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流離不平主公聞不得酒氣。(1 / 2)

袁術整理好盔甲,收起眼中的嘲諷之色,板起臉等等著那“呂奉先派來的說客”進來,原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孫堅竟然和呂布有交情。

當初打董卓的時候,孫文台和呂布胡軫交過手,打胡軫大軍落荒而逃,他當時就覺胡軫敗的有些蹊蹺,那些怎麼說也是董卓手下的精兵,還有呂布那等悍將坐鎮,結果首場交鋒就大敗而歸,怎麼都不正常。

呂布為董卓義子,打了敗仗也沒受處罰,反而胡軫手下的涼州兵損失慘重,灰頭土臉再沒帶兵出現過。

畢竟孫堅是他手下的人,打了勝仗理應嘉獎,那時候提出質疑隻會讓人覺他沒有容人之量,董卓那邊也沒傳出呂布勾結關東聯盟的說法,他也就將懷疑壓在心底沒往外說。

現在看來,孫堅和呂布之間果然有貓膩。

袁術冷笑一,心道當初聯盟未散之時,孫堅曹操斥責其餘人私利不顧遠在長安的子,分明他們也沒比人好哪兒去,隻是隱藏的更深罷了。

曹操已經占了兗州,雖然兗州牧的大印還沒到他手上,但是他在兗州和兗州牧也沒差了,袁本初之給了他一個東郡太守,大概也沒到曹孟德的心也大了,趁冀州忙著防備孫瓚,竟然不著痕跡把整個兗州都扒拉到手底下。

都打起來才好,下越亂,他才越好從中利。

大營外麵,頂著烈日來送信的騎兵打量著附近的士兵,對比安國縣最近招進軍營的新兵,覺他們那些新兵蛋子應該能和這些兵一較高低。

剛剛征召上來的農夫和戰場上廝殺出來的精兵差距很大,養尊處優的兵痞到戰場上還不如拿著鋤頭的農夫。

他和孫堅的兵一起打過黑山賊,知道那些兵的戰鬥力怎麼樣,這會兒看到討孫聯盟的兵紀律鬆散幾乎沒有兵樣兒,絲毫不覺他們能打過孫堅。

打原本的兗州官兵湊湊活活還行。

現在的兗州不是的兗州,那些不敢打仗的士兵全部被發配去種地,留下的全部和新招募的士兵一起訓練,現在也是有模有樣。

袁術聚起這些兵共打兗州,難不成為兗州還是被黑山賊輕易攻破的兗州?

兗州牧都要換人做了,那地方肯定和之不一樣,這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送信的騎兵麵上嚴肅,心裡嘀咕個不停,看到進去通報的士兵回來,打起精隨他去營地最中央的主賬。

奢華鋪張的主賬裡,袁術袁路一身戎裝端坐上方,家子弟的容貌幾乎都不會差,隻看外表,這也是個儀表不俗姿容出眾的美郎君。

騎兵進帳行禮,拜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上座那人揮手打斷,“溫侯與我交情不,此次送信來,可是要替那逆賊孫堅說情?”

騎兵:???

烏程侯兵強馬壯,還需要他們家將軍說情?

是不是反過來了?

騎兵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拱手解釋道,“此信非我家將軍所寫,而是我主中山太守之信。”

“中山太守?這又是何許人也?”袁術聽到信不是呂布寫的,臉色立刻冷淡不少,小小一太守給他寫信,難不成要轉投明主?

中山內冀州要地,和淮南既不挨邊也不搭界,他要一個小小的中山太守有什麼用?

袁紹那家夥向來陰險,冀州各地的太守肯定要派親信上任,他不信那中山太守敢明目張膽的背叛袁紹投奔他,除非不要命了。

袁術心裡閃過各種念頭,他不覺中山太守會背叛袁紹,倒是有些好奇那人越過袁紹給他送信要說什麼。

打開布袋倒出竹簡,目光漫不經心的落到上麵的字跡上,隻一眼,原本端坐在席位上的青年就滿眼驚恐的站了起來,甚至因為力道太大,連麵的書案都被帶偏了不少。

坐在旁邊的長史楊弘大吃一驚,連忙起來去扶他,“主?”

袁術麵上滿是驚惶之色,心頭突突亂跳,額上冒出冷汗,甚至連音都在顫抖,“中山太守姓甚名誰?”

“中山太守?”楊弘對淮南外的情況關注不,這幾年戰亂不休,莫說一郡太守,就連州牧也是說換就換,慌亂之下還真不起來中山太守是誰。

還是旁邊的主簿閻象及時解圍,快步上答道,“中山太守,姓原名煥,隻是一鄉野人物,不足為懼。”

主簿掌管軍中文書簿籍還有各種印鑒,經手的文,知道的消息也,呂布殺掉董卓之後朝廷很快論功行賞,不光賞了當時身在長安的各位大臣,長安外起兵討伐董卓的各路諸侯也各有賞賜。

他當時將消息整理成文呈遞上去,主大概是覺不重要,所沒有仔細看。

袁術甩開扶著他的楊弘,大力抓住閻象的胳膊,顫抖著音問道,“姓袁?果真姓袁?”

帳中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他們家主為什麼那麼大的反應,閻象聽出他話中此“袁”非彼“原”,顧不手臂上的疼痛,試圖解釋那人隻是個鄉野出身的寒門子弟,非汝南袁氏的哪個旁支。

然而袁術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他聽到“袁”字的時候人就懵了,身體驟然失了力氣,踉蹌兩下跌倒在地,竟是直接俯在書案上大慟哭。

閻象被他這反應嚇了一跳,慌忙就要去扶,結果手還伸出去,就和楊弘及帳中其他人一起被趕了出去。

送信的騎兵站在帳篷門口,尷尬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楊弘和閻象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意識到他們家主一時半會兒冷靜不下來,隻能讓人把送信的這人帶下去休息,等他們家主冷靜下來再說回信之事。

帳篷外麵,士兵走來走去的巡邏,閻象和楊弘對視一眼,仔細回剛才的情況,腦子裡忽然閃過一道光,猛然睜大眼睛,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那駭然的表情。

中山太守原煥原安亭,極有可能、不、他就是那死在董卓屠刀下的太仆袁基。

兩個人震驚失,一時間,帳篷外麵隻剩下他們家主的嚎啕大哭。

袁術把帳篷裡的人全都趕出去,手裡攥著竹簡,哭的是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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