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83章郭嘉:爆哭.jpg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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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在鄴城半年,對鄴城官署裡的每個人都很了解,荀公達看上去木訥,實際上和木訥完全不沾邊,果覺得他呆頭呆腦就容易蒙騙,反最吃虧的不會是他荀公達。

原煥遠在中山郡,對外的說辭是身體虛弱隻靜養,他的身體的確不勞心費力,但是也不是什事情都不做,有荀攸荀彧等人貼心的把事情按照輕重緩急處理好,最終放到他跟前的已經不剩少。

他從來沒有來過鄴城,但是對鄴城的情況卻並不算陌生,加上他是個知世發展的bug,鄴城官署中的人不用對他來說不算難題。

書已經將這些在漢末亂世中發光發熱的人記載下來,他們所作所為、秉性品行、性格優劣等各個方都記得清清楚楚,果這樣還拿不準該不該用,他未免太廢物了點兒。

今在政事堂裡的這些人平日裡心裡少少都會想起袁紹,舊難忘是人之常情,偶爾會想起袁紹,真有機會讓他們做選擇,會選擇袁紹的卻是寥寥無幾。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而事,袁紹和韓馥比稱得上是明,隻要坐鎮冀州的新任州牧比袁紹好,讓他們安心留在冀州不是難事。

原煥來之前已經把任命書準備好,一州之中,治中、彆駕、諸部從事都要有人來做,治中和彆駕都是州牧副手,沮授不監管三軍,讓他來做冀州治中也不算委屈。

至於掌控州郡官署以及文書案卷眾的一州彆駕,則要留給荀彧。

居中治事,故名治中,治中官職不算高,但是職權卻極為重要,按照官職品級,治中比不過彆駕,但是比手中權利,治中不比彆駕遜色。

他從中山太守的位子上升為冀州牧,離開中山之中山太守的位子就空了下來,中山郡是冀州的北方門戶,不隨隨便便從下提拔上來一個太守,荀攸沉穩持重,讓他出任中山太守,至少不用擔心幽州邊忽然發生變故。

至於其他人,都官從事、簿曹從事、兵曹從事、典學從事、勸學從事等諸部從事都還空著,不怕官署中人,隻怕他們人不夠忙不過來。

諸部從事看上去隻管一樣事情,整個冀州的公務堆積在一起數量也當可觀。

郭嘉神神在在坐在他們家公身側,看這人恩威並施遊刃有餘的模樣竟然不合時宜的有種“吾家有兒初成”的感慨,就在前不久,他還擔心他們家公心軟心善拿捏不住底下些小心思不斷的家夥,現在看來,他是操心操錯了地方。

不飛則已,一飛衝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公以前不顯山不露水,弄得他總以為自己跟了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兒,現在看到他從容應對這種場,不得不說,心情是當的複雜。

原煥察覺到郭嘉奇奇怪怪的目光,瞥了他一沒有太在意,將諸部從事的任命書送到掩飾不住激動之色的辛氏兄弟還有其他人手中,等他們接過任命書行禮退下,這才抬眸看沮授。

沮公已經心止水,不管接下來是回家種田還是像在韓馥手下一樣任個閒職他都不會感到意外,即便他覺得上首這人心慈手軟,也不覺得自己夠擔任州郡要職。

除非這人是個傻子。

他不信這人不知他曾建議袁紹斬草除根,若是這樣還讓他手握實權,不是傻子是什?

雖然他沮公自認為品性尚可,談不上是什德才兼備的端方君子,但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他篤信自己不會因私廢公,彆人可不一定這想。

果隻是心慈手軟,有猛將良臣輔佐也成就一番事業,果是個傻子,莫說事業,過些年甚至把家底都賠出去。

沮授垂眸斂目,自嘲的扯扯嘴角,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

不過,沮公的猜測似乎一直都不怎準確,甚至可以說從來沒猜對過,隻是他自己至今沒有察覺到,但凡他回過頭想一想,就會發現不管他猜什,最的結果必然和他猜測的截然不同。

原煥壓下最一份任命書,眉含宛若謫仙,“今天下亂,在座諸位皆蒙受皇恩,當儘力匡扶漢室安定天下,然而齊桓公無管仲無以成霸業,越王勾踐沒有範蠡不得保存越國,煥雖不才,亦有扭轉乾坤之心,公雄才偉略,可有良策應對迭出亂象?”

