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首發晉江(1 / 2)

這事兒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是誰在作妖, 等到上課鈴響起時,任苒苒就準備拉著林玖回班了。

劉暢瞪大了眼:“苒哥, 你這麼淡定?這事就這樣算了?”

任苒苒心大的往回走:“先聽完課再說唄。”

劉暢和管濤麵麵相覷的一會兒,“行吧。有事喊我們!”

很顯然,公告欄一事也隻是個前菜,上課的當兒,學校的論壇裡飄起一個帖子。

【作弊來的全年級第一百?任苒苒考試作弊找人代考石錘!】

樓主:【一個全校倒數第一考一百名, 肯定是有問題的好吧!於是……lz拿到了某人之前的試卷和現在的試卷。

你們猜怎麼著?

字體都變了!

圖一是以前的字, 圖二是現在的。

我也知道咱們的殺馬特校花最近準備走文藝路線吸引校草注意,但靠作弊找人代考擠上光榮榜, 過分了吧?】

那兩張照片上,兩張卷子的字體確實相差非常大,原先的字不僅大, 而且龍飛鳳舞的, 寫的很潦草, 而這張考的還行的卷子上的字體十分娟秀,卷麵也非常清晰,看起來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1樓:【臥槽!聯想到公告欄的事情, 發出了吃瓜的聲音。】

2樓:【我就說她一個不學無術的人,這回考這麼好,肯定有問題的。】

3樓:【心疼那個被她擠下去的小姐姐!任苒苒出來挨打!】

……

任苒苒看到這個帖子的時候,帖子內已經蓋起了高樓, 不過一節課的工夫, 帖子內已經有兩三百個回複了, 全是在大罵她不要臉,心疼那個被她擠掉的第101名。

任苒苒意興闌珊的刷了幾頁,忽的,手機屏幕上伸過來一隻手。

“苒苒,你彆看了,我知道你沒有作弊!”林玖的臉上寫滿了擔心,生怕她看到不好的言論影響心情。

任苒苒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沒事。

穿越過來,她嘗試著去模仿過原主的字體,可原主的字特彆難仿,筆鋒走的隨心所欲,她刻意那樣書寫會很慢。而上回月考畢竟是她穿越過來後第一次考試,自然也就沒有注意這個點,沒想到會被人揪住這個點做文章。

其實這個點很好證明的,她現場錄個做題視頻就可以了。

但總覺得為了和這群小屁孩們胡鬨,有點兒太小題大做了。

當年她也經曆過被人汙蔑的事情。

學校裡要選一個舞者,去巴黎做交換生。舞蹈隊的女生們為此搶破了腦袋,最終領隊老師選了三人當做候補。

但名額隻有一個。

競演那日,一人的舞鞋裡被人塞了大頭釘,那女生不備,被釘子戳傷了腳趾,導致演出不理想;而另一人則是上樓時被人推了一把,摔了個骨折。

而沒有任何意外的她狀態非常好的跳完了全程。

所有人都在說她勝之不武,如若不是那兩人都出了意外,那個名額怎麼樣也落不到她的腦袋上來。與此接踵而來的還有各式各樣的流言蜚語,所有人都認為,是她為了拿到交換生名額,用卑鄙的手段陷害了兩名對手——比如那枚恰好出現在舞鞋裡的大頭釘,亦或者推倒那女生的人,是她的同桌。

但凡有一點兒能牽連到的蛛絲馬跡,都變成了有跡可循,成為她們論證論點的最有利的論據。

那一年她年輕氣盛,受不了那些言論,同無數人激烈的爭吵,一度走在路上都以為有人在嘲笑自己。而舞蹈隊落選的女生們同仇敵愾,把沒有被選上的怨氣都發泄到了她的腦袋上。

後來她承受不住壓力,充滿戾氣的頂撞了領隊,人際關係越來越差,被迫輟學。

這件事任苒苒在心裡壓了好幾年,本以為再度想起來會變得釋然,可重新想起這一切,舌尖泛上來的還是苦澀。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好想抱抱當年的自己,告訴那個充滿戾氣的自己:一切都不是她的錯。不要用彆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他們隻想要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聽到自己想聽到的。真相是什麼,根本不重要。

所以當同樣的事情再度發生到她身上時,她準備不予理會和回應。

一切都可以用時間來證明的。

而劉暢和管濤顯然並不這樣想,到放學時候,他們倆已經弄到了學校裡的視頻監控。

做著這一切的女孩子穿著寬大的長袖校服外套,個子不算太高,因為寬校服的遮擋,也看不清身形,顯然是預料到會被攝像頭拍到,她戴著口罩和鴨舌帽,把自己的麵容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從監控錄像裡隻能看清少女的一個大致的輪廓。

“靠!有備而來啊!”劉暢唾了一口。

任苒苒掃了那視頻一眼,淡淡的道:“彆管了。分數是我認真考出來的,下回期末考再證明一波自己吧。”

劉暢:“不是吧苒哥,你彆嚇我,有事跟哥們說,彆一個人受委屈。”

管濤也覺得驚奇,“苒哥,你現在的心態好佛啊。”

任苒苒感激的看了兩人一眼,如果那個時候,有一個人能像這兩人和林玖一樣,無條件的站在她身邊,給她安慰,也許當年的自己就不會意氣用事了。

她有點兒感動:“我真沒事,走吧,忙活一天,我請你們吃飯去!”

-

任苒苒和兩人吃完晚餐,婉拒了一起去看新上映的電影後,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天色漸漸的變暗,雖然沒有被學校裡的事情影響到,可回憶起的自己的慘痛過往還是讓她有點兒沮喪。

任苒苒雙手托腮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景,歎了口氣。

車子開了四十分鐘,到站了。她走下車,意外的看見早早等在這裡的沈行止。

他今天代表學校去參加了數學競賽,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學校裡已經放學了。

沈行止沒找到她,隻好在公交站牌這裡守株待兔,眼看日暮下沉,來往的公交車裡都沒有下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有點兒煩躁。

她的性格挺軟的,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會不會躲在哪裡偷偷的哭鼻子?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伸手摸了摸口袋,忽然想起來自己這幾天準備戒煙了,這叫他心裡更加煩躁了一點兒。

小姑娘從車上跳下來,看著跟沒事人一樣,見到他的時候,還驚訝的瞪圓了眼睛,“沈行止?——”

話音未落,她倏的頓住。

少年忽的傾下身,距離驟然拉近,那雙黑深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她,她屏著呼息,大氣都不敢出。

他沒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除了驚詫以外,顯而易見的有點兒沮喪,眼尾有一點兒緋紅,但不是很明顯,天色又有點暗,街燈還未亮起來,看的不是太清楚,表情還算是淡定,不像是裝的,稍微放心了一點。

任苒苒受不了被他那樣熱切的注視著,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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