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烽火不熄孩子王曹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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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諺雲:“夏至三庚入伏,冬至逢壬數九。”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開□□燕來,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1】

五月的陽光已經開始燥熱,郭嘉半眯著眼睛,走到陽光下伸了個懶腰,一臉無辜的說道,“嘉年紀尚小,可否說自己童言無忌?”

不是故意的。

以孔文舉的性子,沒想到那人能自己自己氣死,按照慣常的做法,不該是彆人氣死就結束了嗎。

孔北海恃才傲自命不凡,彆人的命沒了就沒了,哪裡值得放在心上,焦和死就死了,甚至覺得孔融還以為焦和死餘辜,怎麼還自己給氣死了?

彆不是傳消息的時候傳出錯,焦和死在孔融府上不小心傳成孔融死了。

“奉孝今年可三歲?”原煥對這烏鴉嘴功力是服氣,消息能傳到耳邊,出錯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就算孔融死的再難以置信事情不假,“孔融和焦和兩敗俱傷,青州除了平原相劉備,其郡縣官吏都無甚野心,這麼好的機,不出手實在說不過去。”

孔融向來自視甚高,所作所為在這個時代來說甚至稱得上離經叛道,能自己氣死還些出乎意料。

那夥這個時候死了好,至少不牽連到妻兒,不是對這人意見,而是以孔北海的行事作風,毫不懷疑就算不得罪曹操得罪其人最終禍及滿門。

孔融之父去世時,哀悴過毀,走路都要人扶,因此在郡縣中獲得好名聲,天下人重視孝道,通過儘孝來揚名的人不在少數,袁紹袁本初最開始嶄露頭角靠的就是這個。

第二次黨錮之禍的時候,名士張儉被宦官記恨刁難通緝,張儉和孔融之兄孔褒是好友,一路逃到孔褒中,當時孔褒不在,孔融做將人留下,後來事情泄露,孔褒、孔融都被逮捕入獄。

兄弟二人和們的母親爭相招攬罪責,郡縣請示朝廷之後定了孔褒死罪,“一門爭死”一時成為美談,孔兄死了,孔融的名聲卻更加顯赫。

原煥可以理解用儘孝來揚名,但是這用兄的性命來成就美名的事情,如果放在身上,大概沒辦法像孔兄一樣容赴死。

朝廷判了孔兄死罪,可是事情頭到尾,孔兄除了和張儉是好友之外什麼都沒乾,事情和一點關係都沒,黨錮禁止黨人好友親朋當官,可沒說要人殺乾淨,誰還沒幾個好朋友了?

可惜孔兄被弟弟自作聰明給害死,還要成為弟弟揚名的墊腳石。

原煥想到這裡頓了一下,搖搖頭將剛才想到的拋之腦後,被弟弟自作聰明害死的不孔兄一人,原的死沒比孔兄好哪兒去,五十步笑百步,誰不比誰強。

覆巢之下,焉完卵,孔融讓梨的故事喻戶曉婦孺皆知,諷刺的是,史上曹操殺的罪名卻是“不孝”,不光自己丟了性命,妻兒都和一起共赴黃泉,不然沒“覆巢之下無完卵”的典故。

而這個“不孝”的罪名,不全然是冤枉,如果不是動將柄送到曹老板手上,以天下人對孝道的重視,就算是曹操不敢隨隨便便給人安上“不孝”的罪名。

——父之於子,當何親?論其本意,實為□□耳。子之於母,亦複奚為?譬如寄缶中,出則離矣。【2】

翻譯過來大概就是:父親對子而言沒什麼親情可言,當爹的本意是泄**,是湊巧才了孩子,母親對子來說沒什麼恩情,好比一個盛放東西的瓦罐,孩子生下來之後就像東西瓦罐裡倒出來,出生之後自己就分開了,沒任何關係。

寄缶中的父母無恩論放在以孝道治天下的大漢朝完全是歪理邪說,這話曲阜孔氏門人口中說出來更顯得儒的忠孝是個笑話,更何況孔融又時常和當權過不去,這不是刀子遞到對方手上是什麼?

