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2 / 2)

厲寒時頓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看向陸郅,“我是E國人,沒興趣知道你說的什麼華國規矩,而且我的母親在很多年前也已經是E國國籍了。”

存折又偷偷翻了一個白眼。

陸郅照樣神色不變,“那現在應該知道了,請認真配合,厲寒時,2月14號晚上十點左右你為什麼出現在東城區發展西路。”

厲寒時漫不經心,“第一次來華國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地方。”

陸郅:“就是距離你重傷昏迷那條巷子兩公裡外的一條馬路,那附近一帶離你住的花園酒店跨了半個城區,你為什麼會去那裡?”

厲寒時哦了一聲,懶懶道:“我出來散散步,不熟悉所以迷路走遠了。”

陸郅瞥他一眼,“那襲擊你的人你認識嗎?”

厲寒時依舊一副懶散樣子,“不認識。”

陸郅:“看清長什麼樣嗎?”

厲寒時:“沒看清。”

“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襲擊你?”

“不知道。”

你來我往幾個回合的交鋒,病房裡的氣氛都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沉凝了下來。

一般遇上這樣不配合的證人或受害人,都是很棘手的一件事,但陸郅似乎早預料到了會事這樣的情況,麵色很是平靜,但看向厲寒時的目光變得有幽深起來,“一般沒有無緣無故的行凶傷人,總有動機和理由的,厲先生再好好想想是否與人有過什麼糾紛。”

厲寒時似乎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了,“沒有,或許是個精神病人突然發病隨便殺人正巧我倒黴碰上了。”

陸郅眉一揚,哦了一聲,意味深長道:“那可真是夠倒黴的,碰到的還是一個拿著槍的正在發病的精神病人,我們這兒可不像你們E國,槍不是人人都能隨便摸的,這樣的精神病人我們這裡十七八年都碰不上一個,你挺厲害的,才來華國沒幾天就讓你碰上了。”

厲寒時擺出了一副吃驚的神色,“是嗎,原來我是槍傷啊。”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被什麼凶器所傷?”陸郅反問,直勾勾看著厲寒時的雙眼。

厲寒時閉上眼睛仰後靠了靠,“不好意思,還真不知道,我當時在極度緊張害怕的情況下什麼腦子是一片空白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陸郅淡淡地看著這個完全不像什麼都不記得的男人,也不惱,“那看來確實是傷得很重了,既然這樣就好好在這裡待著吧,槍擊案可不是小案子,不過在凶手嫌疑人的身份和動機未明確前我們警方會履行保護你安全的職責,厲先生還請你配合我們。”

厲寒時倏地睜開眼睛,雙眸微微一眯眼中寒光閃過,“這麼說你們是打算一直留著幾個警察把我監/禁在這裡了?我覺得你們應該和我的律師聊聊。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拒絕配合你們,也拒絕回答你們。”

存折低垂下眼瞼又偷偷翻了一個白眼。

陸郅可不怕什麼律師函警告,“這是保護不是監/禁,我們按規章製度辦的事,律師來了也一樣,厲先生有什麼不滿可以和我們警察提,不必去為難醫生護士,您的這條命還是他們救回來的,醫生說你暫時還不能挪動。”

厲寒時冷笑一聲,“我作為病人有選擇就醫條件的權利,我說這裡的醫生護士不好就是不好,那家私人醫院有從E國引進的最新設備,這裡可沒有,我要轉院去我想去的醫院,陸警官,應該也是合你們華國的規定吧。”

陸郅點點頭,“那是自然,不過你說你不了解我們華國,那你確實不太了解,要知道你現在所在的這家醫院是整個燕橋乃至全國最好的醫院之一。你確實傷得不輕,我們怕你腦子出問題影響案情進展,所以還專門讓這家醫院的一位專家給你檢查了一下,明天會過來。

這老教授是領域內泰鬥級的人物,就是在國際上也是數一數二的權威,像他這樣的你們E國沒有,你所說的那家合資私人醫院更沒有。厲先生,作為一個成年人,要學會分辨是非好壞以及適可而止。”

言下之意就是差不多得了,彆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