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烽火不熄呂布:我!機智!反駁的都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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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連續下了好幾天的,昨日傍晚停下來,雪後初晴,天清雲淡日光寒,看上去天氣晴的非常好,邁出房門後依舊凍得人直打哆嗦。

原煥裹緊厚實的鬥篷,感覺裹得再嚴實也沒辦擋住無孔不入的寒氣,冬天啊,簡直是的一生之敵。

小皇帝住的離不遠,這宅邸住的人不多,但是院落不少,平住在這裡的有和袁璟,其就都是侍女仆從,不像隔壁孫家那多孩子,也不像隔壁曹家那多女人,隨便挑出來一個院子就能給小皇帝暫落腳。

院落裡的積雪潔白平整,下人打掃清理出供兩人行的小道,回廊裡打掃的乾乾淨淨,既不耽誤行走還好看,院子裡景色好,在屋裡做活兒心情也好。

一行人穿過回廊,已經有仆從進去通報,原煥臉色發白進屋,解下鬥篷正要行禮,小皇帝就立刻過來攙扶,“袁卿家免禮。”

十幾歲的小少年瘦瘦小小,長安宮城裡沒有條件給學習弓馬騎射,王允是想不起來,盧植、楊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至宗□□的漢室宗親,一個二個都在想著怎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真正在意小皇帝死活的沒有幾個。

劉協除了小候被董後撫養的候過了一段養尊處優的日子,之後就一直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也就是個勤奮好學的子,換成哥劉辯處在的位置,彆說學習,能不自暴自棄都是有進步。

原煥掃了眼屋子裡的擺設,沒有發現有什不妥,順著小皇帝的力道站起來,兩個人走到書案旁邊相繼落座,劉協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桌上淩亂的書籍弄整齊,然後暗含緊張的看向旁邊那位麵容沉靜讓人不敢有絲毫輕薄之心的清雋青年。

剛府裡的管事和說這人在吃藥,冬日嚴寒,體弱之人得更仔細的養著行,不匆忙來見,是便讓管事幫尋些閒書來看。

出來的急,行禮帶了幾件衣裳和乾糧,竹簡沉重不好拿,能忍痛留在宮裡,袁卿家這裡比長安安穩許多,初來乍到,不好意思要求多,讓管事隨便給找幾卷竹簡,沒想到管事帶來的不是竹簡,而是輕便的書本。

知道和帝元興年間,主管宮中各種器建造的尚方令蔡倫曾向皇帝獻紙,那種紙樹皮、破麻布、舊漁網容易得多數量還多的東來製作,輕薄柔韌,價格低廉,和帝詔令天下推廣使,蔡倫也因被封為龍亭侯。

見過蔡侯紙,那紙的確柔韌又輕薄,但是不能來寫字,不然朝廷各官署也不會至今扔在竹簡和絲帛來寫東,可是管事送來的這幾本書觸手柔軟字跡清楚,看上麵字體的結構比劃,似乎還是印出來的。

這是袁卿家到冀州之後有的好東嗎?

小皇帝畢竟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子,看見新鮮東也會感到好奇,剛把幾本書翻的亂七八糟,這會兒正好被主人家看到,難免有些失禮。

原煥看到的動作輕笑一聲,“陛下喜歡看書的話,府上有不少藏書,過些日子天氣轉暖,臣帶陛下去藏書樓看看。”

劉協眼睛一亮,好在還記得自己是皇帝,不能表現的明顯,“朕在長安曾聽聞鄴城新建了一座藏書閣,其中藏書卷數堪比昔年洛陽蘭台,袁卿家有心了。”

洛陽城被董卓賊付之一炬,不知道有多少珍惜孤本葬火海,袁卿家在鄴城建造藏書樓供天下士人閱覽,胸懷之寬廣實乃天下人楷模。

“藏書樓裡的竹簡不能帶出去,陛下對哪些書有興趣,可以告知邊伺候的人,城裡的造紙作坊小有所得,竹簡不能往外帶,印成書本還是可以的。”原煥溫聲說著,怕小皇帝擔心,又補充道,“臣昨夜已經派人連夜去長安接楊尉來鄴城,人家吉人自有天相,陛下不必過憂心。”

劉協聽到原煥提到楊彪,神色不自覺的暗淡下來,“尉年邁,朕離開長安給送了封信,其什都沒有說,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

原煥凝神看向神色低落的小皇帝,抿了抿唇說道,“關中哀殍遍野,百姓反抗官府情有可原,陛下,臣說句不好聽的,王司徒的做有些過了。”

劉協低低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對王允的政令是一知半解,朝廷大事由王允一手把持,根本插不上手,甚至連過問幾句都不行,不然王允就會淚縱橫說什人了顧不住朝政了要還政天子自己告還鄉。

這個候告還鄉,朝廷那些和親善的大臣不服管教,長安必亂不可。

王允已經這威脅,即便是皇帝也做不得什,關中百姓怒而造反有的錯,能讓王允實實個勤政愛民的司徒,關中的百姓也不會被逼到這種地步。

事已至,自責也沒有,希望關中那邊的亂象儘快平定下來,冬天本就難熬,百姓再生事造反,今冬凍餓而死的人又要增多。

長安城裡沒有多糧食,就算們衝進府庫把裡麵的東全搶了也沒有多大處,整個長安城最窮的是百姓,第二窮的就是朝廷。

原煥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暖手,看小皇帝不說話,自顧自將這兩日從關中傳來的消息告訴。

