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眾生皆苦郭嘉:氣成河豚.jpg(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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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關中就憋了一肚子火氣,他帶了曹洪夏侯惇過是為了平亂,結果的時候劉表張魯都退兵了,隻留給他滿地的爛攤子需要收拾。

好不容易把作亂的百姓安撫完,正著開始整頓軍隊,蝗災又了。

他出任司隸校尉是為了鎮守關中,監察三輔、三河和弘農,讓關中一帶彆出亂子,京師七郡皆屬司隸,司隸校尉和武將一樣手下有固的兵馬,那一千兩百名中都官徒隸不是擺設。

一個舊號臥虎的司隸校尉,硬生生被他乾了純文官,這合適嗎?

曹操每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地方,好在他帶在身邊的是曹洪不是曹仁,曹洪好歹幫著乾活,讓曹仁跟著過,知他會不會直接被氣死在這兒。

他在關中辛辛苦苦幾個月,起早貪黑安撫百姓清理蝗蟲,關中旱了好幾年,引水的溝渠要是有用也不至於旱這樣,現在修渠引水已經不及,要緊的是把田裡的蟲卵清理出燒乾淨。

冀州那邊緊急運糧食解關中之急,蝗蟲蟲可以換糧食,地裡翻掘出的蟲卵也換糧食,偌大的關中足足幾百萬百姓,隻要糧食供應上,把所有的田地翻掘一遍都問題,還省過兩年費勁兒開荒了。

可問題是,幾百萬百姓大半年的糧都要官府出,關中的官府肯出不起,連長安城的糧倉都不夠給官員俸祿,更不用其他地方,如果郡縣有糧食,那被逼走投無路的百姓也不會一直打長安。

糧價不漲,一旦糧價飛漲,剛剛安撫下的百姓立刻就會再亂起,可是一直從冀州調糧,他總覺要把冀州搬空,幾百萬張嘴等著吃飯,兄長那兒糧食再多也撐不住這麼消耗。

曹孟德不知冀州有多少存糧,但是不耽誤他覺冀州有糧,前年兗州從冀州借了不少糧食,嘴上這借,其實和直接要有區彆,畢竟那邊的情況剛剛有所好轉,自家的倉庫剛剛蓋住底兒,還回去的隻是九牛一毛。

冀州自己要留住足夠的糧食以防萬一,現在關中又需要那麼多糧食,上哪兒補上那麼大的缺?

衛覬剛剛從涼州回,還及過問關中的情況就被曹操拉著了半,他幾次打斷這位新上任、不對、上任幾個月了不算新上任,總之就是,他幾次打斷曹操,試圖告訴這人他隻是河東郡下的小小縣令,就算還是個司徒府屬吏,王允執政的時候也輪不他做主。

他還及去鄴城彙報情況,接下要擔任什麼職位他自己都不知,即便他是河東人氏,曹校尉拉著他那麼多也用。

曹操可不管那麼多,他覺有用就有用。

他是奔著當個不操心的武將才的關中,早就把該打聽的事情打聽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司徒是他們家兄長,司徒府的屬吏一個都不閒著,衛伯覦有大才,小小的縣令根本不夠看,回之至少是個京兆尹。

任命書早一會兒晚一會兒手上有區彆,先把活兒接手了再。

衛覬畢竟是關中本地人,之前衛氏拿了販賣細鹽的生意,同時也接下了穩關中糧價的任務,對關中地區的情況比曹操更熟悉,曹孟德已經把這種地步,他也不好再拒絕,隻下車上馬開始乾活。

幾個經商的世家控製鹽路,既防止鹽價暴漲,也借此穩糧價,河東衛氏、陳留衛氏這幾家在官場和商場都有人脈,隻要家裡人還當官,就不可不在乎百姓的死活,掙錢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官職不往上升。

士農工商士為首商為末,舍本逐末要不。

官府的官兒不知什麼時候就被上頭換了,但是被朝廷看在眼裡的至少也是個縣令,再下麵深入鄉裡的父母官基本都是在本地有一威望的三老或者大族擔任,這人不一聽從朝廷的命令。

如今朝廷式微,要靠官府穩糧價遠不如讓當地大族穩靠住,事急從權,現在權出去,將再辦法收回,原煥既然敢這麼做,就有十十的把握收場。

要控製鹽路控製糧價就不不注意各地官府的政策,關中當時畢竟還在朝廷手中,王允王司徒又是個朝令夕改的性子,不弄清楚底下郡縣官員派係,隻怕最不光掙不了錢,還會賠個底兒朝。

河東衛氏在河東是名門,名號放關中也是響亮,再加上衛覬這個族長手段不俗,各方都願意給他麵子,這才在開始的時候以販賣官鹽的名義拿下整個關中的鹽路。

曹操找他接手政務,不不,眼光不錯。

衛覬在城外被曹操截住,直接跟著他去長安城外的村寨查看情況,蝗災剛過去不久,田裡一片荒蕪,不過農人也有閒著,家裡的男女老少都出翻掘蟲卵,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害人的蟲子給扒拉出。