大事兒做不來,小事兒不願意做,天天想著匡扶漢室,卻知道標新立異到處得罪人,孔北海死在現在,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整個孔氏而言都是好事。

至少孔氏一族不用擔心哪天罵了不能罵的人被株連滿門。

原煥揉揉眉心,起精神將事情梳理清楚,是閒起來閒得慌,忙起來各種事兒一件接一件,本想著剿滅黑山賊之後專注冀州的展,事到如今,還要在再加上青州才行。

們不青州掌握在手中,等青州落到劉備或陶謙手中,再想拿下那地方就難了,現在忙一點,總比將來讓士兵用命去換劃算。

張遼聽到這裡連忙豎起耳朵,兩眼炯炯神想要請纓,之前去過青州,對青州算點了解,這種時候派過去再合適不過,手底下新招的那麼多兵還沒正兒八經過幾次仗,青州沒太多棘手問題,正好讓來練兵。

郭嘉點了點頭,靈光一閃跟著想出一個好意,“公,文遠將軍一個人去青州不妥,嘉請命隨軍同行。”

張文遠太年輕,身前往青州沒準兒被人算計,一同前去青州,彆的不說,至少沒人能在眼皮子底下忽悠人。

“人選稍後再說,先去官署。”原煥拍拍迫切想要逃離鄴城的郭鬼才,非常不給麵子的讓消那些不合時宜的小念頭,彆人可以滿天下亂跑,郭奉孝必須老老實實在城裡待著。

至於派誰去青州,心裡差不多了算。

青州牧落到誰頭上王司徒自己知道,身邊抽不出人去青州當州牧,是不管朝廷派去的州牧是誰,實權都不落到那個州牧手上。

沒,還劉備和陶謙。

劉皇叔在平原國當了那麼久的國相,不看不出青州多亂,小小的平原國不足以讓立足於天下,想要圖謀天下、咳咳、想要匡扶漢室,至少要一州為後盾才行。

幽州公孫瓚那裡還沒定下來,讓甄派人過去顯然不行,張遼要跟著去幽州,一回生二回熟,之前能和公孫瓚酒言歡,想來其事情難不倒。

青州需要派個性子穩妥能夠獨當一麵的大將過去,高順在中山走不開,呂布、麹義不適合,太史慈在青州的名望足夠,是資曆太少,不好讓帶太多兵。

數來數去,最合適的還是用兵巧變、善列營陣、善估形勢、善用地形的張合張儁乂。

呂布、麹義等人留在冀州親自壓著,撒歡兒繩拽在手中,張合眷都在冀州,不用擔心背叛,本人又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安撫收攏剩下老弱病殘的青州百姓著不在話下。

午後的陽光些灼熱,對原煥來說卻是正舒適的溫度,官署離府邸不遠,想的是邊走邊說,府邸到官署這點時間差不多正好和郭奉孝說完的算。

是人還沒走出院子,郭嘉就忙前忙後讓下人安排車馬,張遼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自個兒剛回來不敢插手,連忙騰出地方讓侍們忙活。

公還病著,再吹了風加重病情可如何是好?

原煥輕歎一聲,抬手按住比起忙活更像搗亂的郭鬼才,“奉孝這是非出去不可?”

郭嘉身體一僵,轉過身苦著臉回道,“公,陳文的確幾分本事,是我們倆實在處不來,如果那夥到了官署,整個官署都彆想好。”

政事廳裡不不一個人,怕陳群被氣到當場拔刀,沮授、田豐等人都是文武雙全的大才,不擔心那些人被誤傷,怕陳群被群毆扔出去。

沒文若厲害,但是來鄴城那麼久還是幾個可以談笑的朋友的,陳文初來乍到,不管是耍嘴皮子還是動刀子,反正最後都是那夥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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