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舉世皆濁郭圖:最坑主公的謀士。(1 / 2)

冊封兗州牧和兗州刺史的詔書抵達兗州的同時,安國袁府也迎來了朝廷派來的使臣。

司徒王允坐鎮長安輕易不會離京,皇甫嵩車騎將軍升為太尉,為了京師的安全也不會到處亂走,三公有兩個動不得,僅剩下可走動的那位司空楊彪,便來了安國袁府。

原煥為朝廷經過馬日磾被扣押之事後來被袁氏占據的地盤會謹慎幾分,沒想到派來的卻是這位重量級人物。

司空楊彪,出身“四世太尉”的弘農楊氏,第一任太尉的楊震更是號稱“關西孔子”,若非弘農位於關中,位置上矮了中原世族一頭,這世族門閥之首的稱號,弘農楊氏和汝南袁氏還有的爭。

朝廷派這人來,看來對他的確是“看重”。

會客室安靜敞亮,清瘦老者端坐席位上,腰杆挺直身姿板正,怎麼看怎麼嚴肅。

原煥緩步進來,臉上笑容溫和,走到這比他長了一輩又實是德高望重的老者跟,規規矩矩並袖行禮,“見過楊司空。”

楊彪此人,即便他沒有原主的記憶,隻憑這人史書上留下的那些事跡也不讓他掉輕心。

董卓掌控朝廷的時候,王允委曲求全,這人卻不顧性命據理力爭,雖然最後沒啥用,整個朝廷還是被董卓搬到長安,但是那種情況下和董卓硬剛還保住性命的,朝堂上下除了他也沒誰了。

之後長安,也是這位忠心護主,拚了性命來保小皇帝的安危。

對原煥來說,王允親自來他都不假辭色該懟就懟,但是楊彪不行,這等令人欽佩的高潔之士,該給的麵子不不給。

楊彪奉命來冀州,得知原煥來到中山後一直不曾往盧奴官署,反而一直留安國袁府時,心中已經有不的預感,改名換姓還如此光明正大的入住袁氏田莊,這人究竟想乾什麼?

來時想著這人怕是被袁氏滿門被殺刺激的太狠,性子開始走向極端,行事作風或許會變得袁紹袁術還要過分,弘農楊氏和汝南袁氏私交不算太密切,但是他和已故袁侯關係甚,便是不為朝廷,隻為私交,也要想法子勸他一勸。

現看到這人一如既往的溫潤得體,心中壓著的大石頭似乎可放下了。

“許久不見,士紀風采依舊。”楊彪麵上柔和了幾分,想來想去不知道該如何寒暄,隻得直接步入正題,“老夫帶了兩份詔書來,本初現可還府上?”

“楊司空稍等,本初馬上就到。”原煥溫聲應道,走到他對麵坐,又不緊不慢開道,“司空,袁基已經死董卓的屠刀之下,士紀字,後莫要提。”

楊彪:???

楊司空嘴角微抽,看這人一本正經的模,也隻歎了氣,“隨吧。”

輕人突遭大變,性子沒有變化才反常,但是像這明明什麼都沒有遮掩,甚至連住處大門的牌匾都寫著“袁府”字,卻偏要彆人喊他的假名,還真是頭一次碰到。

算了算了,隻是一個稱呼而已,遂了他的願又怎。

如今這天下,還有誰不知道原煥就是袁基嗎?

人會客室中說著話,不多時,暫時住主院旁邊的袁紹就趕了過來,一身玄色外袍襯的身姿更加挺拔的袁本初快步進來,然後端端正正的行禮,“見過大哥,見過楊司空。”

原煥點點頭,正要喚候室外的侍女扶他來,袁紹就三兩步上搶了侍女的活兒。

楊彪看他們兄友弟恭的模暗自點頭,雖說袁本初先行事略有不妥,但是隻看現,這人也算得上恭謹守禮,先得袁公路亦安國袁府,不知如今有沒有離開。

若是還,他還想趁機會讓他放馬日磾回京,堂堂太傅,豈一直被人扣押。

楊彪想袁術那混不吝的做法就不知道到該說什麼,幸袁氏的族長還,不然的話,袁公路指不還乾出彆的混賬事。

原煥對袁紹這突如其來的殷勤挑了挑眉,輕笑一聲沒有說話,隻是順著他的力道站來,心道成男子的力道的確比柔弱侍女穩,他或許可挑幾個得用的護衛留身邊。

袁紹低眉順眼將人扶來,然後格外脾氣的走過去一接下朝廷的任命,冀州牧的印綬他幾天就交了出去,現需要交接的隻有並州牧的印綬,及他們人的任命詔書。

楊彪遠道而來,原煥接過詔書便讓下人帶他下去休息,然後示意袁紹隨他去書房。

袁紹袁術兄弟倆他這兒留了小半個月,幾乎天天都掐架,也不知道袁術哪兒來的那麼多精力,又是怎麼次次都精準的戳到袁紹痛處,讓這看上去穩重踏實的人被他同化,總之現朝廷的任命詔書下來,他也不準備讓這倆人繼續留冀州了。

自袁術那天追到主院,又被他趕了出去之後,他還是第一次見袁紹,之很多事情都沒有說,現人要走了,該說的不藏著掖著。

至少要袁紹準備帶走的班底弄清楚。

冀州人才濟濟,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冀州本地人,當初擁立袁紹為冀州牧也是看袁紹比韓馥更帶領冀州發展,像沮授、田豐等人,隻要頂頭上司繼續用他們,他們就不會離開冀州。

荀諶自出仕便冀州圍觀,如今荀氏家眷皆安國,又有荀彧荀攸此,會不會留下反倒說不準,他留冀州或許會泯於眾人,而跟袁紹身邊,憑他之說服韓馥出讓冀州的功勞,謀主之位便非他莫屬。

而其他像許攸、郭圖、審配等人,大概率是要跟袁紹一離開的。

彆人暫且不提,隻郭圖這人,為了他袁本初的小命兒著想,還是留冀州打雜比較。

原煥走的慢,袁紹緩步跟後麵也沒有著急的意思,他已經拿到並州牧的印綬,大哥就算還生他的氣,看他姓袁的份兒上也不會為難他。

天氣漸涼,書房外已經掛了簾子,原煥走到書案坐下,讓袁紹不用太過拘謹,“坐吧,來說說準備帶多少人往並州。”

袁紹動作一頓,走到軟墊處跪坐端正,“大哥讓帶多少,就帶多少。”

他已經不是冀州牧,動用冀州的兵馬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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