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首發晉江(2 / 2)

“學校裡的事我聽說了。”他直起身,目光卻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彆難過,要不給你買個冰激淩?”

任苒苒讓他逗笑,“你哄小孩子嘛?”

沈行止心說他一個二十八歲的老男人,這樣和高中生講話可不就是在哄小孩子。但麵上沒顯露,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有點兒不忍心,真怕小姑娘現在跟沒事人一樣,回了家就哭鼻子,那眼尾的一點兒緋紅就像是落在他心上,總覺得她現在在強撐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委屈就爆發了。

公告欄事件的始作俑者他已經派人去調查了,過幾天就可以水落石出。

他這人悶,以前最大的愛好就是賺錢,有了錢後發泄一般都去的地下拳場,在那裡不需要講任何規則,拳頭硬就是王道。總不能帶小姑娘去那裡泄憤。

無奈的歎了口氣,見她並沒有想要交談的欲望,他率先往前走一步:“走吧,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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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任苒苒是否作弊這事兒,引起了巨大的討論度。校方也注意到了這一件事,並且十分重視,除了要求任苒苒證明自己之外,並表示會嚴厲追究造謠者的責任。

考試將會以錄像的形式,全程在操場上的大熒幕上實時播放,所有同學都可以看到任苒苒的解答過程。

卜太平怕任苒苒不樂意,好聲好氣的寬慰她。

“我知道,這樣的決定對你來說不是特彆的友好,但是咱們行的正,端的直,這樣也是一個能讓所有人知道你真實水平的好機會……”

卜太平是真怕任苒苒受傷。

這孩子才剛燃起好好學習的決心,就遭到眾人這樣的質疑,無疑是在火熱的學習心上澆了一盆冷水啊!生怕任苒苒一個不高興,又回歸以前的乖張叛逆去了。

任苒苒安靜的聽他說完,甜甜的說了聲好,沒有任何一句抱怨。

卜太平擦了擦汗,“好孩子。”

……

考試那天,任苒苒的心態很輕鬆。

學校專門騰了一間教室,在她的桌子的周圍放了一圈的攝像機,以保證能夠多角度的拍攝到她的答題過程。

而操場上,也圍聚著不少看熱鬨的學生。

“我覺得任苒苒肯定答不出來!”

“在線看打自己臉,爽啊!”

“學校給力啊!說作弊就讓當事人重考,壯哉我大曙光!”

就連劉暢也忍不住站在人群裡嘀咕,“苒哥真能考出來嗎?”

畢竟他們這群學渣,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的,文化課成績都還停留在小學水平呢,倒也不是不信任苒苒能考出,隻是劉暢認為,也許上一回是任苒苒運氣好,也許是看過的題都考了,才僥幸得的高分。

管濤也神色凝重的盯著大銀幕:“等等就知道了。”

試卷和正確答案就公布在臨時搬到操場的黑板上,全是新題目。

而此時,任苒苒已經做完了第一道題,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往黑板上瞄,意外的發現,她竟然做對了!

“臥槽!蒙的吧!這題目我都看不懂!”

“肯定是蒙的,我看她都沒怎麼算題,估計是她運氣好!”

這樣的聲音一直維持到任苒苒一連答對了五道題,操場上的不服氣的聲音小了一點兒。

“臥槽,她開掛了吧?!”

“怎麼都對啊?”

劉暢看任苒苒答對了五題,頓時腰板硬了不少,扯著嗓子喊:“彆一天天的就給人扣帽子,自己不學無術還嘲人家作弊,其實人家努力著呢!”

沒人敢和他叫板,把目光都投降了屏幕,暗暗的期待任苒苒能夠答錯題。

一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任苒苒把卷子寫完了。

試卷是各科老師精選出來的題目的綜合,彙聚了語數英三門的課的習題,每一項科目占五十分,總分為一百五十分。

而令人咋舌的是,任苒苒考了一百分,語文和數學丟的分比較少,大部分都丟在了英語上。

那麼多攝像頭照著,並且實時在操場熒幕上播放著,根本沒有作弊的可能。

人群裡沉默了一瞬,又瞬間炸開了鍋:“不是吧!她進步這麼大?!”

“要命的是那字真的是自己寫的!”

“靠!殺馬特要轉型做學霸了嗎?!”

……

任苒苒交完卷回班,被劉暢和管濤一陣猛誇。

“苒哥!這波打臉666啊!咱們用實力教會那群人閉嘴!”

“你現在可真是進步神速啊!也算是咱八班之星了!”

任苒苒擺著手,“還差的多呢。”

她需要把剛剛的錯題都記下來,這幾天再好好複習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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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任苒苒的書桌裡塞了一封匿名的道歉信,她拆開來,是一張用電腦打出來的a4紙,沒有任何字跡。

道歉信寫的還算誠懇,大概是受人指使生活所迫,跪求放過之類的,她匆匆掃了一眼,眼神嚴肅,心裡有點冷。

當年那個舞鞋裡的大頭釘事件也是這樣,那枚大頭釘是三人裡那位遭受意外摔跤的女生放的。因為那女生認為,另一個女生才是她的對手,隻要那女生跳舞失敗,再和她競爭,勝算非常大,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意外摔下樓。

乾脆將錯就錯,把一切過錯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兩人在三年後相遇,彼時那女生已經進入了國家舞蹈隊,再相逢的時候,是那女生來她所在的圖文設計店打印簡曆,然後,那女生輕蔑的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了她,並且跟了一句十分不走心的對不起。

任苒苒扯了扯唇角,把那封信丟進了課桌裡,漫不經心的想: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乾什麼?

她沒追究隻是不想和幼稚的小孩們計較,省得令人不爽的往事一幕幕浮現,影響心情。

任苒苒自嘲的笑了笑,這做法,管濤說是佛係,其實不過是有點兒逃避的心態。

從前受過傷,知道疼,所以在傷害來臨前,她立起了堅硬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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