雪天路滑難走,小皇帝帶了幾個親隨上路,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兒去,們在路上的這段間,足夠快馬加鞭的傳令兵來回好幾趟。

雖然小皇帝是從長安過來的,但是提長安城的現狀卻是比較清楚。

關中是京畿重地,曆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關中四塞東函穀關、大散關、南武關、北蕭關,居其四關之中方稱關中,又有長安這個都城坐落,地位之高可想而知。

皇甫嵩將軍統兵駐紮在邊警惕涼州入侵,是這次的危機並非來自涼,而是關中內部,以及被靈帝派去治理州郡的劉姓宗親。

劉表看上去沒什野心,真到了有機會爭權奪利的候,的動作不比任何人慢,荊州離長安可沒有漢中離長安近,卻和張魯前後腳抵達,腳丫子想都知道們一直在盯著關中。

至為什看到關中百姓作亂沒有派兵幫朝廷鎮壓,而是憤怒的百姓衝入長安城中燒殺搶掠不慌不忙的趕過來平亂,能陛下自己去想。

這種事情能描述發生了什,其的不好多說,畢竟對方和一樣也是一州牧守,不管是劉表還是劉焉,都得陛下自己去揣摩。

劉協能平安長那大自然不是傻子,聽完原煥的話後沉默了許久,好一會兒眼眶紅紅啞著嗓子開口,“朝廷無力平定關中,袁卿家能派兵去關中平定亂象嗎?”

原煥看了眼快哭出來的小少年,低歎一聲應道,“陛下吩咐,莫敢不從。”

劉協咬了咬嘴唇,猶豫了好一會兒又說道,“關中今年收成不好,百姓家中沒有餘糧,幾乎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袁卿家派兵平亂,可否帶些糧食去那邊賑濟百姓?”

原煥挑了挑眉,“陛下,冀州今夏剛剛平定黑山賊,官府的糧食足夠冀州百姓安穩過冬,卻分不出多去救濟關中,不令關中效仿兗州,既能讓百姓有事情做,又能讓們有糧食吃。”

“袁卿家做主便是。”劉協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想要效仿兗州屯田,首先要做的是讓關中平定下來,現在關中還亂著,屯不屯田們說了不算,“袁卿家,朕還有一事不解,冀州無分出糧食賑濟災民,何能讓關中百姓安心屯田?”

“自然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原煥唇角微揚,溫溫柔柔顯得更加平易近人,“長安乃是大漢都城,陛下親自下旨發往各州官署,並州、幽州那窮苦混亂之地無力相幫情有可原,兗州、豫州、荊州、益州地總能幫襯少許,這邊湊湊那邊湊湊,過冬的糧食就有了。”

劉協愣愣的看著謫仙一般溫潤平和的青年,想不到還能有這樣的子,“這樣真的可以?”

以前從來都是朝廷出錢出糧給地方賑災,給地方要錢要糧有失體麵,下詔給一個地方已經讓朝廷蒙羞,一下子給那多州郡下詔,祖宗會不會從地底下爬出來罵丟人?

小皇帝一邊覺得不好意思,一邊又蠢蠢欲動,雖然這樣的確有點丟人,但是那多州郡送來的糧食錢財放在一起,就算一州送一點,加起來也不少了。

“朝廷有難,為何不能?”原煥表情不變,姿挺拔鬆柏般經霜不敗、淩寒不凋,“陛下,和關中百姓的命相比,顏麵沒那重要。”

兗州、豫州肯定不會對天子的詔書視若無睹,有曹操和鐘繇在前麵,劉表和劉焉再不情願也不能真的一毛不拔,尤其是劉焉,這家夥到了益州之後立刻派張魯鎮守漢中,堵住益州和外麵來往的道路,不管外麵有什事情都以收不到消息為由在旁邊看熱鬨,可是這一次,張魯已經帶兵進入長安,再說收不到消息就說不過去了。

張魯以鎮壓反叛護衛京師為由進入關中,劉焉是漢室宗親,明麵上總要表明自己和朝廷是站在一方的,天子親自下令要糧,要是不給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冀州的糧食的確可以賑濟關中百姓,但是給糧這種事情一次兩次可以,次數多了會讓人變本加厲,就算知道小皇帝的出發點是好的,也不會繼續做冤大頭。

要給糧就一起給,沒道理劉焉劉表那邊經營的紅紅火火,遇到需要出血的事情卻讓們冀州出頭。

這次就算讓兗州和豫州稍微暴露些底子,也一定得把那倆人拉下水。

劉協以前從來沒乾過這種事情,以前給冀州要糧的候都是王允怎說怎做,一次寫一份,這次一下子寫五六七八張,還真有點小激動。

小皇帝有些迫不及待,喊了外麵候著的小黃門筆墨伺候,找出來寫詔書的絹布,不彆人潤色很快寫完一篇催人淚下的乞糧詔。

彆的詔書不著,有這東能讓自己寫,以前寫過很多遍,話術什的都記下來了,熟練的很,名稱一改就是一份新的詔書,反正這東也湊不到一起,言辭句式一模一樣完全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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