣呀。”
黎敏穿著滑雪服,手裡拿著護目鏡,很是颯爽的朝著大家動員。她都去了,其他人當然要陪著,隻不是人人的水平都有黎敏那麼好,去得了難度高的雪道。
不過沒關係,大家多半帶了孩子,還是年輕女孩子。
上層的孩子們一個個都教養精細,大多國外念書,滑雪騎馬帆船這種運動總有一樣拿得出手。
黎敏還特彆點了董瓷的名,“你第一個不能跑,我聽說你滑得不錯,跟我去一條雪道沒問題。”
顧夫人也笑著說:“是呢,她讀書的時候常玩這些。”
董瓷當然懂顧夫人的意思,她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很久沒玩,乾媽彆嫌我跟不上就行。”
黎敏渾不在意的擺擺手,“出來玩嘛,開心最要緊。”
除了董瓷,還有兩個女孩也愛玩這個,也和黎敏一道,就連顧芳菲都拉著一個女伴去了。
雪道分等級,坡度和難度天差地彆。
也因為這樣,比起初級雪道的人滿為患,其他雪道人就少得多了。有時一眼望去全是白,連個黑點也沒有,對於擅長此道的人滑起來也就特彆暢快。
不過滑雪並不是個適合社交的活動,至少上了雪道後,就沒什麼交流的機會了。
董瓷替顧夫人美言的機會並不多,好在應酬這種事,也講方式,沒必要太過巴結反惹人厭煩。
眼看黎敏“嗖”的一聲下去了,董瓷自己也縱身一躍,輕鬆地從陡坡之巔,墜入了茫茫雪海。
董瓷讀書時常玩正是因為喜歡。
每當從雪道落差處滑行而下的瞬間,那種速度與激情的碰撞,總能讓人體驗到極致的暢快。
簡直上癮。
人就是這樣,隻要跌落的是這樣鬆軟的雪地,摔跤就會是一種樂趣。
就像雲霄飛車衝出軌道的那一瞬,也是極舒爽的,前提是落地處是軟如棉花糖的雲層裡。
無所顧忌,也無需顧忌。
董瓷自由徜徉於雪白的世界裡,山風呼嘯而過,似乎驅散了許多的陰霾。
然而危險總是在人最無防備的時候來臨。
“小心!”
一聲渾厚緊張的呼喊由遠及近。
董瓷是老手,聽到這聲音第一時間不是回頭,而是馬上挽救局麵。因為她不知不覺滑到了邊緣處,接近野雪的範圍,有樹有障礙,撞過去就不是摔跤而已了。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黑色滑雪服的男子也飛快的衝出了山坡,擊倒了一個失控下滑的女孩。
即使危機解除,董瓷也還是遭了秧,她調整幅度太大被慣性帶倒,腳踝一痛,倒抽了口涼氣。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女聲自然是肇事者發出來的,男的聲音聽著卻很熟悉。
董瓷撐著身子想抬頭,卻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隔著厚厚的滑雪服給了她堅實的依靠。
耳邊是男人憤怒至極的聲音,“你滑這條道連刹車轉向都不會?為什麼不喊讓開?殺人嗎?”
殺人這條罪名就實在太大了。
可是女孩隻有十五六歲,被對方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抖,“我、我一時緊張,忘忘了。是菲菲姐說這條道人少更好玩,沒想到這麼危險……”
她是真的沒想到,就好像沒想到危急關頭會有人衝過去撞歪了她,不然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董瓷認出女孩是媛愛某個副主席的女兒,覺得多說無益,“算了,小姑娘懂什麼。”
“嗬,小姑娘什麼都懂。”
男人脫口而出,他摘掉了寬大的護目鏡,仔細地查看著董瓷,聲音低啞:“有受傷嗎?”
董瓷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下雪時的天是昏暗的,連光都是青灰色,麵前男人英俊的臉龐有一半在青灰中,一半被雪光輝映,既冷漠又憤怒,眼底的擔憂壓又過了一切憤怒。
夢中那張看不清容顏的臉,漸漸和眼前的人重疊在了一起。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董瓷彆過臉,歎了口氣,“腳可能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腳崴了,跑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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