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郭嘉等人都在議政廳，客室裡隻有們三個，原煥直接開門見山，看向袁紹淡淡開，“我已上朝廷，請天子下旨，將中山太守原煥升為冀州牧。”
“什麼？”袁紹猛的抬頭，對上那雙無甚情緒的平淡眼眸，指甲深深陷進肉裡，刺痛感讓勉強維持住理智，張張嘴嘗試好幾次，才終於又出聲音，“一切……憑大哥做主……”
袁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大哥不把逐出家門，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原煥在心裡歎了氣，袁紹越沉得住氣，就越明的城府深，和旁邊那位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的相比，那位能鬥得才奇了怪了。
“州混亂已久，南匈奴內亂，烏桓內部不穩，自丁原丁建陽之後，朝廷不曾派人去平亂。”
袁紹心頭一，心跳快的不像話。
原煥將故作鎮的模樣收入眼底，抿了溫水繼續道，“本初胸懷大誌，與其留在冀州埋沒一身本事，不如前往州降服胡虜，換州百姓一片安寧。”
袁紹呼吸有些粗重，長出了幾氣穩住心，才用不那麼顫抖的聲音問道，“大哥的意思是……”
“上朝廷，表本初為州牧，本初以為如何？”原煥唇角微揚，氣質看上去柔和了幾分，卻沒法讓兩個人將種柔和和以前的大哥混為一談。
袁紹聽到可以去州重新開始，雖然州和冀州相比可謂是天壤之，是好歹不是一無所有，也算是峰回路轉，臉上的驚喜壓製不住，慌忙起身表示自己一不負所望。
袁紹高興了，袁術整個人都不好了，大哥把袁紹打去州和胡人乾仗，輪到的時候會不會是涼州？還是交州？亦或者是夷洲？
不行！真的不可以！
袁紹邊暫且告一段落，原煥眨了眨眼睛轉向袁術，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就看到小子手忙腳亂爬到跟前，滿臉驚恐的道，“大哥，大哥弟弟真的知道錯了，涼州那地方羌胡橫行，還有馬騰韓遂那等不通禮數之人，弟弟不要去涼州！”
交州夷洲也都是蠻夷，還到處都是瘴氣，要留在中原，實在不行就和大哥一起住在現在破爛宅子裡也行，反正不去的地方，打死都不去！
原煥：？？？
要讓人去涼州了嗎？
“回去坐好。”原煥看著自己被扯亂的衣服皺起眉頭，嚇的袁術趕緊鬆手，回倒是沒回去，就那麼杵在原地不去涼州不去交州更不去夷洲。
原煥不慣著的臭脾氣，不起就不起，索性今天的重頭戲已結束，在裡跪到天黑都沒問題。
袁術對親哥的性子非常了解，如果和往常一樣，哥上再怎麼淡，也不會對的哀求無於衷，隻是忘了現在的大哥是能把扔出去自生自滅的大哥，和心軟二字完全搭不上邊兒。
於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哥喚來侍女緩緩起身，和袁紹點了點頭，然後一步一步走出客室，連回頭都不曾。
大哥的身體麼虛弱了嗎？
不是，大哥真的不認了？！
袁術慌忙抹了把臉，瞪了眼旁邊的袁紹，慌裡慌張趕緊追上去，大哥可以不認袁紹，不可以不認，們兩個是親兄弟，大哥不能不認。
袁紹讓出冀州還能得個州，可以讓出豫州和南陽，不用補償的地方，比袁紹更好打。
大哥你快回來！
主院一共就那麼大，原煥將人留給荀彧來招待，在會客室裡待的時間不長，是繃著心也很是累人，得回去好好歇歇。
等解決了兄弟倆，接下來就沒有太需要親自處理的事情了。
邵姬見回來，連忙將熬好的藥端來，“大人，該用藥了。”
天氣轉涼，換季時容易生病，疾醫前兩天開了新的調養方子，效果怎麼樣暫且不，味道倒是比之前好了很，看來研究研究還是能研究出好東西的。
原煥有些疲累的揉揉額頭，結果藥碗一飲而儘，空碗剛放下，蜂蜜醃製的梅子已送到嘴邊。
含一顆在中，味道還挺不錯，甜絲絲的正好能把藥味壓下去。
邵姬把藥碗端下去，陶姬留在房間裡，往香爐裡添了些助眠的成分，待青煙嫋嫋升起，才將爐子抱遠了些。
外的蟲子著實擾人，大人天天醒那麼早，肯是被那些蟲子鬨的不能安睡，她早上帶人把池塘周圍清理了一遍，今天晚上肯能好很。
原煥看了眼天色，褪下鞋子回到床上，叮囑陶姬半個時辰後將喊起來，白天睡的太，晚上又該睡不著了。
屋裡正著，外忽然傳來爭吵的聲音。
“我來看我大哥，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
“我哥在家都沒讓人攔我，你們些刁奴，信不信我讓我哥把你們趕出去？”
“讓開，再不讓我可喊人了！”
……
陶姬聽到外的吵鬨聲有些生氣，大人正要休息，聽到靜又要睡不著，隻是聽出來鬨事兒的人是誰後又咬了咬嘴唇不好什麼，她隻是個侍女，不敢插手主家的事情。
原煥靠在床頭上，又拿了顆蜂蜜梅子含在中，擦乾淨手指緩緩開，“讓進來。”
袁術在外囂張，聽到裡的聲音後又蔫兒了下來，手腳僵硬的跟著侍女走到裡間，看到房間裡一點也不上心的布置後眼眶一紅，“大哥何等身份，怎麼能住種地方？”
原煥頓了一下，看看床上的錦被、窗邊的紫竹屏風、窗邊的鎏金香爐……等一係列精心布置的物件兒，沉默不語。
有原主的記憶，家夥騙不了，即便在京城袁府，原主住的地方也隻是比裡更寬敞些，有些物件甚至比不得現在屋裡的些。
畢竟裡有董卓搜刮來的大部分好東西，整理入冊的時候覺得哪些能用，就直接拿了出來。
袁術連些都看不上，那平時的日子究竟有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