沮授:……

沮授猜了很種情況,唯獨沒有猜到這人會問他這些。

想當初,袁紹奪取冀州成為冀州牧,征辟他為從事僚屬,見到他的第一問的也是這些,甚至連說辭都差無幾。

要說這是湊巧,他說什都是不信的。

可要讓他回答,一時半會兒他還真不知該怎答。

當初袁紹問策,他陳述形勢侃侃而談,今袁氏族在此,他說的依舊還是些,分析利弊推演局勢出現一次是他力出眾,同樣的話說兩次,就不是指點江山,而是貽方成為天下人的料。

果然是來者不善啊。

沮授陷入沉默,原煥也沒指望他跟在袁紹身邊時樣慷慨陳詞言無不儘,倒不是覺得自己比袁紹差,而是知沮公丟不起這個人。

袁紹來冀州時,董卓尚未伏誅。

——將軍弱冠登朝,則播名海內;值廢立之際,則忠義奮發;單騎出奔,則董卓懷怖;濟河而北,則勃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眾,威震河朔,名重天下。

袁紹出身汝南袁氏,他的身份比袁紹還要方便,沮公之前評價袁紹的話,放到他身上同樣合適,甚至還會合適。

以冀州為本,東平定黃巾之亂,北打敗公孫瓚,除掉冀州附近的黑山賊,以兵力降服戎狄征討匈奴,等到時,黃河以北無人再他爭鋒。

統一河北,招攬天下英雄,迎天子至鄴城,以天子之名征討不臣……

該說的以前已經說的差不了,今冀州牧換了個人,他要還是老一套說辭,就算這話放到現在一點錯都沒有,傳出去也總會有點奇怪。

開口沒法開口,不開口又失禮,說話不說話都要落人把柄,兩害權取其輕,比起胡亂說上一通,顯然緘默不言適合當下。

辛評辛毗擔心的看沮授,他們共事已久,沮授本事何他們都看在裡,讓他們睜睜看著同僚被刁難他們心有不忍,可是讓他們這時候站出來也不妥,一是他們自己尚且自顧不暇,二就是他們也不知該說什。

州牧人看上去溫潤清雅令人沐春風,怎這會兒此難纏?

田豐脾氣暴躁,看沮授陷入兩難的境地,眉頭一豎要扔下剛送到手上的任命書和沮授一起離開,就聽上首又傳來溫溫柔柔的聲音,“冀州治中一職在缺中,公遠見卓識,治中之職非公莫屬。”

沮授:!!!

辛氏兄弟:!!!

田豐:!!!

田元皓默默撫平被自己抓皺的任命書,假裝剛才什都沒有發生。

擇木之禽,擇其良木,擇之臣,得其良,州牧人不計前嫌知人善任,雖然有些出乎意料,可是回過頭仔細一想,卻又一點兒都不奇怪。

當局者迷,是他們著了。

沮授愣愣的看著從容依舊的俊雅青年,直到屬於自己的任命書被放到桌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上寫的是他沮公的名字,這才猛的回神,心情複雜的站起身走到中間,雙手並前躬身行禮,“謝公既往不咎,承蒙公看重,授定不辜負公信任。”

“公之才,當得起這般看重。”原煥溫聲回了一句,示意沮授回去坐下,又簡單說了幾句來安撫人心,便不再打擾他們處理公務,帶著旁邊的“左右護法”離開政事堂。

治中、彆駕、諸部從事任命妥當,武將邊也等著安排。

軍隊駐紮在城外,他們一來一回折騰下來,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好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他們可以一邊吃飯一邊等鄴城的幾位將領得到傳召過來。

武將的官職不用變動,他們手下各自統領兵馬,所領兵額少隨時有變動,打仗的時候和不打仗的時候很不一樣,具體統兵少要看他們的對手是誰。

呂布活動著肩膀,很想告訴他們家公,麹義張合些家夥已經被他打服了。不管公接下來怎安排,些家夥都不會有意見。

況且公繼任冀州牧之並沒有虧待他們,果還不滿意,肯定是挨揍挨得輕了,對種貪得無厭的家夥,他從來隻有一種處理方式,殺了就是。

他們家公身邊不留不知好歹的人,本事沒胃口還不小,他呂奉先都沒說什,彆人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郭嘉輕車熟路帶他們家公找了個安靜敞亮的房間,飯菜要等他府上送來,官署的廚子做菜平平無奇,哪裡比得上他特意從安國袁府討來的廚。

吃慣了安國袁府的飯菜,再吃彆的食物總有些不適應,他寧可不喝酒,也不離了些美味佳肴。

人不喝酒不會死,沒飯吃是真的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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