官府了蝗蟲不是譴,蝗蟲禍害他們的莊稼,他們也殺蝗蟲保住自己的命,蟲子的命是命,人的命也是命,什麼殺蟲太多有傷和的鬼,就算真的會有傷和,也是蝗蟲殺人太多有傷和。

百姓翻掘蟲卵換過冬的糧食,不管怎麼好歹有個盼頭,曹操現在抓的就是陽奉陰違不給百姓換糧的貪官汙吏,隻是他關中的時間太短,殺雞儆猴也不一起用處,不親自去下麵看看他不放心。

正好現在衛覬回了,農事內政就交給這人接手,他法子趕緊把將關中的大軍整頓出。

西邊防涼州,東邊留人駐守函穀關,北邊防著匈奴沉寂生亂,南邊還有荊州和益州虎視眈眈,關中重地不容輕忽,尤其是軍隊,必須有個獨當一麵的大將坐鎮才行。

正好,他曹孟德就是這樣一個獨當一麵的大將。

曹操急著交接公務,巡視完一個縣城就帶著衛覬回了長安,著又很多東西都在郭嘉府上,去官署不如直接去找郭嘉。

他這經常往這兒跑,和門房打聲招呼就進,萬萬還見著郭奉孝,就聽有人大言不慚要揍他兒子。

他兒子年少有為,有幸被兄長帶在身邊教導,如今誰見了不一聲少年英才,呂奉先剛從涼州回,他兒子在鄴城待的好好的,倆人連麵都見著,這家夥憑什麼和他兒子過不去?

彆以為個子高就為所欲為,他曹孟德打起仗一樣很猛,誰怕誰?

呂布眼神飄忽的看著窗外,假裝有看曹操憤怒的眼神,看看地就是不看人。

郭嘉尷尬的笑了兩聲,僵著身子擋在兩個人之間,“曹校尉今回的早,這兒有事嗎?”

要打出去打,彆在他的書房打,他難晚睡早起努力乾活,待書房比臥房還多,誰敢在他的書房搗亂,他就敢立刻回鄴城告狀。

曹操瞪了呂布一眼,買過門檻走進,給郭嘉介紹身旁這位剛從西涼回的衛氏族長,他不知這人接下會擔任什麼職位,但是政務歸他肯不錯有錯。

郭嘉眼睛一亮,再看衛覬的時候態度立馬熱絡了起,可算有個幫忙的了,再這麼下去曹孟德不瘋他也瘋,“伯覦兄離開關中已久,對長安如今的情況不甚熟悉,不過關係,嘉這裡什麼都有。”

戶冊子糧食支持財政賬本等等等等,要什麼應有儘有,哪個有了他們立刻就去隔壁官署取,交接趕早不趕晚,也不用等明了,現在把事情交接了就。

呂布塊頭大礙事,很快被郭祭酒趕出去吹風,曹操板著臉轉身也要出去,卻被郭嘉給拉了回,“那家夥不會又不是一兩了,你和他計較那麼多乾什麼?”

做人要有點自知之明,不要看見誰都覺自己打,呂大傻子個頭兒比他高那麼多,再加上曹洪和夏侯惇,三個人打一個也不一打過,還是不要過去自取其辱了。

曹操氣哼哼的找地方坐下,“我家那小子又招惹他,他那麼大的人了欺負小孩兒也不嫌丟人。”

“曹昂小將軍在主公身邊聽候差遣,那家夥心裡酸,讓著他點兒就是,反正他又不隨時跟在主公身邊,也就嘴上抱怨幾句了。”郭嘉聳聳肩,倒了杯水給曹操端過去,然熱情的招呼衛覬去另一邊看各種公文雜務。

有朝一日他郭奉孝也周全這種地步,果然出曆練的多了,什麼活兒都手擒。

色已晚,府上的下人帶呂布去休息,書房裡的燈亮了半宿,眼看著外麵又要亮了郭嘉還是麵無倦色,還是曹操看不下去,可憐的衛族長才有機會歇一會兒。

可算知曹操為什麼那麼急了,身邊有個更急躁的郭嘉,潛移默化也把人給帶急性子。

郭嘉難那麼精神,也不覺自己很過,朝衛覬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親自把人帶去客房休息,這才哼著小曲兒拐回書房,“這麼晚了,曹校尉還不回去休息?”

“還有點事情。”曹操揉揉肩膀,眼裡同樣有半睡意,“衛伯覦剛剛從涼州回,馬、韓二人讓他幫著處理蝗災帶的問題,也就是他們已經下決心投靠兄長,涼州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那邊兵強馬壯民風彪悍,羌人氐人反複無常,馬、韓二人隻怕也會如此。”

涼州苦寒,再西邊的西域長史府已經許久有消息,自光武帝建國以西域長史府取代西域都護府,此三通三絕,時至今日,柳中城隻怕已經不願意聽從朝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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